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正版就是毒鼠强
接下来的数天内，胡不归同学华丽的转型成功。从一个五好青年转变为H社会混混，每天跟着王威，白天泡泡游戏厅，晚上勾勾小太妹，日子倒也过得潇洒自在。好容易等到过了一周后，阿火终于上任去了。这天喝过送行酒，张强便把胡不归喊到了包房里。
“归仔啊，以后你就顶阿火的位置，除了每天跟着我以外，还要多跑跑游戏厅，帮着核对他们每天报上来的帐目。这些天你表现得很不错，阿威都说了你是个好苗子。以后你好好干，过几个月后，我们会在虹山区新开一个大场子，到时候我派你去打理。这次投资最少在这个数……”说罢伸出右掌晃了晃。
“五百万？”胡不归诧异问道。
“不错！”张强点了点头。“你这些日子趁着去各个游戏厅对帐的机会，多跟他们学习学习游戏厅的经营模式，等虹山区那边的新场子开张了我就派你过去，到时候给你涨薪水，加到月薪12000。”
这话才一出口，小胡同学就感动得热泪盈眶，要不是看到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戒指，小胡同学简直就要死心塌地跟着张强混了，你妈这H社会混混收入也太高了吧。月薪1.2万，这简直是哥梦寐以求的工作啊。
当下小胡同学擦了擦眼睛，装作感动无比的样子，哽咽地道了谢。
张强笑了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刚出了包房，王威就走上前来：“归仔，明天下午16：00，你到谨安区飞霞路166号爵士咖啡厅来，对了，你有驾照没有？”
胡不归同学摇了摇头：“没有？”
“哦，那会开车不？”
小胡同学在MG送外卖的时候，倒是考过驾照的，不过那是MG加州的驾照，在这国内也不能通用。小胡同学回国后又一直混得不如意，别说买辆汽车了，就连电动车都没舍得买一辆，因此倒也没想过去换成国内驾照。
“会开，会开。”
王威笑了笑：“会开就好。强哥说过了，以后要你经常跑游戏厅，这没辆车也不方便，回头你给我几张照片，我让人给你弄个假驾照，保证一般交警看不出来。你把阿火原来开的那辆凯美瑞拿去吧，喏，这是车钥匙。”
胡不归接过车钥匙，又一次产生了做H社会混混比做杀手强多了的念头，你看，人家H社会又是配车，又是涨薪水。那个什么天罚杀手，牛皮吹得倒是山响，可到现在为止连一毛钱都没哥发过。
第二天下午16：00，胡不归开着车来到飞霞路166号爵士咖啡厅外。等了没多久，张强的宝马750li就开了过来。
张强走下车朝胡不归招了招手。小胡同学忙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张强把手上的一张A4纸递给他道：“这是所有游戏厅的地址和联系人，你争取这几天跑一遍，跟管事的兄弟都先认识一下。”
胡不归打开手上纸条看了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近二十家游戏厅的名字和地址，后面则是管理场子的小弟名字和电话。当即他点了点头道：“强哥，我估计一天跑个三四家没问题，有个五六天应该就够了。”
张强点了点头：“好，这些兄弟都是跟着我挺久的老人了，你多认识认识他们对你没坏处。以后你告诉他们，阿火的位置你接了，每天的帐目清单让他们发E－mail给你，你每天核对没有问题后，就把总帐交给虹姐。”
胡不归连连点头，这H社会果然是与时俱进，都TM无纸化办公了。哥要赶紧去申请个国外免费邮箱，否则将来虎头帮出事了，这些往来的E－mail就成了罪证了。
张强一边说着，一边往咖啡厅走去。走到大厅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归仔啊。虽然这些兄弟我都信得过，但每天现金收入那么多，难保不会有人想动些手脚，你以后帮我盯紧点，这每天的帐目要仔细核算清楚，没事的时候要多跑跑游戏厅。要是你发现了任何不对的地方……”说到这里，张强三角眼一眯，杀气腾腾地道：“你就马上告诉我！”
虽然这杀气不是冲着胡不归来的，但这H社会大佬的威势自然不是盖的，直把我们的小胡同学吓得寒毛一竖，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强哥你放心，这每天的帐目我一定会认真仔细核对，平常有事没事我都会去游戏厅溜达溜达，一定会把他们给盯得紧紧的。你看你还有事情要吩咐嘛？没有的话我就先去游戏厅了？”
张强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先去吧。每个点都走一遍，跟管事的兄弟交待清楚。”
“好，好。”胡不归连连点头。
直到开车走出好远，小胡同学才松了口气，自语道：“你妈的，这杀过人的H社会果然是不一样，光这气势就吓得老子心惊胆战。这样的人去做杀手还差不多，就老子这样胆小如鼠的货色，怎么看也不象是能做杀手的料，这TM的天罚简直就是在玩弄老子。”
他一边恨恨骂着，一边用力踩下油门，凯美瑞以时速八十的速度在大街上飞驰而过。愤怒之中的小胡同学却是没有察觉，这时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塑料戒指，突然银光一闪。
直到飚出几公里后，小胡同学眼角余光突然扫到马路旁边立着的一块牌子，他忙一脚急刹踩下去，幸亏这时正好是大中午，大街上来往车辆不多，才没有造成追尾事故。
