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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在到盟主府之前,曲缺察觉到秦云崖看向他的次数增加,但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不偏不倚地朝他一笑,没有丝毫被抓包的窘迫,就好像曲缺才是那个频频去看别人的人。

        曲缺:“……”

        这到底是在搞哪样?

        他被看得脖颈发凉,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他,才遭到“虎视眈眈”的好运。

        值得庆幸的是,很快就到了盟主府。

        下了马车后,他看着秦云崖递交了拜帖,算是比较正式了。

        如果没有拜帖的话,侠士们想见盟主府的人,还需要排队,若是运气好,前面没有人,当天就能见,若是运气不好,前面有人,要见的人处于繁忙的状态,可能要好几天,甚至十几天。

        当然也有可能会拒见,毕竟你是哪根葱,为什么一定要见你。

        曲缺站在盟主府门前时,那守门的下人见到他,就疑惑道:“曲少侠,盟主说过,你无需通报,可以自由进出盟主府。”

        “啊?是这样啊!那我…”曲缺正想偷溜,但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领。

        他就听见恶魔的低喃:“难道曲公子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声音有故作的可怜,但引不起曲缺半分不忍,迫于他的淫威,曲缺只得收回踏出去的步子,和秦云崖一起在府门处的侧厅等盟主府的回复。

        期间曲缺还见到了从府里出来的羽惊鸿,他看曲缺后也没有完全无视,反而颌首以示,对于他这样性子的人来说,算是打了招呼。

        曲缺回以一笑,相当友好且好看,这次的羽惊鸿拥有正常的审美观,刚开始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

        没有像某个壮汉一样,不仅看到他就皱眉,还在背后说他坏话。

        “不过半天功夫,你们就认识了?”秦云崖突然道,像是好奇,也像是欣慰。

        曲缺叹了一声:“昨天宋惟襄奉盟主之命去找他才会出现在那,然后我们一起找到了他,但我和他没有说过话,他刚才和我打招呼,也令我感到意外。”

        秦云崖笑了笑:“凡是傲气的少年,所能看到的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实力的同龄人。”

        这“差不多实力的同龄人”让曲缺面色微红,有些心虚,但又听见秦云崖道:“可这样的少年也有不得不妥协的地方。”

        曲缺不由好奇地看向他,而仿佛知道很多秘密的人敛了敛笑,低声道:“羽惊鸿本来不想参加这次武林大会,但又不得不参加,这就是他不得不妥协的地方。”

        曲缺还要再问,便有府里的人告知,盟主要见他们。

        便整理好衣饰,跟着人前往待客的大厅。

        大厅里除了林盟主之外,也没有别的人。

        两人见了礼以后,把事情一说,林盟主点过头后,就开启了大人说话,小孩边去的模式,让曲缺出去等着,他们开展大人之间的秘密交谈。

        曲缺有很多个问号,在被下人引到外厅坐下,看在有充足的茶水和点心的份上,他暂且可以忽略那点不满。

        毕竟人家要当谜语人,他不可能撬开他们的嘴巴问为什么,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曲缺根本就打不过对方,只能啥事都被蒙在鼓里,要不就装傻,假装不知道那些事。

        而他之所以会乖乖来到盟主府,是为了来找突破口,也就是宋惟襄。

        宋惟襄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但从他出现在许家的那次宴上,就可以明白他和秦云崖查的可能是同一件事。

        所以他知道的事就算没有秦云崖多,但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秦云崖摆明了不会让他再参与,但是他前面已经出现过一次危险,那接下来又怎么敢肯定不会出现第二次。

        曲缺坚信无论怎样的保护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关键还是得靠自己。

        诚然知道得越多,陷入得越深,就越发不能脱身而走,但总比无缘无故被敲一次闷棍,或者突然倒下好。

        更何况此时,曲缺已经知道自己有了底牌,只要不太折腾,知道个真相还是没有问题。

        所以臭谜语人最讨厌了。

        他十分暴躁地咬了一口点心,抬头一看,那俊雅的白衣少年不知道何时走到他身边,眼眸里倒映着他此时的模样。

        微微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拿着点心。

        总之很傻。

        好在他很快回过神,道:“你可能还要等一下,盟主在和秦大人说话。”

        宋惟襄应了一声,在他的身旁的位置坐下,带着一缕怎么也散不开的香气。

        曲缺就奇道:“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香味。”

        宋惟襄愣了愣,脸色微变,顿时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曲缺看着他时,总觉得他随时会起身跑掉。

        他顿时就有些担心道:“怎么了?是觉得不舒服?”

