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谕之谜
在周聪的招呼下，飞毯降落在一条宽阔的沙土路旁边。这条路蜿蜒而下，从巨大的绿色山丘一直延伸到连绵不绝的黑色高山——混沌山脉。
在离飞毯不远的地方，周聪注意到有一座矮小的小教堂。洋葱圆顶和白色石头让他想起了鹅国预科时老师们领着参观过得普斯科夫教堂。
之后他还曾经被一个漂亮的鹅国女孩拖到那里参加国际文化活动。其中的一项内容中就包括观礼新生儿受洗和为圣徒致敬。
接下来两人还去瞻仰普希金的故居，在回宿舍的路上发生了一些年轻人喜欢的事情。
多么令人怀念的大学生活，现在一切丢都回不去了。
周聪摇摇头，收拢自己混乱的思绪重新回到现实。
潜意识的直觉告诉他，这样一座教堂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他进去看一看。
而这进一步加剧了他的好奇和担心。
周聪天人交战良久，终于打开车门从飞毯边缘跳下，一步步地朝着教堂虚掩的大门走去。
“嘎吱”
教堂的木门发出刺耳的转轴与板材摩擦声。周聪缓步迈入，发现里面的一切都散发着古老的气息。正中是一块巨大的圣像石壁，上面的壁画是一轮圆月照耀星空。
四周墙壁描绘的则是数名圣徒生平的肖像和活动场景，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在高高的圣像石壁前，有一块巨大的方形石头摆在教堂正中，直对着上方屋顶，看材料大致与教堂墙壁的条石相同。
这样普通的石头郑重其事地放在那里十分奇怪。
周聪走近临时搭建的石坛，不由打了个寒颤。
石头凹凸不平的表面上忽然慢慢浮现出金色的字母。
这个就像一个隐形的艺术家偷偷地向这座废弃寺庙的访客传达一些信息。
出现在石头上的字母不知何故让他想起了埃及的象形文字。
周聪跑到车边，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把神秘的字母描了下来。
他把纸条藏好转身走向出口时，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挡住了大门。
这个陌生人比周聪高了整整一个头。他的脸又干又皱。颧骨上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仿佛要裂开一般，身上穿一件灰色斗篷，头罩向后掀开。
从外表上看，这人长得可以演恐怖电影了。
周聪先是吃了一惊，接下来便掏出手枪喝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呵呵一阵冷笑。声音之刺耳让周聪想起了电影《黄金右手》中臭名昭著的莱利克的笑声。
“我在这里做什么？”
陌生带着讥讽地口吻大声斥道：“我是月亮骑士团赫特人的牧师，是这座神庙的坐坛主教。现在是你不请自来闯入别人的地方。
所以应该是我问你在我们的神庙里做什么？”
“你说什么？周聪吃惊地问道。
“这个破房子是你们的神庙？我还以为是很早就就荒芜废弃的地方呢!”
“说话小心点儿，小子!”赫特人愤怒地大吼。
“我们赫特人的神庙就是这样。
我们鄙视财富和奢侈，寺庙就应该是破败不堪的!
只有在这种最接近自然的状态下，才能了解宇宙的真相。才能抵御来自魔鬼诱惑，感受神灵的创造。
懂吗，小子？”
“好，我明白了。”
周聪没心情听这个白痴宣传自己的神学。
“很抱歉不小心闯入这里，打扰了你领悟神学，我先走了。”
他朝着神庙出口走去，顺便手枪已经拉开保险机。他不知道这个人会干什么，所以事先必须做好自卫准备。
就在他马上离开教堂时，赫特人忽然用平静的声音叫住他：
“等等，你不奇怪为什么混沌山脉会有教堂么？”
赫特人望着周聪。
“神庙其实是藏在虚空之中，非我教派的人几乎是是不能看到的。
另外两个小时前这里还是一片空地。
是因为你的接近，神庙才从虚空变出，这是月亮女神要向你传达神谕的标志。
我是教团的祭司，被女神召唤过来就是把它们翻译给你听。你不想知道女神想告诉你什么吗？”
周聪停下了脚步慢慢转回身来。
确实，石头上浮现的金色字母让他迷惑，实在是好奇写的是什么。
“好吧，”周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对大个子牧师说道。
“石头上有金色的铭文，你能给我翻译一下内容吗？”
赫特人快步走到石头旁，仔细阅读了几分钟上面的文字。
当他再次抬起眼睛看向周聪时，他的目光中突然充满了尊重和恐惧。
“我简直不敢相信，但真的是这样！”他轻声耳语道，但周聪听到了他的话。
“你在说什么？告诉我”
周聪不耐烦地问道。
“好的，我这就说。仲裁者！”
“什么仲裁者？这是什么意思？”
赫特人没有回答周聪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
“根据铭文启示，您未来只有完成六件大事才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力量。
只有你找回力量才能完成你的最终使命，决定你最终的命运。”
赫特人说完了，教堂里一片寂静。
“什么乱七八糟的。”
认真听着预言的周聪突然爆发了。
“你的神像大街上算命的一样说话含糊不清地。你们就不能直接说明白点？”
“你的这些话是在亵渎神灵。”
赫特人厉声喝道。
“那你最好向我解释一下仲裁者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叫我？为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赫特人回答道，“现在你必须走了。再见仲裁者。”
周聪感觉到一股气流以越来越大的力量将他推出教堂。
当他站在神庙门外的时候时，看到建筑像骄阳下的冰雪一样开始融化，慢慢消融在空气中。
“可能这就是海市蜃楼在沙漠中出现和消失的样子吧。”周聪暗想着。
有过了几秒，教堂彻底消失了，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周聪站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飞毯上坐进车里。
他打开了音乐靠在舒适的座椅上，飞毯腾空而起，朝着远处巍峨的群山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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