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平安夜
然而我最后还是没能和夏油杰一起过平安夜和圣诞节。
吃完寿喜锅的第二天清晨，夏油杰和五条悟接到了紧急新任务，目的地是国外，至少要去七八天，等他们去完回到本国，都到1月份了。
收到杰的短信时，我正在吃早餐，而他已在飞机上，即将起飞。
五条悟也给我发了条短信，问我要什么伴手礼。我说了他们要去的地方的一款著名甜点，他回复了“ok”。
12月临近尾声，咒术高专没有寒假，但普通学校已经放寒假好多天了，普通会社也快放新年假期了。
天堂无心流剑道馆也放假了，我去道馆那天，众人正在做年末大扫除。
偷懒狂魔坂田银时自然不愿意干活，但剑道馆经理人志村妙不会放过他，在阿妙的指挥下，他难得地进行了一次有效劳动。
“喂喂喂，为什么只有银桑我在拖地啊？为什么你们都在旁边看着啊？这合理吗？人权呢？平等呢？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银卷发男人满头大汗，他愤怒地丢掉手里的拖把，大声质问着。
我矜持地微笑，“因为贵妇不适合流汗。”
志村妙皮笑肉不笑，“因为我是给你发工资的资本家。”
神乐大口咀嚼着薯片，“因为我在吃东西阿鲁。”
“那他呢？！”坂田银时的手指指向坐在边上的黑长发男人，“为什么桂也在旁边看戏？！！！同样都是剑术老师，同样都是被资本家剥削的劳动力，这个混蛋凭什么这么悠闲？！！！”
“因为桂老师的业绩比银桑你高出太多了，他可是我们道馆第一热门的老师。”梳着深棕色马尾辫的年轻女子淡淡道，“如果银桑也能招揽来那么多学员，我也允许你像我这个资本家一样欣赏奴隶劳动。”
“等等，谁是奴隶啊？银桑我才不是奴隶啊！我是受到《劳动法》保护的劳动者！道馆明明穷到月月拖延发薪时间，阿妙你还敢自称资本家，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寒酸的资本家？大资本家啊，你弟弟的袜子没有一双不破洞的啊！新吧唧他自卑到连去女同学家做客都不敢啊！”
“《劳动法》保护的不是银桑你这种毫无价值的社会蛀虫，银桑以为你延期的工资最终为什么能发下来？全都是靠桂老师的业绩好吗？——虽然我弟弟很可爱但不会有女同学邀请他去家里做客，所以不必担心袜子破洞的事。”
“你这黑心商人攻击我就算了，竟然连自己弟弟都不放过吗？太狠了！——不要把我和桂那家伙放在一起比较！那对银桑我而言是一种侮辱！我才不是那种靠出卖色相招揽学员的人！”
桂小太郎抱着双臂，语气严肃道：“银时，你这样说是不对的，那些lady只是欣赏我的剑术并且想要锻炼身体。”
“哈？欣赏桂的身子还差不多吧？你那些学员有谁认真上过剑术课？每次来道馆都是先凹造型自拍半小时，接下来再跟你眉来眼去闲聊半个小时，一节课下来她们捂着嘴故作娇羞伸手拍你肩膀的次数都比她们挥剑的次数多啊！——你到底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离过婚的年长女性当你的学员啊？她们有些人的年龄都足够当你祖母了吧？！”
“lady不论年龄，永远都是lady，可以勇敢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论是学习剑术还是凹造型自拍。”桂小太郎凝视着坂田银时，“银时，你的境界太狭隘了。”
“……怎么突然开始攻击我的境界？银桑我的境界可是超高的啊！就算是120岁的老奶奶来学习剑术我也愿意在让她签完死亡免责协议后给她授课啊！关键在于桂的那些学员根本没有认真学剑术，她们只是在揩你的油啊！”
阿妙冷冷道：“银桑很羡慕嫉妒恨桂老师吧？很想刺探出桂老师招到离过婚的年长女性当学员的方法吧？很可惜，银桑并没有可以出卖的色相。”
“假发那家伙的学员群体有什么可羡慕的……很容易翻车啊。他去年不就是招了一个自称离了婚实际上并没有离婚的女学员吗？导致对方丈夫气到发疯跑来道馆闹事。”
坂田银时不屑道：“况且我也有金主啊！我的金主红桑比桂那些金主年轻多了，还很大方，而且绝对不会揩我的油。”
“……银老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金主？请你不要这样说，太惊悚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一脸嫌弃道，“还有请你停止妄想，你求我占你便宜我都不会占的。”