一脚急刹踩下后，小胡同学才后怕地拍了拍胸口，他那颗脆弱的小心脏，这时已经狂燥地跳动起来。
“你妈，老子真是猪油蒙了心，慢慢刹车不就是了，干嘛要急刹，幸亏后面没车，要不追尾撞上的话，车坏了没关系，老子挂了可就关系大了。”他一边恨恨骂着，一边挂上倒档。倒出几十米后才停下车来。
路边一棵大树下面摆着一张小板凳，一个白胡子老头正端坐在上面，脚下还放了一个破旧的黑色布包。他身前铺着一块花花绿绿的塑料袋，看着就象是农民工进城装棉被的那种袋子，塑料袋上放着一个大纸箱，纸箱上面写着――‘正版毒鼠强’。纸箱上放着两小袋白色粉末状物体，估计就是那个正版毒鼠强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面粉。毕竟现在ZG假货比人口还多嘛！
胡不归蹲了下来，指着那箱子问道：“大爷，你这老鼠药能有用不？”
白胡子老头顿时把眼一翻：“你这个后生仔怎么说话的呢？你不认识字啊？正版毒鼠强，别说老鼠了，就是大象也能给你撂倒了。”
胡不归闻言大喜：“真的？我家最近来了几只老鼠，每天猖獗的很，我买过几次老鼠药，结果人家吃了P事没有，照样活蹦乱跳，这不昨天还跑到我床上来撒尿了。”
白胡子老头痛心疾首地道：“唉，现在的后生仔啊，为了赚钱什么事都肯干。弄点普通大米染上色，就敢冒充老鼠药，你说人家老鼠吃了能不欢嘛，这不是毒老鼠，这是给老鼠送粮食啊！这要放在解放前，就叫资敌通敌啊！”
小胡同学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大爷，那你这药……”
白胡子老头摆了摆手：“你放心，我可干不出那种缺德烂屁眼的事。我这里的毒鼠强，保证都是正版品，绝对不是山寨货。”
胡不归顿时一乐：“哟，你老人家也知道山寨货。”
白胡子老头傲然一笑：“那当然，咱们虽然是摆摊做小生意的，但一样要跟上时代的节拍嘛。”
胡不归指着一包毒鼠强问道：“听说这东西现在国家管制的很厉害，你老人家就这样当街叫卖，不怕被警察抓啊？”
白胡子老头急忙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小老弟，你买不买啊？要买赶紧，不买就走。我难得出来卖一趟的。”
“买，当然买了。这玩艺多少钱一包？”
白胡子老头听到他要买，顿时又眉开眼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
“1块钱？这么便宜？”胡不归翻了半天衣兜，终于翻出一个一块钱的硬币来，可不等他递上前，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摇了摇头。
“10块钱？有点贵啊。”小胡同学咂了咂嘴，正准备翻出十块钱来，那老头却又摇了摇头。
“你妈，你不会告诉我是100块钱一包吧？”胡不归顿时大怒。
怪不得这白胡子老头敢在大街上叫卖毒鼠强，原来是假货，哥长这么大，还真没听说过有100块钱一小包的毒鼠强。话说这一小包也就顶多10来克吧。
白胡子老头见胡不归一瞪眼，顿时也怒了，那眼睛瞪得比他还大。
“一百块钱一包？你当这是山寨货呢？是一万块钱一包，而且概不还价，你不要就赶紧走人！”说罢把手挥了挥。
胡不归一听，好险晕了过去。
你妈啊！你这是卖毒鼠强还是卖海/洛/因呢？一万块钱一包？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简直就是不可理谕！
胡不归恨恨地转身打开车门，决定赶紧走人，不再理会这个老疯子。哪知他右脚刚跨进车门，身子还没完全钻进去呢，那老头却轻飘飘来了一句：“这一包药就可以毒死10个张强，只卖你一万块钱，已经是亏本大甩卖了。”
小胡同学顿时如遭雷击，一只腿搭在车上，大半个身子却还在车外，保持着这个姿式足足楞了几分钟后，他才艰难地转回头来。
白胡子老头神秘一笑：“后生仔，你还想不想要啊？”
胡不归狂点头：“要，要，要，你有多少包？我全要了！”
白胡子老头笑了笑：“果然是聪明人，我们天罚就是不会选错人。不过这里只有两包，全卖给你也行，你快拿两万块钱来。”
胡不归忙掏出银行卡，一边飞舞着银行卡一边急声道：“我有钱，我有钱。不过我没现金，你们刷卡的不？”
白胡子老头拆起那个写着正版毒鼠强的箱子，又从脚下放着的破布包里掏出一个移动POS刷卡机来。“刷卡啊，没问题！来，赶紧交易，省得被人看见。”
胡不归忙接过POS机，把卡往上一插，又输入密码，直到手机收到嘀嘀声，短信提示支付成功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白胡子老头把两包毒鼠强往他手上一递：“好了，你赶紧走人吧。记着，6－12毫克就可以毒死一个人，要是你不放心的话，就多放些。”
胡不归接过毒鼠强，如梦游一般上了车，直到开出去几十米后，他才象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车，可等他再推开车门回头看时，那树下的白胡子老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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