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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半夜睡得正熟的时候,裴钰意识模糊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摸摸索索的,他侧身一把抓住,刚睁开眼睛一团黑影砸进了他怀里。

        那人软糯的哼唧,“嗯~困。”

        裴钰真是被她吓了一跳,气笑了。

        他缓缓抱住身上的人,轻轻拍着她后背,低柔的询问,“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跑回来了?”

        “哼——想你。”

        华尘荠困极了,硬撑着眼皮打架跑回来,此刻闻着裴钰身上的清香直接安心的睡着了。

        裴钰抱着她起来,给人脱了靴子,又把她放到里侧盖好了被子。他侧躺着看着她呼呼大睡。

        几日不见,感觉她这下颌线都锋利了些,是不是累瘦了。

        他胳膊搭在她身上,闭上了眼睛。

        ……

        清早醒来,裴钰睁开眼下意识地看身边的人。华尘荠不老实的把被子都踢开了,缩成一团在他臂弯里安睡。

        裴钰在她耳边吹气,“醒醒,你是不是要去上朝了。”

        “嗯哼~”华尘荠不满有人打扰她好梦开始吭唧。

        “快起来,一会儿迟了。”

        她不想听,脑袋埋进他胸膛。

        裴钰低低的笑。

        “再不起来我就挠你痒了。”

        华尘荠鼻息重重喷出一口气,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睛坐起来,“你烦不烦。”

        裴钰轻笑,“我可不想被人说我是蓝颜祸水,迷惑大月的将军不上朝。”

        华尘荠被他逗笑,“你觉着自己长得多好看呢啊。”

        裴钰挑眉,“你当初不就是看上我这张脸了吗?”

        “也对。”华尘荠打着哈欠下床洗漱。

        用早膳的时候,她看着满桌的菜色抬头问雅河,“现在正是吃佛手糕的时候,厨房没做吗?”

        “小厨房都换成了咱们军营里做菜的厨子,他们哪里知道这么精致的点心呢。”

        华尘荠喝着糙米粥沉吟了片刻,转头问裴钰,“你还没逛过大月王宫吧,等我下了早朝你就在花庭等我,咱们一块采花,回来做佛手糕。现在正是佛手花开的时候,粉红团雾一般可好看了,这花花期极短,错过了这十天可就没有了——”

        “好。”

        匆匆喝完一碗粥华尘荠就走了,裴钰细嚼慢咽的问雅河,“花庭在哪啊?”

        “到时奴婢带公子过去。”

        站在殿中,华尘荠满心都是待会裴钰在花庭等她下朝期待感,面上喜滋滋的。

        心不在焉的杵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挨到下朝华尘荠第一个就开溜。

        华明鉴看她迫不及待要去哪的样子勾起了兴趣,悄悄地尾随着她。

        她要和裴钰在花庭,提前命人清理了不相干的人,保证只有他们两个。

        华尘荠一路小跑过去,看见花庭里一片粉红团雾的美景,颀长的身影安静的站在树下,垂头等待。

        她掩饰不住脸上的欣喜快步走了过去,“裴钰!”

        他转身,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

        “刚才我远远的看你站那等我,好看的跟幅画似的,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裴钰拾起放在树下的竹篮,微笑着道,“走吧。”

        他们步入花庭深处,高大的花树作掩,仿佛置身误入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仙境,空气馥郁芬芳。

        华尘荠道,“我要爬上去,采上面最嫩的花蕊。”

        裴钰摇头,“危险。”

        “我的身手你在担心什么?”她一把夺过篮子蹭蹭蹭的跑到一颗最为粗壮的树前,篮子挎在臂弯顺着树干身手利落的往上爬,看样子是上树的老手了。裴钰轻笑,他居然还担心她。

        她爬到树顶,骑坐在树干上哼着小曲心情颇好的摘花。不一会儿就把竹篮填满了,她手拨开粉红团雾似的花枝,露出一个小脑袋往下看,那身穿白衣的男子就站在原地等着她,“裴钰裴钰,我都装满了。”

        裴钰在下面笑着仰望着她,“下来吧。”

        华尘荠蹭蹭蹭地就下去了,快到地面的时候她忽然停住不再向下了,坐在那晃悠着双腿,笑着说,“裴钰,你接着我呗。”

        “你自己都能下来。”

        “我不,我就想你抱我。”

        相处了这么久,裴钰也算是摸透了这人的脾气,有些事她想做你要不满足她她就会一直耍赖作你,还不如他快点就范。

        他站在树下,张开双臂,无奈的笑,“来吧。”

        华尘荠喜滋滋的,后脚一蹬树干整个人扑了下来。

        裴钰紧张的生怕接不着摔了人,左右前后的调整位置,她身上沾满了佛手花的香气和他扑了个满怀。

        裴钰看着文弱,力量却不容小觑,将人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没带一点晃儿。

        华尘荠搂住他脖子,鼻尖轻轻蹭着他脸颊,脸上止不住的笑,“以后我叫你阿钰好不好?”

