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18.真相&告白
韦恩大宅内，用过晚饭的众人分散开来，托马斯带着小布鲁斯去花园散步，随行的还有管家阿尔弗雷德。
“给女士们留一点私人空间。”临走的时候，他如此说道。
站在阳台上的麦克斯默默地看着玛莎……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还有过一个女儿。
“要多少钱你才能离开哥谭？”就在麦克斯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对方却用冰冷的口吻说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夫人。”麦克斯强笑着说道。
玛莎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钱吗？”
听到这话，麦克斯的心里五味杂陈……她完全没想到对方一眼就认出了她，而且将她此行的目的归结为要钱。
“听着……玛莎……”她红着眼睛看向那个满脸冰冷地说道，“我来哥谭找你……不是为了你的钱……实际上，我已经有多得花不完的钱了……”
“收起你的把戏吧，麦克斯……你我都清楚，如果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玛莎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知道你的这一面吗？你在他面前的时候一定是温柔高雅的富家太太吧？”麦克斯嘲讽道，“哥谭富商托马斯韦恩……他的夫人玛莎居然是这样一个刻薄无情的人。”
“如果你以为他是因为爱我才娶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玛莎一脸高傲地说道，“在我们这个阶层里，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为了利益，为了韦恩家族和凯恩家族的联盟，我们结婚了，就是这么简单。”
麦克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记得菲奥娜吗？”
听到这个名字，玛莎整张脸都僵硬住了。
“你见过她？”玛莎急忙问道，“她过得还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麦克斯面无表情地说道，“实际上，我这次来的目的中有一个就是将她的骨灰送到你这里来。”
“骨灰？”玛莎楞在原地，然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终于解脱了……终于不用受到那个疯子的折磨了。”她捂着嘴，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狂喜。
麦克斯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后者则是一脸冷笑地说道：“她是不是告诉你，我们相爱了？是不是跟你说，我们是因为想要孩子……才各自选择和一个男人生下孩子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麦克斯问道。
“当然不是！”玛莎一脸痛苦地说道，“我是被逼迫的……那个时候我太年轻了，被她洗脑了……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被毁掉了。”
“所以，你对我的存在只会厌恶痛恨，绝不会有爱……对吗？”麦克斯满脸忧伤地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玛莎无情地说道，“你的存在是我的耻辱，没有人希望你来到这世上……就连你的父亲……迪恩·温彻斯特也是这样想的。”
麦克斯深吸一口气，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不掉下来。
她想要把泪往心里流，却发现自己的心早已被泪海淹没。
同一时间，托马斯让布鲁斯上楼睡觉，而自己则是和阿尔弗雷德继续在花园里散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在他们的方位，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远处站在阳台上的二人。
“你说玛莎会认下这个女儿吗？”托马斯一脸复杂地问道。
“请相信夫人吧……老爷。”阿尔弗雷德淡淡地说道。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明是家族联姻，但我真的爱她……我愿意包容她的一切……可她却不愿意对我坦诚相待。”托马斯苦笑着说道。
阿尔弗雷德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为了爱人和家庭付出一切的男人，叹息道：“总有一天，夫人会明白老爷为她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夫人会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我一直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我真希望能够见到一个真正的她。”托马斯抬头望着玛莎所在的位置，一脸深情地说道。
楼上的谈话已经结束了，麦克斯悄悄地进入到了小布鲁斯的房间里，看着这个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小家伙……这是她的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
