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都会
如果你选择了b：康纳！刚才的一瞬间，你有点像我的爸爸！………嗯，因为一些原因，他离开我们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很感谢你，让我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了他。
[你]的异常度up
[别人眼中的]你的异常度up→这个别人特指迪克→实则是迪克视角的艾丽娅的情况比我设想中的还要再糟糕一点
黑衣康纳路线的可能性down
然而你选择了a：因为一些原因……我的爸爸不和我住在一起很久了，上一个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只希望你能觉得快乐]的人就是他，所以刚才……对不起，我真的一时之间没有忍住…………我有点想他。
[你]的异常度微up
黑衣康纳路线的可能性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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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所可能，你总是认为一件事应该[有始有终]，但是你又不是那种会把家庭私事唐突透露给外界的孩子，于是你选择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因为一些原因，他已经不和我住在一起很久了……上一个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只希望你能觉得快乐]的人就是他，所以刚才………对不起，康纳，我真的一时之间没有忍住，我有点……我有点想他。”
康纳沉默地看着你，你能感知到他在[思考]，却无法具体到细节，但是他沉默得有点久……久到让你的心底泛起不安。
“……康纳？”你小声叫他。
他梦醒一般：“……所以，艾丽娅，需要我再摸摸你的头吗…？………既然我让你想起了他……你的爸爸，那么你想要对我叫爸爸吗…？这会让你感觉好一点吗…？”
你：“…………”
你的表情一片空白——
你的眼中流露惊恐——
康娜娜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经过大脑思考了吗——
你捂住脸低叫：“不、当然不…！没有人是代替品！即使……即使再相似、给人的感觉再雷同……每个人也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我、我的意思是，康纳，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但是那样做我……我觉得不太好，对我的爸爸不太好，对你也有点………你让我‘想’起他是一回事，直接对着让我想起他的人和物叫‘爸爸’，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康纳：“…………”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被[你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物种]填满了心灵。
他很清楚，你不可能知道任何与[肯特]、[康纳·肯特]有关的事情，可——
他叹服般地吐了口气：“好吧，艾丽娅，那么，你确定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吗？你……你还想做点什么吗？………如果会让你觉得快乐一点的话。”
这个……
因为一句“你想叫我爸爸吗”而突然错乱的心跳又回到了它本应有的旋律，你认真地想了想康纳的问题……
你试探着说：“……如果你不愿意，请务必拒绝我。”
他被逗到般地笑了一声：“你先说说看？”
你更加小心地问他：“你……我能摸摸你吗？”
康纳：？
你伸出手，弧度极小的弯曲了一下：“就是你的头发……我能也摸摸你吗？”
不等他疑惑地发问，你主动补充道：“这是……这是我们家、在我小的时候，我和爸爸之间的小互动，唔………互相摸摸以示友好…？”
……康娜娜看起来无言极了。
………却还是在短暂的无言对视后抓了抓头发，然后对你低下了头。
你——
看着主动凑到你面前的黑绒绒，你的心中“轰————”…！这一刹那，眼前的康娜娜已经彻底失去了人形（？）！化成了一匹对你曲下了前肢的彩虹小马…！
你：呜呜呜他真好qaaaaaq！！！
你满足又谨慎地摸了摸那头看起来就很硬的短发。
……嗯，其实不怎么好摸，摸起来非常扎手。
他却像是知道你在想什么，突然对你说：“很硬吧，毕竟我的性格就是又臭又硬……不像你，绝对没有你的头发柔软好摸。”
