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廖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现自己已经躺在山寨的床上，一切都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一般，然而身上痛依旧在，河东到豫州这么远，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归来的，一个女子的身影频频出现在自己的睡梦里，只是自己始终看不清她的真切相貌，想更接近的去看的时候，那个身影却渐飘渐远。&1t;/p>

        这时门帘被掀开一个小角，一个圆咕伦敦的小脑袋伸了进来，廖化看着他，虎头虎脑的着实可爱，那小家伙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廖化笑着示意他过来，“你叫什么名字？”&1t;/p>

        “杜俊。”小家伙说道。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俊，你跑哪去了？”门帘被掀开了，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呀！叔叔，你醒了？”廖化看见这个人是董白，几年的光景让这个原本青涩的女孩多了些女人的气息。“嫂嫂，久违了…我是怎么回来的…”&1t;/p>

        董白脸上出现一丝不解，“叔叔…你不知道自己如何回来的吗？前几日远哥准备下山，在山门口就见你趴在那里…”&1t;/p>

        廖化长叹一口气，他实在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归来的，包括那个梦境中的女子。他看了一眼床边的小男孩，“嫂嫂，这是你和大哥的孩子吗？”&1t;/p>

        董白羞涩的点了点头，连忙冲小男孩说“阿俊，这就是爹爹和娘常跟你提过的二叔，快跪下给二叔施礼。”杜俊立刻下跪磕了三个响头，廖化微笑的为杜俊擦去额头上的尘土。这时杜远从外面进来，“兄弟，你终于醒了。”廖化释然的笑着回应。&1t;/p>

        “这几年兄弟你去哪了？”杜远问。&1t;/p>

        “其实我也想不起来这几年的事情，真的一点也记不清，最后的记忆也是在我们在长安的时候…”廖化说。&1t;/p>

        “也好…有些事情记不住了要比记住轻松许多…好了，兄弟你醒了，一会可得和大哥好好喝上几坛酒。”杜远拍着廖化的肩膀。&1t;/p>

        董白不快对杜远说“叔叔刚醒你就让人家陪你喝酒，当着阿俊的面儿也不怕儿子笑话。”&1t;/p>

        “嫂嫂，无妨，多年没见，我倒是有许多话想和你们说。”廖化劝道。&1t;/p>

        “娘，娘，我也要喝，我也要喝。”小杜俊拉着董白的衣角，杜远一见哈哈哈大笑，“果然是我的儿子。”&1t;/p>

        …&1t;/p>

        香醇的酒香四溢在山寨之内，廖化感觉这几年他都没有喝过酒，至少这两年是这样的。&1t;/p>

        “大哥，豫州现在是何人管辖？”廖化问。&1t;/p>

        “刘备，刘豫州。他吕布从山东逃往徐州之后又将本已是徐州牧的刘备赶到了豫州，适逢曹操迎回了天子，名声大噪，所以刘备跑到了许都，被天子封为豫州牧…”杜远抿了一口酒，“不过这个刘豫州还算不错，人们都说他仁爱百姓。他们对我们这种山林之人还算客气，并没有出兵剿灭。”&1t;/p>

        “那现在刘备可在豫州？”廖化问。&1t;/p>

        “没有，豫州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是曹操的地盘，曹操也是为了牵制徐州的吕布，现在刘备屯兵在沛城…”杜远突然停了下，他看着廖化，“你怎么那么关心起他刘备了？还是关心刘备的弟媳？”&1t;/p>

        廖化也没有生气，他自饮了一口酒，“不要再想了，等过些日子，大哥给你寻一家的黄花大闺女，给你做老婆。”杜远说的很轻松。&1t;/p>

        “我就是个山贼，哪家的姑娘愿意跟我，大哥休要取笑。”&1t;/p>

        “山贼怎么了？我也是山贼，怎么？还不是照样找了太师的孙女做了老婆。”杜远看着董白坏笑道，董白气的连连皱眉，但是廖化在场，她也不敢呵斥杜远。&1t;/p>

        “实在不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生米煮成熟饭再说是不是？”说完他已经乐不可支，董白的脸立刻羞成一块红布，她拿起一只蹄膀直接塞到杜远嘴里，“都当爹了还没个正经，在兄弟面前胡说些什么？”说完领着杜俊走开。&1t;/p>

        …&1t;/p>

        汝南城，在豫州的黄巾势力被平息之后，汝南城也恢复了热闹。某日，杜远带着妻儿和廖化行走在汝南城内，适逢佳节，街巷繁华，商贩云集。小杜俊对着这些商品应接不暇，杜远等人坐在一家茶棚下，望着涌动的人群。&1t;/p>

