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福西特
如果你选择了a：……就像是哥谭只有蝙蝠侠也是没用的。
[你]的异常度up
[世界重叠]、[空间错位]开启的可能性upup
[蝙蝠侠线]开启的可能性微up
在与后续选项相叠加后，若成功打出相应剧情，会对红头罩线的[ndxz]产生基础性影响
然而你选择了b：……就像是改变必须是双向的。
[安全]开启[你到底是什么]的可能性up→超赞的走向恭喜！
在与后续选项相叠加后，若成功打出相应剧情，会对红头罩线的[ndxz]产生基础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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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含糊糊地点头：“对，是沙赞……但、但是也不仅仅是沙赞的功劳，还是因为大家都想要改变，想要变得更好，只有沙赞一个人是没用的。”
——只有沙赞一个人是没用的。
……你发自内心地称赞他：“比利，你好成熟哦……”
他不好意思地抖了抖耳根。
你一边踢着小石子一边想，改变这种事情，无论是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差，单向性是不可取的，仅有一方是无用的，只有双向的改变才……
……你忽然停住，被踢出的小石子轱辘滚动，你的脑中闪过了几抹看不清晰的画面，那像是一座于浓雾里漂浮着的孤岛，又像是繁星一般的被撕裂下落的叶脉碎片。
毫无征兆的，形如嚎哭般的反胃开始翻滚。
你扶住了头，轻轻地晃了晃。
“艾丽娅？怎么了？”
……比利的声音像是很远，你有些冷。
于是你缩起了身体，用双手抱住了自己，却又在抱紧自己的一瞬，感到了一种自深处升腾起的寂寞与喜悦。
……好奇怪，这是[你][应该]升腾起的情绪吗。
你更加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对着担忧看过来的比利露出了一丝微笑：“可能是吃完午餐后跑的太快……肚子有点不舒服，稍微压一下就好了。”
这是一个从时间与成因上来看都非常合理的解释，比利露出了懊恼的表情：“抱歉，艾丽娅，我不该带着你跑。”
你摇摇头，主动拉起他走了几步：“没事的，比利，继续吧，时间是很宝贵的。”
“真的没事吗？”他不太放心地问你。
你侧过头对他笑：“能有什么事呢？走得慢一点就好啦！”
…
……
稍作休息后，暂停的旅途继续了。
你们又去了很多地方，他带你专门拍摄了一盏摇摇欲坠的路灯，一座据说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小桥，他带你去了流浪猫聚集的地方——不幸的是你有些害怕这些动物，又带你去见了他提及过的恩森，那个正在努力和政府协商，试图开辟一条复古旅游线的男人……
这其中，你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一副壁画，或者说是涂鸦。
那是一面高近三米、长近四十米的水泥墙壁，被不知名的人们使用着简陋的喷漆，涂抹成了一副长长的画卷。
——画面的主人公只有一个，神奇队长沙赞。
他身着红色的制服、肩披金边雪白短披风，人们画出了他各种各样的姿态，他威风凛凛地召唤雷电、他双手环胸漂浮在云端之上、他一边啃汉堡一边与居民交谈打闹、他被敌人打趴在地上……
……嗯，被敌人打趴在地上？
你仔细看去，从某一格起，让人不禁微笑起来的画面就变了，那是表情肃穆的神奇队长，眼神凝重的神奇队长，这一个他正在抹去嘴角的血，下一个他从陷下的坑落里挣扎起身……
哇哦……
你看着画风各异的神奇队长——这代表了这幅作品的缔造者是福西特、至少是旧城区的居民们，而不仅仅是一个人——你稍微回忆了一下，在哥谭，你好像没有见到过类似的作品…？
你注视着庞大的涂鸦墙思考，如果哥谭也能给蝙蝠侠、罗宾、蝙蝠女画一面这样的墙壁呢…？
……嗯，你觉得不太可能。
你叹了口气，又觉得杰森应该会喜欢这个，毕竟在你提议应该给哥谭的骑士们送一面锦旗（？）时，他虽然以一副非常男孩子的口吻说“蝙蝠侠和罗宾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但是你却在那一瞬间触摸到了他的心脏，碰触到了纯粹到极致的快乐。
想到这里，你打算把这面墙好好地记录下来。
于是在认真地拍完照片后，你又跑到了起点，切换到了视频录制。
这样的举动让比利颇感意外。
你其实也感到有些意外，因为比利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这面超长的涂鸦墙…？