说着，他没有询问你，就伸手触到了你的肩前——马尾的末梢部分正垂在那里——他伸展开五指，几乎是你两倍大的手在你的红发里灵活穿插，就像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梳子，在一片红色的海藻里穿梭游走………说实话，有那么几下，他弄疼了你，你的发根处传来的细微又绵延的疼痛，但是你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的异常，只是专心地rua着你的彩虹小马。
你们的互相摸摸并没有持续很久，大概十秒钟后，你的手离开了他的发顶，他的手也离开了你的发梢。
你们蹲在地上，你看着他，他也看着你。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这样半蹲在地的姿势去摸头然后对视……有那么一点点的傻。
显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有点傻。”他略带嫌弃地说，与你说话的口吻也不再是那么的平稳无波了。
说罢，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然后对你伸出了手。
你正想握上去——
却见他突然警惕地看向了你——看向了你的腿。
正把手伸出一半的你：…？
只听他认真地问你：“你的腿软吗？”
你张了张嘴：“……为什么会腿软？”
他跟你讲道理：“你才哭了两声就会打哭嗝……为什么不会蹲了几分钟就腿软？我看到……我觉得你的腿有点软。”
你：“………”
不，等等，你的脸上升起了大大的迷惑，哭嗝和腿软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就算……就算你知道你的确……你的确是身娇体软柔柔弱弱！可是你也不至于是那么的废物！！在同桌的几年培训下！你可是能一口气跑一千米都不会喘一下的呢！
你鼓起了脸，用你的蓝眼睛不赞同地瞪着他。
他：“………”
他沉思了一秒，有些不能理解地问你：“……抱歉？这么说会冒犯到你吗？”
你：“………”
彩虹小马这么乖，你的气焰一秒消失不见。
你摇摇头，对他小声道谢，你握住了他的手，以他为支点重新起身，继而，维持着双手交握的姿势——其实是你抽了抽手，却发现彩虹小马的力气有点大，你根本抽不出来——你在原地轻盈地蹦跶了两下，以证明你还是一只能跑能跳活力四射的艾丽娅！
你说：“腿软的人是跳不起来的！”
他却没有立马回答你，而是又盯着你——又盯着你的腿看了几秒………哦，他松开你了，然后他伸出了手，拿起了那件距离他最近的外套。
——那是一件以深棕色打底的长袖夹克，夹克的正中横穿过两道黑色的条纹，且在左胸的位置印着大都会博物馆的logo。
“就这件吧，”他说，不太确定地看向你，“你真的带够钱了？”
……你那颗依旧被紧张的余韵所束缚的小心脏，在这一刻才彻底得到了解脱与舒缓。
你很感谢他——
他没有继续追问任何事情，也没有继续提到你刚才的呜呜哭泣，他是如此自然地跳过了上一个阶段，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知道[不想讨论一件事情]是怎样的感觉。
你：融化jpg
你：柔软jpg
他的好让你不自觉地想用更加郑重地态度去对待他，于是你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你的口袋，对他保证道：“请放心！康纳！我的钱不足以为你买来夏天，却至少可以让你拥有一件外套…！”
你自信的：这一次的你的确帅毙了吧！！！
他：“…………”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又酷又可靠，总之，他笑了。
他——笑——了——
你的彩虹小马又笑了！是那种非常非常自然的笑…！！不是那种冰雪消融的笑！是那种太阳冒出来的笑！
你立马：开心！！
然而，尚未等你雀跃一秒，你就又感知到了他的情感变化——
——犹豫。
——尴尬。
——焦急。
——紧张。
毫不讲理的情绪在彩虹小马的心里野蛮生长，它们的涌起依旧没有任何的先兆。
你：…？
你的第一反应：！他又怎么了？！
你的第二反应：……还有完没完了qaq！
你完全不懂他的犹豫尴尬焦急紧张是从何而来——
而此刻的康纳只觉得——
……完了，这就是世界末日的钟声倒计时吗。
数分钟前，他自信的：你想买什么东西呢艾丽娅！
数分钟后，他震惊的：我的口袋里空空如也。
几十秒前，他其实在一边揉着你的头、一边不动唇的超级小声——
——超人……超人？我需要……我需要你的帮助………能、能给我送点钱过来吗……
然而，几十秒后，直到他用着更大的声音，光明正大地说出了那句[喊不喊超人是你的事情，超人来不来是他的事情，他拥有一套自己的判断标准]之后………嗯，总之，他的口袋里依旧空空。
康纳：“………”
所以是超人又碰上什么事了吗？还是……还是他觉得自己这个劣等品其实不值得他……
康纳明知道，肯定是前者；但是后者的可能性却又在他的身体里肆虐不休。