        “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这样的景象了。”杜远感慨道。街上人来人往，不乏有那些官宦家眷以及小家碧玉，“兄弟，告诉哥哥，看上哪个了？看上哪个咱就带上山去。”杜远指着那些女人说。&1t;/p>

        董白瞪了杜远一眼，小杜俊吵着要买东西，董白只有带着小杜俊去集市上逛逛，留得杜远和廖化二人在此等待。而董白离开茶棚的时候，几个贼眼已经盯上了单独离开的她…&1t;/p>

        汝南守兵多为归化的黄巾军以及周边流匪，他们只为了不再受颠沛之苦，投身豫州牧刘备帐下，摇身一变成为了当地的守军。那些人原本就为草寇，不受约束，刘备在豫州时尚能安分守己，但刘备一走，他们中多数人立刻原形毕露。轻则欺行霸市，重则强抢民女。汝南城的卫兵校尉原本是一个豫州黄巾军的小头目，因投诚刘备立下大功成为了刘备的侍卫之一，因此在汝南城内嚣张跋扈，刘备一走，他更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和几个同为原黄巾军余党的兵丁早就盯上了这个看似从外乡而来的董白，他们立刻尾随董白前往集市。&1t;/p>

        董白带着杜俊来到一个摊贩前，刚刚付账准备离开，这时几个兵士模样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董白看着几个人，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军爷有什么指教…”她抱着杜俊说。&1t;/p>

        这时为的从旁边拽过来一个唯唯诺诺的瘦小汉子，“刚才你说有人偷走了你柜上的东西，看看是不是这个人？”那个人显得非常为难，董白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而那些兵丁也都在邪邪的笑着。&1t;/p>

        “小的…小的…没有看清是谁…”那男人显然是受到了几人的胁迫，他不敢正视董白。&1t;/p>

        “什么？没有看清？”说着为的抬手给了那男人一个巴掌，“这回看清了没有？告诉你，大爷这次帮你讨回公道，你若是不领情，以后没有人敢保证你的摊子平安无事！”&1t;/p>

        那男人哭丧个脸，“到底是不是？”校尉提高了嗓门，那男人艰难的点了点头。董白立刻说道“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你怎么污人清白？”&1t;/p>

        “我们可得搜一搜…”这时校尉双眼放着色迷迷的光，走进董白，身边两个兵丁立刻按住了董白的双手，董白高声呼救，然而汝南百姓对这些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只是同情或者麻木的看着眼前这些。杜俊吓得哇哇大哭，几人将董白按在一个小贩的摊桌上，为的人把手伸向了董白的衣襟…&1t;/p>

        集市那边的骚动立刻引起杜远和廖化的注意，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心头，杜远连忙跑向集市，在拨开一层层麻木的围观百姓之后，杜远立刻疯了，廖化也如同铅铸一般。地上，小杜俊躺在地上，脑浆四溢，惨不忍睹。而董白的叫喊已经变得让人听起来心碎，为的校尉依旧在猥亵董白的身体，“东西就在你身上，让大爷我好好搜一搜…”突然他感觉颈部被人用手臂箍住，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得脖子‘咔啪’一声，然后就气绝身亡。&1t;/p>

        这时两个按着董白的兵丁立刻大叫道“乱贼杀人了！”然后准备落荒而逃，廖化也顾不上许多，他忍着眼泪追赶上去，飞起一脚将一个兵丁踹倒在地，那个兵丁门牙立刻磕掉，虽然如此他还是恶狠狠的说“刘大人回来绝对饶不了你们…”廖化闻听大怒，拔出身上的匕，“去他妈的刘大人！”然后一刀结果了他。而另一个兵丁早已跑的无影无踪。&1t;/p>

        廖化回到杜远身边，董白此时已经有些痴傻，她两眼无神，口中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杜远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愤怒或者悲伤的神情，幼子惨死，爱妻遭遇凌辱，众人不敢出手相助让他已经彻底看透这世间一切，周围的百姓还在围观，杜远猛地回头看向那些冷漠的人们，而那些人立刻作鸟兽散。而这时更多兵丁的声音向这里跑来，杜远准备和他们拼命，却被廖化死死的抱住“大哥，先救嫂嫂要紧！”&1t;/p>

        杜远这才意识到董白，他脱下外衣，裹在董白身上，抱起董白。而廖化则把已经死去的杜俊勒在自己背上，二人逃出了汝南城…（未完待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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