最后，她在熟睡的小布鲁斯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轻声说道：“布鲁斯，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
等到她离开之后，原本熟睡的布鲁斯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花园内，麦克斯脚踩着高跟鞋，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这就要走了吗？布莱克小姐。”托马斯笑着说道。
“是的，韦恩先生，计划有变……我们的合作取消了。”麦克斯说完，继续往前走。
可托马斯却不依不饶地拦住了她，说道：“是玛莎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心里一时之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好好对待玛莎……她是个好女人。”麦克斯沉默了半天，最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托马斯愣在了原地，而麦克斯带着麦克离开了韦恩大宅。
“玛莎……你知道你女儿对你的评价吗？”他抬头仰望着阳台的方向，在那里同样有一个人在注视着他。
两人目光相对……看似相顾无言，实际上彼此之间心里的那点事儿，双方都一清二楚。
回到车上的麦克看着旁边的麦克斯，淡淡地问道：“看来这次寻亲之旅并不顺利，要回布鲁克林了吗？”
“……不，我想去见一个朋友。”麦克斯幽幽地说道。
片刻过后，车子停在了路边，两人下了车，面前是那栋又脏又旧的公寓。
“亚瑟的住址就在这里……”麦克斯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就在两人走在楼道里的时候，上面忽然传来了一身巨响。
“是……武器的声音。”麦克一脸警惕地说道。
麦克斯则急忙上楼，途中遇到了一个神色匆匆下楼的侏儒。
双方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擦肩而过。
按响了门铃之后，过了许久，里面都没有声音。
就在麦克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
一张被颜料化得惨白的脸出现在了门缝中。
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暗淡无光，像是它们的主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样。
可当那双眼睛看到麦克斯的时候，顿时又充满了光芒，虽然这光芒只是一闪而逝，却也足够耀眼。
“麦克斯……抱歉……”亚瑟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我家里现在不方便招待客人。”
麦克从门缝中看到了一只手瘫倒在地上，空气中隐约能够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知道刚才的武器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他也知道刚杀过人的凶手，往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他立刻做出判断……让麦克斯尽快离开这地方。
可麦克斯并没有听他的，而是一把推开了房门，防盗链碎了一地，亚瑟也被重重地推倒在了地上。
两人走了进去，终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的全貌。
“为什么？亚瑟……为什么要杀了他？”麦克斯一脸难过地说道。
“因为绝望……”亚瑟坐在地上，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往上看。
还没等麦克斯说什么的时候，亚瑟就笑着说道：“知道吗？我被邀请上了莫瑞秀，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希望我上节目的那天，你能来看我……麦克斯……求你了。”
麦克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会去的……亚瑟。”
“谢谢……”亚瑟颓废地坐在地上，在麦克斯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武器。
莫瑞秀是哥谭有名的脱口秀节目，主持人莫瑞幽默风趣，在哥谭市民心中是极少数能够让他们找到乐子的地方……所以每到了晚上七点，大家就会准时守在电视前面。
同时，在布鲁克林区……小餐馆内，几人也通过收看哥谭电视台来缓解对远在哥谭市的麦克斯的思念。
在节目预告中……主持人莫瑞宣布这次节目会邀请一个特殊的嘉宾……他是一个杀人犯，一个抢劫犯……一个……小丑。
当脸上涂着夸张的油彩的小丑在万众瞩目中从幕后走出来的时候，坐在观众席上的麦克斯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亚瑟坐在莫瑞身边的时候，莫瑞看向他的眼神是带着轻蔑和戏谑的。
或许在莫瑞眼里，亚瑟只不过是一个让自己的节目获得收视率的工具而已。
作为哥谭底层，亚瑟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亚瑟自然也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来……虽然莫瑞自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小丑先生……能告诉你为什么要在地铁站杀死那三个年轻人呢？”莫瑞微笑着问道，“那三个年轻人是韦恩集团的员工……他们是年轻有为的年轻人……而你……恕我直言，你只是个小丑。”
