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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小狗


抵达公寓楼下,该下车了,御子柴千日酒却睡得死沉,怎么叫也叫不醒。

        夏油杰只得把她抱下了出租车。

        他这辈子第一次公主抱异性和第二次公主抱异性,全都给他这个继母了,这真的很奇怪……

        不对……现在是前继母了……不行,这样更奇怪了……

        夏油杰决定暂时不纠结这些小事,就当做他是在执行任务救助弱者好了。

        御子柴新租的公寓地处位置较为繁华,哪怕时间已是深夜,公寓楼下仍有少许行人往来。

        一对打扮时髦的年轻情侣经过,对他们吹了几声口哨。

        那个女孩还扭过头喊了一声:“好样的!浪漫不死!爱情不朽!”

        夏油·横抱着醉鬼的无偿劳工·被迫熬夜的男高中生·杰:………………

        公主抱是真的有点羞耻……还是换成背着吧……

        黑发少年刚把红发女子背起来,就后悔了。

        她的头垂在他的颈侧,口中吐出温热湿润的呼吸,在他皮肤上激起微微的痒,而那具纤细却富有起伏的柔软躯体,正紧贴着他的后背。

        ……要再换回公主抱吗?算了……好多路人都在看……换来换去好丢人……

        准一级咒术师夏油杰战斗时一向迅猛敏捷,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僵硬过。

        他背着红发女子,动作好似只结了冰的蜗牛。

        总之尽管艰难,他还是成功把人送回了家。

        夏油杰用从挎包里找到的钥匙开了门。

        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户型四四方方、面积不小的单身公寓。

        如果收拾妥当,这里应该相当惬意,可目前屋里一团糟,到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未拆封纸箱。

        夏油杰背着人在纸箱山中艰难地寻找着落脚点,他找到了一张沙发,遂立即卸下了他背上的包袱。

        御子柴千日酒依然睡得香甜,被放到沙发上后,她翻了个身,还砸了咂嘴。

        公寓里只有一个床架,不见床垫,而沙发上放着被子和枕头——看来她搬家后这些天一直在睡沙发。

        ……人送到了,他可不可以走了?

        夏油杰感到有点犹豫。

        他看过醉酒者被自己的呕吐物堵塞呼吸道窒息死的新闻。

        如果他走掉,无人照看的御子柴千日酒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呕吐物挂掉?

        算了……姑且守上她一夜吧……哪怕他不想承认,她和他确实当了五年的法律上的母子,他无法不在乎她的安危,他不是那种冷血的人。

        当前,整个公寓家具只有一个床架,一张沙发,一把扶手椅。

        夏油杰关掉大灯,只留玄关小灯,他把椅子拖到沙发旁,随后坐下。

        他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时间已是凌晨2点多,他编辑好一条短信,收件人是夜蛾老师,定时发送时间是早上8点。

        【夏油杰:夜蛾老师,我有点事需要请假,今天上午的课我去不了,抱歉。】

        刚放下手机,又听到御子柴千日酒突然咳嗽了起来。

        他听到她喃喃着:“水……”

        “稍等,马上来。”

        夏油杰去开放式厨房找杯子,台面上刚好放了只玻璃杯,他把杯子冲洗了一番,接了一杯水端回去。

        御子柴千日酒不知何时坐起了身,她的眼神迷茫至极,呆呆地看着前方,头顶还翘着呆毛。

        “水……我想喝水……”

        夏油杰将玻璃杯递过去,“水来了,喝吧。”

        她接过,只喝了一口,就皱起了鼻子,“好凉……”

        如今是11月中旬,不经加温的水喝起来是很冷。

        可屋里并没有饮水机或烧水壶。

        思索片刻后,夏油杰轻轻夺回了那杯水,“酒桑,稍等一下。”

        然后他放出了一只咒灵。

        这是只低等咒灵,攻击手段是靠较高的体温灼伤人类。

        夏油杰把玻璃杯放到了咒灵的头顶,不到半分钟,水就变温了。

        他把杯子递给她,接着挥手收起了咒灵。

        御子柴千日酒喝光了杯中的水,她惊奇道:“哇,善良的陌生人,你养宠物的品味好独特!你的狗丑得真别致!——诶,你那条丑狗呢?怎么不见啦?!刚刚还在的!”

