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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噩梦成真


“喂,臭小子~”

        “干嘛?老女人?”

        黑羽快斗叼着面包口齿不清,抓起书包就要往外跑,却被我喊住了。

        他咬了一口拿在手里,“喂,有屁快放,快迟到了。”

        “没啥。”我说,“回来帮我带个鼠标,这个坏了。”

        “事儿多……知道了!”他扭头就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探头道:“喂,你老实点,别惹事。”

        嗯?我多老实啊?

        “最近右眼皮总跳……还有你怎么成天顶个黑眼圈啊?是不是总是晚上熬夜哦?”

        “哎呦喂你眼皮跳关我啥事,那是你的问题,天天小青梅小红颜还有白马王子都盯着你呢,小心浪翻车~”我回避了眼下乌青的事情,最近总是梦见酒厂最真的那一瓶劳模,真的是挺吃不消的。

        况且最近的梦越来越真实,细节越来越明显,我看到的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形象也越来越清晰。那是个带着贝雷帽,戴着眼镜的女人,嘴角溢出的鲜血在倾盆大雨中一丝丝流出来,变成稀薄的红色。

        我只是逃,雨水影响了爪垫反推地面的力度,却也影响了琴酒追逐的脚步。

        一次又一次的梦,一次又一次的逃亡,不仅仅是我逃跑的路径有所改变,我身后的那个男人也仿佛有着自己的判断,越发熟悉我逃跑的方式,距离快要抓到我的梦醒时分越来越快。

        “靠,连个青梅竹马也没有的你还说我?”快斗的声音将我从回忆梦魇中唤回。

        “臭小子快滚!”

        早晨一别,年轻人上学,退休老年人开始坐家码字。

        虽然这个‘老年人’披着一头略显红棕的长发,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

        别的先不说,寺井爷爷的眼光我是真的服,一把年纪童心未泯。

        我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那天回去一晚上啃完双男主小说,我就开始分析怎么写才能隐晦又让人心痒。

        这将是我罪恶小手伸向耽美的一次试水。

        先试试改编少年奇幻类,异世大陆友情向,不行就转战女性视角,看帅哥争夺战中擦出火花。

        反正写写试试,不行就砍。

        我看的那本双男主太过对立,不够惺惺相惜,要我说,双男主就得像我那两个臭小子一样,命运交织亦敌亦友,写作宿敌读作恋人。

        啊,对不起,出戏了。

        我双手合十,念叨我亲哥哥干哥哥请原谅我不敬的想法。

        写之前打个电话给我哥,请教一些问题。

        我虽然不是写作的新手,但认真还是头一次。

        他在电话那头教我补充人设,设定背景,怎么设置爽点,叨叨半天忽然问我:

        “嗯?你这剧情好像哪里不对?

        为什么这个男二戏这么多?为什么这时候不是女孩子救男主发展感情,而是男二?”

        我讪讪道:“啊……这个……我不太会写感情线?”

        废话,让女的抢了戏我写什么?

        我哥,工藤优作,一个写侦探小说,真没啥感情线小说家,那声音我都听出来他在拧眉头。

        “总觉得怪怪的……”

        怪就对了。

        我心中邪笑,一边记笔记一边敷衍我哥。

        “谢谢老哥!mua!”

        “有事儿你才舍得打电话……”

        “哥记得报销长途话费!”

        “工——藤——优——香——!”

        他骂归骂,钱还是会转的。现在的我为了瞒住现状只能能省就省能坑则坑。

        我扭扭脖子,开始整理大纲。

        沉浸在其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已经是下午,快斗还没回来,没有年轻人的住宅缺少应有的活力呀。我犹豫了一会,决定出门逛逛。

        出门抬头望了下天,略微有些小阴。我掏出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只是阴,没有雨,于是放心地大步走开。

        便利店的打折区挂上了新的广告和价签,我看着价格美丽的自热米饭,犹豫着没有伸手。现在有寺井爷爷帮忙做饭,如果是我自己住的话,恐怕要囤一些回去呢。

        不知道小新一在毛利哥家住得怎么样?上次去好像听见他们要吃柿子牛腩呜呜我也好想吃呢,小兰的手艺我好像还没有尝过呢,以前那孩子的妈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还是我拎着汤汤水水的跑去她家投喂。那时候毛利哥的态度可不是这么凶的。

        后来,那孩子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做饭了呢?我陷入了没有意义,却倍感安慰的回忆当中。

        都长大了呢。无论是新一,还是小兰啊新一除外。

        谁叫他缩水成小豆丁了呢?