        宋惟襄看向曲缺,眸底有一丝慌张:“我…”

        但他还没有说出缘由,就见秦云崖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他就说:“宋令主,林盟主在里面等你。”

        宋惟襄看了曲缺一眼,只得向秦云崖道了谢,再走进内厅。

        曲缺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才听见秦云崖道:“林盟主那里,我已经交代清楚了,平时你少单独一个人出去,但若是宋令主陪着你,那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曲缺惊讶地看着他,但他一派坦然之色,倒是让人不好意思问什么话,而且就算问他,也不会得到有用的答案,说不定还会用善意的谎言来迷惑。

        所以他才打算从宋惟襄这里下手,比较容易些,也不是谜语人。

        秦云崖和他说了几句话,又待了片刻,等宋惟襄从内厅里走出来时,他才离开。

        曲缺叹了一口气,在宋惟襄走过来时,才开口问他:“林盟主说我住在哪里吗?”

        他似乎觉得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会儿,声线有些不稳:“和我一起。”

        曲缺眼神毫无波澜,因为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果然老一辈撮合人,用来用去还是那些小花招,他都看腻了,就不能来一点新颖的。

        当然这些想法,他不敢对他爹娘以及林盟主说,怕被打得谁也不认识。

        宋惟襄还想替林盟主遮掩险恶的目的,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这些时日,盟主府因为要招待其他门派的人,客院已经住满。”

        所以和他住在一起很正常…个鬼,曲缺上回去过他的院子,就看见一间能睡的房间,至于书房又没有床,难道打地铺?

        虽然现在不冷,但是地板上阴寒,对身体不好,无论是他还是宋惟襄去打地铺,都让人于心不忍。

        曲缺和他无声地对视着,心想问题不大,两个大男人之间能发生什么,躺在一张床上,就和两个木头人躺在一起。

        哪里会像小说里写的,暧昧丛生,心猿意马,产生不可言喻之念。

        他给自己做好心理防设,对着宋惟襄一笑:“既然如此,接下来的日子就麻烦你了。”

        宋惟襄眼睫飞快垂下:“嗯!”

        随后二人离开了待客的大厅,曲缺拿着自己的行礼,跟着他的身边,走了一会儿,就越发觉得自己像个从乡下来投奔夫君的小媳妇。

        他顿时脸色一僵,不知道他的想象力为什么这样丰富。

        等到了住处,站在院子里,宋惟襄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住书房。”说完就要进屋收拾东西,把房间腾出来给曲缺住。

        但他的手腕被曲缺拉住,那有着如画般精致眉眼的少年,似乎很不解:“去书房,然后打地铺?”

        宋惟襄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曲缺看着他这模样,一时觉得他可怜又可爱,心里生出几分怜惜,面上不在意道:“我就和你一起睡,两个男人怕什么,更何况你才是这里的主人,哪有我这外人一来,你这个主人为我让步。”

        他说着,就拉宋惟襄来到房门前,本想推门而入,但最后放下了准备推门的手,问他:“宋令主,我可以进去吗?”

        宋令主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面前的门被缓缓地推开,就听见少年发出一声“咦”,手腕一松,少年已经来到软榻边。

        他把包袱放在榻上,惊喜道:“晚上我睡这里就行了,这样就不用挤着睡了。”

        “还是我睡在此处。”宋惟襄声线冷淡,目光落在软榻上,却是蹙了眉。

        虽然可以睡人,但对于身形修长的少年人来说,未免太窄挤了,睡在上面不好翻身,肯定也不会舒服。

        谁知曲缺突然靠近了他,这不由让白衣少年呼吸一窒,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曲缺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然后垫了垫脚,就有些郁闷道:“明明只比我大了半年,怎么偏偏比我高一点。”

        见他看来,曲缺更别扭:“真的只是一点,一点点。”

        宋惟襄点头:“嗯!一点。”相当顺从。

        但曲缺突然笑着对他眨眼:“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只能我来睡榻了。”

        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推到桌前坐下,而曲缺反客为主,给他和自己倒了茶,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

        “宋令主…”曲缺刚起了一个头,就被打断。

        “唤我名字就是。”宋惟襄蹙起眉纠正道。

        曲缺自然不会反对:“宋惟襄,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当然若是你不想答,或者说出来于你有碍,那就不必说。”虽然很想知道,但曲缺同样不想因为所谓真相,而害了别人。

        宋惟襄眸色一沉,只道:“你问。”

        曲缺敲了敲脑袋:“一时间不知道从何问起,不如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从许镖头那里知道了什么?”

        宋惟襄回了他:“雇主和镖物。”

        嗯!和秦云崖告诉他的差不多,但曲缺并不知道雇主是谁,也不知道镖物是什么。

        好在宋惟襄不是秦云崖那样的谜语人,能说的就直接说了出口。

        事情还要从二十二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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