神乐把薯片袋里的碎渣倒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就是就是，银桑你别妄想了，红桑这种级别的□□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啊。”
“倒不是对象是谁的问题……”我摇了摇头，“只要我还结着婚，哪怕是木村哉追求我，我也会义正严辞的拒绝。”
坂田银时把拖把从地上捡起来，继续拖地，他白了我一眼，“到底是谁在妄想啊？红桑你以为木村哉会追求你吗？——好可怕好离谱啊，女人的脑内剧场。”
我懒得再搭理他，转头看向神乐和阿妙，“明天就是平安夜了，我们再确认一下计划吧——先在商场门口碰面，再去吃饭，然后去看电影，最后去广场上看灯光表演，就这样定了不再改了对吧？”
阿妙微笑着点头，“嗯，没错，平安夜的计划就是这样。”
神乐兴奋地挥舞拳头，“我要吃平安夜烤火鸡大餐！”
“神乐酱，火鸡是感恩节的食物，”我眼神无奈地看着橙红发少女，“我们明天是去吃牛排，餐厅我已经预约好了。”
“反正都是肉嘛！我最喜欢吃肉了！”
“桂老师有什么安排吗？”我转头看向黑长发男人，问道，“桂老师要不要参加我们的平安夜聚会？目前有5个人——我、神乐酱、阿妙、新八君、还有馆长志村先生。”
桂小太郎露出了带着歉意的浅笑，“谢谢千日酒小姐的好意，但我已经有约了。”
我的余光看到一团散发着浓烈怨气的东西，我差点以为那是咒灵，谨慎地飞速瞟了一眼，发现那是背对着众人，独自蹲在墙角画圈圈的坂田银时。
银卷发男人不断嘟囔着：“连桂都邀请了，却不邀请我……可恶……这群恶魔……银桑我也想吃高级西餐厅的牛排啊……”
没有人搭理坂田银时——他前几天被抓到又偷拿水电费预备金去打小钢珠，被我们无情踢出了平安夜聚餐名单。
平安夜，晚上7点钟，某座大型商场门口。
夜空飘起了小雪。
一个高中年纪的女孩伸手接住一朵雪花，高兴地侧首看她的恋人，“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与她同龄的男孩笑着说：“之前天气预报说要下初雪，结果却没下，你不是沮丧了半天嘛？我和你说过的啦，只是推迟几天，最后总会下的。”
“天气预报不准，误报了初雪的日子，我感到沮丧不是很正常嘛？我可是超期待的……”
这一对小情侣牵着手经过我身边，随后走远了，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微微一笑。
年轻真好啊，要是杰也能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就好了。
我拿起手机拍下飘雪的天空，发给夏油杰。
【酒桑：初雪迟到了几天终于来了，杰可以许愿了哦。】
夏油杰和五条悟抵达目的地已有两三天，也不知道他们的任务进展如何。
嘛，根本不用担心，那两人可是最强组合，他们这一次就是被他国的术师集团请去当外援。
刚收起手机，我听到了神乐的声音。
“红桑——”
顺声望去，我看到了冲我边挥手边跑来的橙红发少女，她的身后是天堂无心流剑道馆一行人。
……坂田银时果然还是来了。
大概是因为今晚要吃西餐，银卷发男人打扮得人模人样，没穿他平时总穿的休闲装，而是正肩版型的长大衣，内搭厚高领毛衣，只不过下装和往常一样，仍是牛仔裤和运动鞋。
他这样穿真挺适合他……正经又随性，有点小帅啊……
好吧，不是小帅是非常帅……周边环境的氛围太加分了……
坂田银时已远远地看到了我，他注视着我我，向我走来。
他穿梭过广场上熙来攘往的人海，经过彩灯闪烁的大型圣诞树，他的目的地是我的所在之地。
他的身后是一片车水马龙、斑斓绚丽的平安夜的夜景。今年的第一场雪从墨蓝天幕纷纷扬扬地飘落，高大而挺拔的他穿过雪幕而来，洁白的雪与他银白的发交相辉映。
雪色、银色，轻柔地融入这迷人的夜色，银卷发男人看起来，也是那样的迷人。
………为什么银老师这家伙今天走路带风？平时也不见他这么有范儿……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打扮完帅了一大截……
我为我自己觉得我的沙雕朋友坂田银时有点帅这件事感到羞耻，我决定忽略他，转而去看我的其他朋友们。
志村妙喜欢穿和服，她今天身着一袭深红色和服，外搭白毛毛外套，非常有圣诞氛围，神乐的衣服配色、外套同阿妙一样，但内搭却是旗袍。
啊？你问我新八君和志村馆长穿了什么？
sorry我没看，他们完全变成了阿妙和神乐这两位大美女的不值一提的绿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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