“是的，我只是个小丑……可你们知道吗？”亚瑟的声音低沉而嘶哑，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深深地刺痛了麦克斯。
“像他们那样的人死掉了，就会有人替他们感到不值……可我呢？如果我有一天横尸街头……会有一个人……哪怕只有一个人为我默哀吗？哪怕……只有一秒钟。”亚瑟眼眶湿润地说道。
“看来你是在嫉妒他们……小丑先生……如果嫉妒可以成为杀人的借口……那么你抢劫钻石店，却只抢走了一枚钻戒……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吗？”莫瑞淡淡地说道。
听到对方提起这个，亚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
“因为我想向一个人求婚……这个人是我活在世上这么多年……遇到过的唯一真心待我……唯一没有轻视我，伤害我的女孩……她是我的天使……她是我的救赎。”亚瑟深深地看向了观众席上的麦克斯。
大家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麦克斯，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摄影师也在导演的授意下，将镜头对准了麦克斯。
此时，正在小餐馆里看电视的索尔，一脸惊讶地看着被聚焦的麦克斯。
他皱着眉头，眼神里似乎有些担忧。
“麦克斯……我爱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亚瑟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单膝跪地，朝着麦克斯所在的方向，双手捧出那枚抢劫而来的钻戒。
在场的观众们开始起哄……这些不明真相的人们，还以为他们真的是恋人。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全场欢呼，而导播一脸欣喜地表示，哥谭电视台的收视率在今晚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峰。
而麦克斯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然后一步步地朝着舞台走去。
在亚瑟的视角中，他心中的天使，他心爱的女孩满脸爱意地朝着他跑了过去。
可在其他人的视角中，麦克斯只是面无表情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哦！这太残忍了。”莫瑞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要好好嘲讽一番亚瑟，以此来将节目的气氛推动到高潮。
“节目组刚刚从媒体组获悉，这位麦克斯小姐……乃是来自布鲁克林区的首富，是身家上亿的富翁，而今晚的嘉宾小丑先生……则是一个精神病人收养的养子……或许他的精神也有问题也说不定……”
此时观众席上的人们顿时嘘声一片，在他们看来麦克斯这样的白富美，根本不是小丑这样的废物配得上的。
大家纷纷开始用手里的东西砸向舞台。
“please……麦克斯……please！”单膝跪地的亚瑟右眼滑落一滴泪，嘴角却依旧上扬。
麦克斯走到他面前，将跪在地上的他扶了起来，然后温柔地说道：“没事了……亚瑟。”
“麦克斯……请不要拒绝我的求婚……求你了！”亚瑟抱住她，满脸痛苦地说道。
他的泪水滴落在麦克斯的脖颈处，可这并不能让麦克斯为此而答应他。
“总有一天，你要学会把眼泪往心里流。”麦克斯再度说出那句口头禅，她轻轻地挣脱开亚瑟的拥抱，然后一脸歉意地说道，“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所以……”
亚瑟的情绪顿时爆发了起来，他痛苦地捂着脸，跪在地上嘶吼着。
而节目组的人员在导演的指挥下，冲上台，一群人强行将他的手掰开，摄像机对准了他那张绝望的哭脸。
“哈哈哈哈哈哈！”就在节目组的人为自己的壮举沾沾自喜的时候，被他们按住的亚瑟忽然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随后，舞台上传来了几声巨响。
所有的工作人员圆睁着双眼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身下流淌着鲜红得有些刺眼的血。
莫瑞一脸恐惧地看着那个癫狂地笑着的小丑……因为对方把武器对准了他。
又是一声巨响，莫瑞整个人倒在了椅子上。
小丑就这样一步步地走向了麦克斯，直到他们面对面，距离很近。
“我以为我的人生是一场悲剧……可我的人生其实是一场戏剧。”亚瑟笑着说道。
下一刻，在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下，麦克斯一脸震惊地捂着肚子，然后整个人倒了下去。
“麦克斯！”不远处的麦克连忙跑上去，接住了倒下的她。
整个大厅乱成一团，观众们四处逃窜，而亚瑟将手里的武器扔掉，头也不回地走到了摄像机的镜头前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这就是……”
还没等他说完，所有的电视直播都被中断了。
小餐馆内，索尔心急如焚，他冲了出去，然后打车前往机场。
他必须前往哥谭市……他要确认麦克斯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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