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星空圣殿：酒吧与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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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跟就跟到了一间看似普通的酒吧。
谁也没想到路上被驱散的游行人群会有那么多人，其中有些脾气暴躁的因为受了气，竟然一路上打砸破坏，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好人大叔对此视而不见，只是领着北鸣和岳馨，以及沿途发现的一些平民，避开了人群，最终抵达这间名字都没谁愿意去记住的普通酒吧，然后……
“混乱也许会持续半个小时左右，主要是看治安机械人后面的警察反应速度，大家在这里等混乱过去再离开吧，”如是说着，好人大叔也坐下点了大杯啤酒，满腹牢骚地摇头抱怨：“这些该死的警察，竟然真敢用催泪弹驱散人群！”
“大叔，你好像很了解情况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其保护着来到这里的人群之中，一名少年大概和北鸣一样是杯具的路人，此时正在好奇心的推动之下向大叔发问。
“其实也没什么，本来大家是好心好意想要让那些政客了解我们的想法，让他们认识到民－意，我们也知道就我们这些普通人是影响不到他们的，可就是想‘至少让他们知道我们在想什么’这样的，然后就去游行了，可没想到……”
愤怒地摊手。
“但就算游行，大家也不能在路上那么干啊。”
人群边缘，一名柔弱的女生似乎对一路上所见很是不满，鼓足勇气说了一句之后，却像受惊小兔般将自己挤在墙角，就差说‘你看不见我’了。
这副柔弱的表情显然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以至于似乎因女孩话语而脸色微沉的好人大叔以及周围一些人，此时也只是苦笑着摇头：“你们还年轻，哪里懂这些，就算是你自己无端地被打了，回家也要找东西发泄吧……”
“那也不能找别人的东西发泄啊！”
“嘁，反正能够住在星空圣殿都是有钱人的，砸了就砸了，他们还能缺这么点东西吗？搞不好还可以去保险公司赚点钱换新的吧！”酒馆内部传来嗤笑声，似乎对门口这群年轻人的发言不以为然：“我说莫洛托夫大叔，跟这些人说这么多有意思吗？不过是些小羊而已，他们懂得了那么多吗？”
“就是就是，一群闷在空调屋里的绵羊，知道些什么东西，还是乖乖地回家吃奶去吧！”
“是啊，哈哈哈……”
“乱嚎什么，就是你们这样，才总让人误会我们！”被称呼为莫洛托夫这个名字的大叔脸色陡然阴沉下去，举起酒杯就对着店里面砸去。
清脆的玻璃碎裂和惨叫声后，整个酒馆都安静了下来。
“额，这反应也太激烈了点吧，”谢过这位大叔后就与岳馨一起坐在店铺一角，随意点了两杯橙汁的北鸣摇头：“等外面平静下来，我们就回去吧。”
“嗯，”岳馨轻点额头，随意搅动着杯中冰块，突然抬头看向北鸣：“北鸣你认为，谁说的对呢？”
“呜~我？”
“嗯。”
“我对这些是没什么研究，即便遇到也不会参与，”左右看了看，北鸣轻声说道：“不过两方都有错吧，比方说警察不该用催泪弹。”
说到这儿北鸣还有些咬牙切齿，因为他们两人也是受害者：“但游行的人也太乱了点，当时我们也在场，游行人群里面明显有人煽动的感觉，所以这种时候我们最好别参合，别卷进什么麻烦里面。”
“是吗，但如果不用催泪弹的话……”岳馨沉默片刻，却没有继续发问。
而另一面，那位大叔似乎也没注意到北鸣和岳馨这边，在众人安静一会儿之后，看来也因为之前那群人的话而失去了对众人发言的兴趣的他，随意与其中几个兴致不小的人攀谈起来，不知怎么地就扯到了国家之间的事情。
此时无事，见岳馨似乎也不怎么想多言，北鸣索性旁听起来。
“……所以说，这世界上就大国才是真正的寄生虫。至于小国……可怜虫吧，我读了托勒密先生的书后，就在闲极无聊时候，试着把这些国家分成了三类：夹缝中的、偏远地的和被剥削的……”
“好厉害，”这是打酱油的。
“听前面两个像是地区分类，这三个怎么凑到一起的，”有人调笑道。
即便是北鸣和岳馨，也略显诧异地看向这位粗狂的大叔，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会做这种细腻事情的人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吗？北鸣在心中微微点头。