……不，也不是不喜欢，但是他对这些涂鸦的感情有点奇怪，他主动地出声催促你，催促着你快点去下一个地方。
嗯，你非常不体谅人的拒绝了他。
你一边录像一边感慨：“福西特……旧城区的大家都很喜欢神奇队长，这真好。”
比利的话却变得少了，只是以简单的“唔唔嗯嗯”来回复你。
你：“…………”
你犹犹豫豫地看了他一眼。
他：“…………”
他鼓掌，满脸的“神奇队长真的好厉害”！
你：“…………”
他：“…………”
你：“…………………”
你谨慎地问：“比利，你似乎不太喜欢神奇队长…？”
？？
他困惑地看着你，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他。
于是你把“不喜欢”改为了“讨论”：“那么，你不太想讨论神奇队长的原因，是因为你喜欢超人吗…？”
？？？？
奇怪的问号增加了。
你有理有据地推测着：“你看，不少人把神奇队长称为魔法侧的超人，而你又很喜欢超人，所以对有着另一个超人名号的神奇队长才多少有点…？………这、这个叫做相似偶像大危机？是我在大都会的同学告诉我的，就像是有些人并不太喜欢超级小子，因为他们觉得超级小子抢了超人的人气…？——虽然我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想法。”
比利：“…………”
魔法侧的超人本尊无敌意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类人存在吗？！
“你在想什么啊艾丽娅……”神奇队长的真身鼓起了略显消瘦的脸蛋，“我才不会因为这种原因而………正相反，我也觉得沙赞非常伟大，你看，虽然他在个别时候的行事有些……呃，不成熟，孩子气，不时会犯一些在众人看来很天真的错误，但是他的确是一个有着强大力量的人，他确实让福西特这座城市发生了变化，向着积极的一面，我没法不喜欢他，没法不………没法不感激他出现在了这座城市。”
比利本是在振振有词，声音却不觉越来越小，自然垂下的双手也渐渐握紧，到了句尾时，已经等同于呢喃了。
他想，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沙赞呢？他无比真切地感激着老巫师，无比真切地感激着六神之力，他发自内心地感激着神奇队长沙赞的存在，尽管他知道用这样仿若第三者的语气去感谢“自己”、这听起来非常诡异。
……可是，与正义联盟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好比肯特先生，尽管肯特先生有着克拉克·肯特与超人这两个名字，但是，即使在身为超人的时候，超人也依旧是克拉克·肯特。
然而比利·巴特森并不一样，比利·巴特森不是一个英雄，他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可以“变成”英雄。
……沙赞是比利·巴特森，比利·巴特森却不是沙赞。
为什么要计较这个呢？
这其实并不是比利第一次闪过这样的念头了。
——既然神奇队长的力量这么伟大。
——既然沙赞才是真正可以帮到大家的那个存在。
——既然比利·巴特森只是一个并非是必需品的孤儿……
既然如此，比利·巴特森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如果在变成沙赞之后，再也不变回比利·巴特森，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其实才是一个更好的结果吧。
这个世界更需要神奇队长沙赞，而不是一个在消失之后也不会真的有人在意的孤儿。
…
……
“……沙赞比我要厉害多了。”
你听到比利这样说：“艾丽娅，你误会了，虽然我最喜欢的英雄是超人，但是我最感谢的英雄是沙赞，就像是………对于生活在本城市的人来说，最感谢的那个人肯定是本城市的英雄吧？”
这……
……你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居住在哥谭的你与居住在大都会的你。
………你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最喜欢”与“最感谢”的确是可以分开独立的。
你抬头，看了一眼绵长庞大的涂鸦墙壁。
你低头，看了看仍在拍摄中的画面视频。
从这些画风各异的涂鸦里，你能感受到人们对神奇队长的爱戴与感激。
……尽管福西特也曾被誉为是可以和费城底特律比烂的城市，但是现在的她确实在渐渐变好。
人在变好，城市在变好，神奇队长本身就很好。
你觉得你应该是带着羡慕与感慨的，但是你的心里却出奇的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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