        裴钰想把人放下,可奈何她抱的死死的不撒手,他无奈的笑,“好,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她这才撒手自己站好。献宝似的把盛满了花的篮子举到他眼前,“我厉不厉害?这可能做好多佛手糕呢!”

        “厉害。”裴钰点头,纵容的笑。

        望着眼前颜如玉般的人,她眼神逐渐变了味,笑意更深,轻咬了下朱唇,“现在这只有我们两个人,阿钰,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应景的事情?”

        裴钰自然知道她想干嘛,提醒道,“这是王宫,不是你的营帐。”

        “怕什么,我让兰朵都把人清走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华尘荠步步逼近,直接把人抵在了树干,双臂环住他腰困住了他。

        她身上夹杂着佛手花甜腻的香气萦绕在他鼻间,人还不断地靠近。裴钰心一沉,反正自从认识华尘荠以后经历的事情就彻底颠覆了他从前二十年克守的风度礼仪,再放肆一些又何妨!

        他伸出手臂环住她细腰,往上一提,华尘荠惊讶于他的主动,被迫踮着脚睁大了眼睛看他。眼前他不断放大的脸庞,微凉的唇轻轻亲吻着她。

        华明鉴偷偷闯进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花树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热烈的缠绵在一起。

        他捂住嘴巴才没惊呼出声。

        这是,华尘荠和……那个奴隶?

        那丫头不是说只把他当奴隶要驯服吗?可看他们这个腻乎样,华尘荠分明说了谎,这个奴隶在她心里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位置!

        他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他好像知道该怎么挫这丫头的锐气了。

        良久,两人分离,她将头抵在他热烈跳动的心口,轻声呢喃,“你现在有一点喜欢我吗?”

        他哼笑,“好像有点。”

        华尘荠满意的笑了。

        翌日下朝,华明鉴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王妹回来这么久,我还没好好和你说说话呢!不如请王兄去你那坐坐,咱俩叙叙旧。”

        华尘荠冷笑,“我和你?有什么可说的。”

        “你这么久都没在宫里了,有许多事你都不知道。”华明鉴狗皮膏药似的硬是跟着她回了玉疆宫。

        他坐在那,见奉茶的人是兰朵,皱了下眉头,“王妹,你带回来的那个奴隶呢?”

        华尘荠信口胡诌,“在后面挖池子打算种花呢。”

        华明鉴推走了兰朵端过来的茶,“叫他过来伺候吧,我也看看你把他训成什么样子了。”

        “兰朵伺候不好吗?”

        “你不会心疼他干活吧。”

        华尘荠无奈挥挥手,让兰朵去叫人过来。

        华明鉴看着白白净净的人站在面前,就知道刚才都是华尘荠胡说的。

        “你去给大殿下沏杯茶来。”

        裴钰颔首,“是。”

        趁着裴钰去沏茶的间隙,华尘荠想赶快把人打发走,问,“不知大王兄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王妹不好奇父王为什么让封岚若在军兵署吗。”

        “猜得到,牵制我呗。”华尘荠淡淡道,“封氏长子,王上爱重。而我与他也是旧相识,若是旁人我看不顺眼的随手就处理了,可王上笃定我不会这样对他。制衡之术,无论怎么看,他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王兄不会来这一趟就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吧?”

        华明鉴笑道,“父王有意重新撮合你和他。这点,你不知道吧。”

        华尘荠眉心微蹙,随即嗤笑一声,“好马不吃回头草。原来王兄是担心我与封氏结亲啊,不必担心,我不会要他。”

        正说着,裴钰端着茶盏回来了,规矩的奉上去。

        华明鉴随手接过,眼睛还在看着华尘荠说话,“难道你心里对岚若没有一点情意了吗?”

        裴钰垂下的眼眸闪动了一瞬。

        华尘荠顾忌的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裴钰的反应,“王兄哪里看出我对他有意思了?”

        “那你和湘君争得那么厉害。”

        “我纯粹就是想气死华湘君。”

        华明鉴掀开茶盖,抿了一口,顿时脸色一变将茶盏扔了出去。滚烫的茶水撒了裴钰一身。

        华尘荠紧张的就要起身,脑子迅即反应过来,紧握着扶手强迫自己安坐着。

        华明鉴啐了一口,“这茶什么味啊!你就拿这种东西给我喝?你找死呢吗。”

        裴钰擦干溅在手背上的茶水,淡淡的道,“玉疆宫上下都是这种茶叶。”他手背已经烫红了,身上的衣服也被热茶洇湿了,好在是隔着衣服没烫着皮肤。

        华尘荠勉强勾动着嘴角,“这都是我每次征战收缴过来的茶叶,没成想不合王兄口味。”

        华明鉴皱着眉头,“行了,都让你这不识趣的奴隶坏了说话的兴致,我就先走了,你的人好好教教,若是还不行,就依父王的意思——”临走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华尘荠。

        人走了,她赶紧上前看他的伤,烫伤的地方已经开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你去偏殿等我,我去拿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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