        “嗡~~~嗡~~~~嗡~~~~”口袋里传来明显的震感,像是催命般越来越急。

        嗯?电话?

        我看着熟悉的号码,接通了电话,“新一?”

        幼年新一的声音透着明显的疲惫地喘息,他似乎是在无尽汪洋中极力地寻求着希望:“你在哪里?”

        嗯?这没头没脑的话?我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唔,在临近港口这里吧。”不知不觉的,居然走到了这里。

        “港口?是那里的港口吗?有多远?”他的声音忽然注入了精神,像是发现了什么光明一样期盼地问着,“如果去那里的话需要多久?”

        “打车的话七分钟左右。”我疑惑道:“怎么了吗?新一?是需要我帮忙吗?”

        没想到,他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安静的几乎没有杂音的电话里,只能听见他努力镇静的呼吸声,和背景车流汽笛的声音。

        “喂?”我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呼——”在这短短的沉默中,他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幼年的声音变得严肃却深沉,像是透过电话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听好,现在打车去那个港口,如果遇到一个带贝雷帽推行李箱的女人拦住她。”

        贝雷帽?我不由自主地心口一跳,垂下眼继续听他说着,抬起了手臂开始拦截起出租车。

        “她是携款潜逃的抢劫犯,现在应该是想要解决赃款,根据她杀了同伙的表现来看,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没有用过枪。你只需要拦住她就好,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千万不要受伤。”

        小新一压低了声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听好了,无论能不能拦下,你的安全最重要,知道么?”

        一辆空的出租车在我身旁停下,我快速打开车门钻进去,扶住手机‘嗯’了一声。

        “知道了。”

        天气预报没有预知的雨簌簌下了起来,稀稀落落的雨点逐渐连成了片,天阴的不成样子。我攥紧了已经挂掉电话的手机,闭上了眼底乌青的双眼,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事。

        贝雷帽、女人、雨。

        老天爷,这雨千万不要下大了啊。

        到达港口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还要短。仅仅用了五分钟,我就下车结清了起步费,拒绝了小票向港口跑去。

        从天而降的雨滴在已经积了薄薄一层水的地面上不断敲击出一个个泡沫,像是潭水下无数鲤鱼张开嘴想要吞吃落下的鱼饵。

        我就像一个本该旁观的人,闯进了这片渔者撒布了密网的流域。

        风夹杂着大雨打透了我的裙衫,我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继续翘首四顾地寻找着头戴贝雷帽的长发女性。好在凉鞋不惧雨水的沁透,我如同光着脚一般,在这如迷宫般林立的无数集装箱组成的小道中,踩着水奔跑。

        太过于熟悉,以至于我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如果这是梦境——我恍惚着停下了乱跑的脚步,眼神如猎犬一般盯住了夕阳的方向,转身向某个方向跑去。近了!就快近了!不知名的也许是名为第六感的东西催促着我却跑越快,仿佛晚一步都会发生不可预计的结果。大雨淹没了我喘息的声音,也模糊着我前进的视线,但我就是笃定一般地向某个方向狂奔着,仿佛知道答案就在那里。

        是的,就在那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带着贝雷帽的长发女人的身影,背对着我。

        我停下了脚步,扶着一旁集装箱冰冷湿润的铁皮大口回复呼吸,眯着眼观察她的手边,并没有新一提到的行李箱。那么,我拦下这个人就好了吧?