最终，让他不得不从混乱中挣扎清醒过来的人是你。
眼看着小小只的你已经开开心心地用左臂挂起了外套、用右手拿起了明信片、被运动裤包裹的细短双腿向着收银台小跑而去——尽管你看起来完全没有想要再为自己挑选什么东西的意思，康纳还是咬咬牙叫住了你。
“艾丽娅，等一下！”
打算无论如何先把外套赶紧买下来的你：…？
你半疑惑半担忧地回过头：“怎么了，康纳，又想换另一种款式了吗？”
康纳站在你的身后，表情挣扎地摇摇头。
你注意到，他的两只手都被自己攥成了拳头，可怖的青筋在他的手背上凸起跳动。
……你皱皱眉，试探着伸出了你的右手。
………他没有抗拒你的意思。
于是你轻轻地戳——拍抚着他的手背，一下、两下、三下………直到他的拳头又再度舒展为有力而修长的手掌，你才仰着头问他：“康纳，怎么了吗？………我觉得你大概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的…？”
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你就发现，在和他认识的这一个半小时里，你们之间的身份与立场似乎总是在不断颠倒。
几分钟前，在你想要摸摸他的头发的时候，你小心翼翼地请示他，担心他会因此而不快生气。
几分钟后，就变成了他一脸尴尬地对你支支吾吾，也在担心你会对他感到不快生气。
他把你拉到了一边——刚才的结账队伍都快排到你了！——压低了声音、异常艰难地对你说：“其实……艾丽娅，我……我好像……………我好像没有带钱……”
你认真地倾听他的意思………却发现，在这句话之后，他似乎就没了下文。
你：？
你奇怪地问：“然后呢…？”
他却像是被突然戳到了爆点，竟是对你低吼起来：“所以你还不懂吗？！我、我今天出门忘带钱了………能给我送钱的长、朋友也联系不上，所以，刚才说的‘你想买什么东西吗’就……就……”
……哦，你懂了。
你把脸埋在棕色的硬质外套里，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并且笑得停不下来。
他：“………”
最初，他耐心地等待着你。
然后，他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你：“你还想笑多久…？！”
尽管有所克制，他的咆哮声听起来还是又狠又凶——
如果是放在一个多小时前，你肯定会被吓得绕道噤声。
但是，现在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啦——瞧！他竟然会对你低吼了呢！
于是你还是把脸埋在衣服里噗嗤嗤嗤嗤——呜哇，艾丽娅，你可真是一个嚣张的坏孩子！
这一刻的你其实很想大声地赞美他康娜娜你超级可爱！但是你又在心中了然，如果你真的这么说了，他绝对会用马蹄子使劲跺地，以此来表达他的愤怒与不满。
你想，你已经是一只足够成熟的艾丽娅了，你要学会去体谅对方。
所以，在他粗鲁地把遮住你的外套扯到他自己的手中后，你立马乖巧地用手压了压你笑的泛红的脸，又接着捂紧了嘴巴对他摇摇头，以表达你[坚决不笑了jpg]的立场。
——你理直气壮地想，怂得快有错吗？你可是一个自保能力max的哥谭人呢。
然后你又超级认真地想，你们之间应该已经迈过了[萍水相逢一日情]的关系了吧…？
你在心底问自己——
艾丽娅，对于这样的一匹彩虹小马，如果错过了，你会感到遗憾吗？
……你会的。
所以，你可以万分笃定地对自己说：你想、非常想和他建立一种更为长久的联系，而[没带钱]其实恰好是一个很好的契机，的确，你本不是一个如此主动的人，但是康纳的身上就是有着一种让你顿时变成大姐姐（？）的神奇魔力。
你仔细地思索了一番。
你下定了决心。
于是你说——
a：没关系呀，康纳，我——至少是我！我……我想、我能成为你的朋友吗…！如果可以，我很想——你觉得我们还能再一起出来玩吗…？………你这次没带钱的话，或许下一次………我想和你拥有更加长久的联系…！
b：嗯……我这边是觉得不要紧啦，真的没关系！不过，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这个……康纳，你想怎么做呢？
（若需提示，作话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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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头，翻了翻上章的评论区，发现有不少人对[谎言]和[异常]的关系的理解存在着严重的误区，严重到我觉得有必要为此专门写个分析qaq，不然以后遇到类似情况的选项的话，从根本源头上就都是错误的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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