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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流星剑的事不好对羽惊鸿说,曲缺回来后,就去问在书房里的宋惟襄。

        这文雅的少年,本就因为他和羽惊鸿在外待了一整天,还这么晚才回来的事而气恼。现在他毫无自觉,没有半分解释,就问起他踏月刀的事。

        这就让宋惟襄怀疑,他之所以会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为了问这些事。

        曲缺没有想到,他刚上任的男朋友,怨念他不馋自己的身子,而是馋他知道的江湖八卦秘辛。

        他正揽着对方的肩,算得上亲亲密密地咬耳朵。

        “宋惟襄,老宋,小宋,宋哥哥,你就帮个忙,行行好呗!把踏月刀的事情告诉我嘛!”曲缺想着撒娇的男孩最好命,拉着对方的袖子摇来摇去,实行了一波撒娇攻势,然而宋惟襄还没有被感化,他却被自己恶心得要吐了出来。

        他铁青着脸色,有些反胃,倒是错过了白衣少年眸里的动摇。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去问别人。”曲缺以为他软硬不吃,也不多作纠缠,就要离开书房,看似要去找别人解惑,实际上是想回房洗澡睡觉。

        毕竟大晚上的,找谁都不方便。

        但宋惟襄这孩子并不多想,就以为他要去找羽惊鸿、林霁、溟骄等等人,连忙拉住他的手腕,道:“你要去找谁?”

        眸光幽深晦暗,但仔细一看,还能看出其中的委屈和酸涩。

        曲缺白了他一眼,到底是心疼他没有安全感,总是吃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醋,没好气道:“这么晚了,我能去找谁,当然是回房去睡觉了。”

        宋惟襄一愣,抓着曲缺的手就松开了,见他毫不留恋地出了书房,不由跟了出去,一直跟到了厨房,见他打算起火烧水,连忙把活给抢了。

        “你不还有事要做?”曲缺被抢去了活,也不生气,还“好心”地提醒他。

        但宋惟襄不为所动,手上生好火后,又提着桶去井边打水。

        曲缺看着跳动的火焰,为免熄灭,又是扔进几根柴火,直到提水回来的宋惟襄把他请了出去。

        曲缺无聊地在院子里坐着,心道这宋惟襄,难道是向我展示他不同一般的烧水能力,随后被自己这个想法弄笑了。

        其实他也不是特别想知道踏月刀和流星剑之间有没有联系,大不了换一把剑用,毕竟家里的好剑足够他用一个月不重样的,只是在这个地方,他除了流星剑之外,没有趁手的武器罢了。

        而流星剑?

        他实在不想别人注意它,但无论是地渊谷的溟骄,还是云萝宫的寒照,都对流星剑有些在意。

        至于去问石师父?

        她要是想告诉自己,早就会出现,何必还要等到现在,估计在她眼里,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正因为如此,曲缺才没有陷入这会不会是大雍版倚天屠龙的可怕想法。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被宋惟襄打发去洗澡时,还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让白衣少年看了,有些后悔没有告诉他踏月刀的事。

        期间曲缺忘了带换洗的衣服,让他送过来时的事情就一笔带过,说到上床睡觉时,曲缺还想睡榻上时,被同样沐浴完的宋惟襄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了床上。

        清冷少年垂下眸,注视着他生无可恋的神情,道:“不是想听踏月刀的事吗?”

        他这才打起一点精神,掀开被子,邀请他一起进来睡。

        然后睡前故事是开始了。

        踏月刀和流星剑在最初时,确实是一对刀剑,还是情侣刀剑。

        它们诞生于前朝一位有名的铸剑师之手,后来被两位宗师所得,这两位宗师的名号就是踏月流星,他们又是当时有名的侠侣,所以就有了踏月刀和流星剑的称呼。

        再后来,他们生下来一双儿女,姐姐得了踏月刀,成了云萝宫的创始人,弟弟得了流星剑,创建了地渊谷。

        两派在两位老祖在时,关系自然非同寻常,但等他们一个个尘归尘,土归土,所有往事如烟雾般散去,传人代代接替,自然没有最初的感情,也就成了普通门派和普通门派的关系,而踏月刀和流星剑就成他们的关系曾经是那般亲密的证据。

        “踏月刀和流星剑并非是云萝宫和地渊谷的掌门信物,也不是每代弟子都能够持有它,就目前我所知道的,流星剑的上一任主人是风雪剑神。”宋惟襄十分淡然道:“在一百六十年前。”

        “那时间还挺久远的。”曲缺偏头看他:“江湖上除了那些老怪物外,应该没有知道流星剑长什么样。”