        ……陌生人这个梗可不可以就此翻篇?怎么没完没了的……她喝得也太醉了,竟然把咒灵当作狗……

        “酒桑,我是杰,你真的认不出我吗?酒桑你难道是喝到劣质酒被毒到了——”

        措不及防地,她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夏油杰目前刚好也是坐在沙发上的。

        其实说措不及防不太恰当……夏油杰成为咒术师已近一年,出生入死的经历数不胜数,再加上自身体术过人,他总能察觉到四周活物的动作并及时躲避。

        可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察觉到了,人却傻了,忘记躲了。

        就比如说现在,他被一个几乎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给限制得无法动弹。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她的鼻尖最多还有十厘米就要抵到他的嘴唇上了。

        夏油杰能够清晰地闻到她身上常年萦绕的身体乳芬芳,此刻和她唇齿间的酒精味混在一起,让人莫名地想要深吸一口。

        “……酒桑,你……”

        夏油杰刚开口,对方一只手的食指指尖便移到了他的下唇下方。

        “嘘——”她的声音极轻,带着点沙哑,“别说话。”

        她的指甲做了单色美甲,并不长,尖圆的,轻柔地划过他的皮肤,从他的下唇下方启航,经过他的唇角、面颊,最终抵达他的眼睛。

        “陌生人呀……你长得好像我前夫……”

        她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眼眶,动作缱绻依恋、饱含柔情,“不过他是下垂眼,你是上挑眼……嗯……还有就是……他不要我了,但你还一片好心地陪着我……”

        说着说着,那双迷离的火红色眼眸里涌出了泪花,昏昧的光线中,宛如一对浸在波光粼粼的水中的红宝石。

        那对红宝石下一秒便落入了夏油杰的怀中——她环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辉也……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你不能把一只流浪犬捡回家,把它驯养、宠坏,然后把它抛弃……让它再次沦落成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

        御子柴千日酒呢喃着,向上探寻着,她的唇很快来到他的脖颈。

        带着浓郁酒气的潮湿炙热呼吸细密地洒在夏油杰的颈部皮肤,他觉得他的身体与灵魂都被这呼吸钉住了。

        有什么发烫的、柔软的东西蹭过了夏油杰的喉结,他僵硬到动弹不得的身躯猛地颤了一下。

        “……辉也……”她在他的喉结又印下一个轻吻,“我把我给你……全都给你……你想怎么样对待我都可以,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是被辉也收留的小狗……你不可以丢掉属于你的小狗……”

        夏油杰推开了她。

        “我不是夏油辉也……我是夏油杰……酒桑,你认错人了,你醉得太厉害了。”

        御子柴千日酒似乎是听进了这番话,她歪着头,含着泪的迷茫红眸注视着、打量着他。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慢吞吞地开口:

        “哦,原来是杰啊。”

        夏油杰松了口气,“终于认出来了……”

        这下她应该不会把他当成其他人,对他做奇怪的事了……他绝不想体会更多了,他已经快疯了。

        她突兀地问道:“杰会杀了我吗?”

        “……怎么可能,酒桑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是不是真的喝到了劣质酒,我现在就送你医院——”

        御子柴千日酒打断他,她追问道:“那杰会抛弃我吗?像辉也那样抛弃我?”

        “我真的好爱你们呀……可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当我的家人?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你们接纳我……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辉也却赶我走,杰又根本不喜欢我……”

        “杰……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你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呜呜呜……”

        她越说越委屈,眼里泪花愈盛,终究是哭了起来,在沙发上抱膝蜷缩成一小团,浑身不住微颤着。

        “酒桑……别哭了,抬头。”

        对方完全不听劝,夏油杰只好用不会痛却足够有力的力道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了头。

        她的后颈肌肤细腻柔滑,与他因长期使用武器和练习体术而生出茧子、粗糙磨人的手指截然不同,他觉得自己仿佛捏起了一片软缎,指腹不由自主地摩擦了几下,感受这陌生奇异的肤质。

        她被他摸得轻轻战栗了一下。

        夏油杰猝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极其不合适,他如同被烫到似的松开了手。

        御子柴千日酒抬起头,她还在哭,泪水如断线琉璃珠似的不停从她醉酒后漾满潮红的面颊上滚落,“……嗯?”