        然而,突如其来的轿车刹车的声音,却令我浑身血液冰冷逆流。

        我一步也迈不出去。

        裙子被雨水淋透,冰冷潮湿地黏在身上。我紧紧抱着自己的体表冰凉的手臂,有所预知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究竟是谁的车停在了这里,下车的又究竟是什么人。

        老天爷早就告诉我了。

        熟悉的高大的身影依旧是一件下垂感极好的黑色风衣,银色的长发透着比冷雨更加棘骨的冷漠,如死神的镰刀于月光下映出的一道金属色的光弧,奏响收割生命的序曲。

        ——琴酒。

        我抿了抿嘴唇,挂在唇上的雨水没什么味道。

        救不救?怎么救?

        我如同一只蛰伏的鼹鼠,看见了洞口外的同伴和冰冷剧毒的蟒蛇,畏缩地伏在黑暗中,直到男人抬起了手臂——

        耳膜仿佛被巨大的爆裂声掀开,我只感觉的到自己怀中多了什么,随后巨大的惯性迫使我紧抱着它在地面上翻滚。停下来的那一刹那,我失神地摸了摸怀中的人,手掌似乎触摸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黏在手上却变得滚烫灼人。

        下一秒,我一个侧滚离开了原本所在的地方,咬牙看了看地上无知觉似的流血的女人,和她身旁方才能够穿过我身体的散落弹壳,连滚带爬地逃进了集装箱组成的迷宫中。

        我听见了熟悉的,如同索命的低哑声音,透过沉重的雨幕,却好像就在我的耳边——

        “你究竟是谁?”

        什么?

        来不及思考琴酒究竟在说些什么,我像是只落水的狗一般在这宛如梦中却杀机四伏的迷宫中奔逃着,将试图那个男人带离那个女人躺倒的地方——即使我知道这会要了我的命。

        但是——梦里他不是一次也没有抓到过我么?

        我尽全力安慰着自己,从长得似乎一模一样却仿佛走过千遍万遍的小路中不断穿梭,雨水溅起的声音在暴雨中几不可闻,但是枪声却始终偶尔出现在我的身边,如影随形。

        逃命中的剧烈奔跑令我本来就在满负荷运转的心脏仿佛透支一般地灼热,如同吞下一团熔化地通红的铁水,烫坏了我的食道和呼吸道。我两眼发黑地一头向前栽去,失重的坠感中,身体却仿佛变得更加轻盈——

        我不、是‘我’。

        皮毛湿透地伏在了水中。

        皮鞋踏开雨水的声音逐渐清晰,一只有力的大手两指捏住了我的后颈将我提起,如同提起被□□击杀的,浑身烂泥般失去生命的猎物。

        “小狐狸?”

        明明,梦里没有被捉到过的啊?我奄奄一息地垂着四肢,浑身被雨水湿透的漂亮皮毛黏成一块一块地,像是被雨水浇熄的明亮焰火。

        我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硬物,拨了一下我凭空出现的尾巴。我忍不住蜷缩着‘呜’了一声,声音可怜的像是被欺负的幼崽。

        我想,完了,上回没被琴酒杀了算是新人保护期吧?这回被逮到他要是不杀了我,他还怎么在道上混呢?

        然而,他像是没能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只这样的生物,沉默着没有出声,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就在他与我都不知该如何的场景下,一个清脆的声音划破雨幕,远远地传来:

        “优香——”

        就像是沉睡的火焰突然被狂风叫醒,我心中的求生欲瞬间被点燃,我挣扎着扭头,狠狠地咬伤了琴酒拎着我的手,趁着他放松的一刹那蹬开腿,在雨中腾挪着躲进了迷宫当中,朝着熟悉的声音拼命跑过去。

        犬齿上残留的属于血液的酸涩味,时刻提醒着我惹到了最恐怖的那个男人的事实。我边跑边觉得心脏狂跳,却又坚持着向车灯打过来的方向跑去,终于、终于越来越近了!

        “优香——”

        只是——脱力的感觉从精神和□□双重袭来,我体力不支地两眼发黑,重重地向前摔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在这里啊”

        “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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