        “不一定。”宋惟襄和他的眼睛对视着,有些满意他的眸里是自己的倒影:“上一回你不是说过溟骄似乎很在意你的剑。”

        曲缺垂下睫毛,掩去此时的无奈之情:“几位师父对我很好,但除了石师父和萧师父外,我并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不过按你这么一说,五师父有极大可能是地渊谷的人,那我……”说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惟襄倒是欲言又止,但很快他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了。

        一股暖香袭来,有什么柔软轻轻触在他的面颊上,但还没有等他回想,柔软就很快分开,然后他就被赶出了又软又暖的被窝。

        “我要睡了。”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某人说道:“你也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但他睫毛颤抖得厉害,脸蛋也是白里透着红晕,一定也不像是睡着的样子。

        然后这只蚕宝宝被人抱在怀里,眼眸在那一刻睁开,黑影压下,呼吸相近,唇齿相依,倾泻而下的长发落在脸颊上,那淡淡的香气缠绕在鼻尖,久久不肯离去。

        曲缺想,自己大概是第一个被亲得快要窒息的人类,所以为什么要伸舌头,为什么要……

        等一切结束后,曲缺整个脑子都像浆糊一般,完全思考不了事情,身体有些发烫,也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完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状态!!!

        然而宋令主是相当有良心的人,干不出趁人之危去占据人家的身子。哪怕他浑身燥热,只需看怀里人一眼,便可以升腾起可怕的欲念,也只是强行忍着,甚至闭上了眼睛。

        但少了视觉,听觉就更加的灵敏。

        这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对他来也是一种折磨,一种酷刑。

        到最后,这一向如冰覆雪、时刻冷静的少年,只得放下怀里的人,起身下床,却又被恢复了些力气的曲缺拉住了手。

        这一肌肤接触,曲缺就惊讶了,好烫啊!

        不过他也没忘问:“你要去哪?”

        宋惟襄回过头,静静地看着他:“吹风。”

        可能是他的眼眸深得看不见光,在他一点点挣开曲缺的手时,曲缺顿时有些呆愣地看着他。

        直到房门打开又关上后,曲缺才回过神,然后嘴里嘀咕着:“刚才的模样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忽然他明白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二天,不可避免,曲缺起晚了。

        好在他没有事情要去做,所以练完剑,吃过早饭后,他就考虑要不要买一张床放在书房里。

        现在他认识到和宋惟襄睡在同一张床上,到底有多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吃干抹净。

        你问曲缺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只能说他还没有放弃退婚的想法,一旦真的哄得了人家的身子,那就真要成亲了。

        他在心里想那么多,但到底是个脸薄的人,根本就做不出叫人送张床来的事。

        所以到了晚上,他再次睡在了榻上,并在宋惟襄再次想抱他回床时,严词拒绝:“你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可不敢和你睡在一起。”完全忽略了是自己主动亲人家脸颊的事。

        宋惟襄抿了抿唇,最后吐出一个词:“抱歉。”

        曲缺才不会心软,紧了紧被子,转过身,给他留下一个后脑勺。

        他一向是个沾枕即睡的人,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模模糊糊中感觉出了一股尿意,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就发觉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而身边并没有那个人。

        抬眸一看,原来那家伙自己睡上去了。

        曲缺有些复杂地出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等回来就看见宋惟襄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就呆呆地坐在榻上。

        曲缺只看了一下,就发现宋惟襄居然是他的真爱,不然他为什么突然心软了下来,甚至觉得他的心情比自己的贞操还要重要。

        他木着脸走过去,还没有走到他的身边,就被发现,闷闷的声音传来:“你不是走了吗?”

        有些像刚被遗弃的猫猫,好不容易主人回心转意了,还忍不住傲娇一下。

        曲缺实在忍不住了:“你肾不好?”

        宋惟襄愣了一下,默默抬头看着他。

        曲缺扶额:“难道晚上你从来没有起夜过。”

        宋惟襄:“……抱歉。”

        曲缺沉默了一下:“这样的话,你还是在别的地方说吧!现在睡觉。”说罢,就把他拉到了床上,还给他盖上了被子。

        正要睡过去时,就听见身边人道:“你不怕我吗?”

        可曲缺困得要死,随便回了一句:“确实很怕,怕你会哭。”说完就什么也不管了,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之中。

        那人在黑暗中看了他很久,忽然俯下身轻触他的额头,道了一声:“好梦。”

        日子是一天一天地过去,很快就到了武林大会的那天。

        正所谓人山人海,莫过于此,就是可怜那些辛辛勤勤当日维持秩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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