        “别伤心了,别哭了……我不会抛弃你……我们永远是家人。”

        “真……真的吗?杰保证不会抛弃我吗?”

        她的眼眶、鼻头发红,声音满是黏糊柔软的哭腔,她泪眼朦胧地盯着他,欲坠未坠的泪珠挂在她浓而长的睫羽上,她看起来简直不能更可怜、更委屈了。

        “杰是在哄骗我……你这样说只是想让我别哭了……杰是长着骗人的脸和骗人的嘴的大坏蛋!”

        夏油·为了让女人停止哭泣只好说一些哄人话术却被戳破·杰:“…………”

        伤了她心、提出离婚的人又不是他,为什么他现在要被指责啊?搞得他像个渣男一样……

        她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让人感觉好奇怪,心里都毛了……

        “我不骗你……我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诺言。”

        “真的吗?那杰要和我做约定!”御子柴千日酒破涕为笑,她伸出右手,竖起小拇指,“违诺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酒桑……喝醉后你是从23岁的大人退化成2岁小孩了吗……”

        尽管这样说着,夏油杰还是伸出了右手,与对方拉钩。

        “那我们说好了噢,杰不许抛弃我,我们要一直当家人!”

        御子柴千日酒开心地笑着,她忽然又不笑了,用双手捉住了夏油杰的手。

        年方十五的少年,已在日复一日的生死实战与严酷练习中淬炼出了一双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手,他的手宽大而修长,布满糙茧与不少细小疤痕,显出粗粝刚劲而不容小觑的力量美。——而她有一双纤长优美、细滑如瓷的手,她平时做料理的那点家务量没留下任何痕迹,学习剑术时日尚短,也未磨出茧子。

        这对比似乎令她心碎。

        “为什么一个孩子的手会是这样子呢……”

        她低语着,她听起来如此悲伤、哀愁、叹惋……她用食指轻柔细致地缓缓描摹着他的掌纹、他的硬茧。

        “孩子啊……你还要经历多少事情呢?为什么这只手不能去追求平凡幸福的事物呢……为什么这只手必须承担起过于庞大沉重的使命呢……妈妈好担心你啊……杰,你可不可以让妈妈不要再担惊受怕了……”

        夏油杰僵住了。

        ……………她怎么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妈妈了?

        这太可怕了,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油杰抽回自己的手,安抚道:“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酒桑还是早点睡吧,你今天真是醉得太厉害了……”

        “……好了好了,睡吧睡吧,快睡吧。”

        他站起身,感到自己的衣服后摆被拽住了。

        夏油杰无可奈何地扭过头,看着折磨了他整个前半夜,现在还拽着他不松手的恶棍醉鬼,“……酒桑,又怎么了?”

        这人也太难对付了……她的本质就是他的克星吧……?

        对方像只吐泡泡的金鱼似的,张了张口:“圣诞节。”

        夏油杰没能理解,“什么?”

        “平安夜,圣诞节,还有新年……马上就有好多好多节日到来了……可没有人和我一起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对被酒精蒸得迷濛的红眸紧盯着他。

        鬼知道他怎么从一双醉到连焦距都没有的眼睛里看出了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的情绪……总之他的确看出来了。

        “……知道了,我会陪酒桑过节的……你现在可以安心地去睡觉了。”

        “好耶!”

        御子柴千日酒雀跃地欢呼了一声,立刻倒在沙发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

        她只露出一张脸,笑眯眯地说:“晚安啦!善良的陌生人!”

        说完,她就秒睡了。

        夏油杰盯了她好几分钟,看到她再没动弹、彻底安分了,他才舒出了一口长气。

        发酒疯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今天是见识到了。

        ……她最后怎么又把他当成陌生人了?既然她当他是陌生人,为什么还要逼他陪她过节?他可不可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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