对此，莫洛托夫没有理会。
感受到周围不少人的注意之后，他一口刚刚换上的烈酒下肚，顿时兴致高昂起来。
“那夹缝中的，就像位于西亚南部的伊伦共和国，在地球上被唯华联邦和泛阳共和国夹在中间，两个大国都需要个缓冲，于是就保留了下来。和平时作为两个大国之间的中转，干点倒手买卖倒是赚了不少，可不说国家大事不能自主，一旦打起来最先遭殃的就是这种。”
周围人认同的点了点头，但也有反对的：“这可就不对了，至少人家地理位置好，经济发达，民众福利连两个大国都要差一点！”
不过有反对就有认同：“鼠目寸光，那还不是两个大国支持的原因，你没去伊伦那种国家看看，看起来光鲜，可光鲜的是普通人吗？内地里乱成什么样都不敢想象！”
幸好此时没有伊伦共和国的人，否则争论或许会更加热烈，但北鸣可没兴趣听这些人吵。看了看周围，他好奇地询问：“那夹缝的我们算知道了，可其他的呢？”
“这位小哥问的好！”莫洛托夫高兴地举起酒杯示意，但北鸣没有理会。
有些尴尬地咳嗽一下之后，大叔继续说道：“至于偏远的，就像是冰岛那种，没什么资源，靠着点不高不低的科技养活国家里面没多少的人。既不是战略要道，又没有决定性技术，国内人少市场小，坚持中立态度的情况之下，存在感那是……有些人恐怕连听都没怎么听过这个国家吧。”
人群中一些人下意识地点头。
“可别人看着以为这货可怜，其实人家活得才是最悠闲的。不用去争什么，也不用担心被抢，只要别惹事，自家关起们来好好过日子，这才舒服，你们说是吧？”
没有理会人们的讨论，大叔继续说道：“不过说最可怜的，既不是伊伦那般大国缓冲，又不是冰岛那样偏远到吸引不了视线的，而是那些大国旁边的小国。啥都比不上大国，国内又有市场什么的，这不打着牌子说‘此地有钱可赚，有人可用，来者皆为大爷，速来抢’，然后让人家联邦或者共和国的人来剥削。”
“这……好像也不对吧，”北鸣对政治和国际关系这些东西所知不多，却也感觉这位大叔所说的有些不对。然而思索片刻却发现不了问题所在，于是一脸纠结。
“有什么不对……对了，小哥你是哪国人？”
“唯华，怎么呢？”
“那我知道了，因为我可是在批评你的国家，所以你会觉得奇怪吧，”莫洛托夫毫不在意地说到：“不过小哥，有些事情，得你自己亲眼见到了才会知道。”
“这我相信，可还是觉得不对，”北鸣没有隐瞒，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你就多看看，等什么时候你知道的多了，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真实了，再来想这个问题吧，”莫洛托夫没有直接作出解释，而是如此回答之后，便不再注意此处。
想要再次追问，但对面的岳馨却摇头。
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对方，出于对对方的信任，即便心中还是感觉不对，北鸣也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不久之后，店外传来警车的响声，他下意思地看了看手表，忍不住皱眉。
“怎么呢？”岳馨将注意力从橙汁中移开，抬头看向北鸣。
可看着那湿润的嘴唇，北鸣却忍不住口干舌燥，掩饰般地吞了大口饮料之后，才稳定情绪回答到：“只是对警察的反应速度赶到奇怪而已。”
“是有点慢，”此时的岳馨已经转头看向窗外，也点头附和。
“这可不是有点，”北鸣却神色凝重：“这里是星空圣殿，这个名字就足以让这里的安保比其它地方高出一个等级；现在又是重要时期，即便是做样子，这安保至少要再在原有基础上再提升一个等级；何况事发地点还是会议场地周围，安保等级更是严密非常，可即便如此，你算算从事情发生到现在用了多久？”
“嗯……半个小时？”岳馨看了看桌面的时钟。
“是啊，就算是一个普通三等城市，那出警速度也不可能超过五分钟吧。”
“那的确是慢了好多。”
周围本来不以为然的人群，听到这话也俱都沉默下来。
不过，就在众人犹豫是否要多等一会儿之时，北鸣却站起身来，微笑着向岳馨伸出手掌：“这些和我们没关系，走吧岳馨，真是抱歉没能让你有个快乐的游览。现在快晚餐时间，该回去了。”
“没什么，”依然是那纯净的微笑，岳馨同样抓住北鸣的右手从桌上起身。
告别众人，一男一女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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