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红的双眼

在雨熄灭烈火后的浓烟中，两人顺利逃脱众黑衣人的围追堵截。轩音虽是女子，但是内力深厚，根基非常扎实，轻功一使，飞夺十几里地而不显丝毫疲惫，赶到苏州时已是午后。

        .cmfu.发布　　金辉淡抹，天似碧海，云如白帆，在小桥流水间，安逸的人群，走动的贩子，挥刀的屠夫，采莲的舟女，坐在门廊嗑着瓜子的老姥，伴着不知哪家传出的歌谣。苏州不是人间天堂还会有哪处能够担当？

        .cmfu.发布　　轩音身上衣杉已被晒干，但是被烈火浓烟熏的浑身一股异味。而大财主已在她臂弯中沉睡，脸上漆黑，裤脚破裂。

        .cmfu.发布　　她带着他进入客栈，不敢分房，将他安置在床上，独自拉过屏风遮拦，摆下澡盆，倒满热水，在沸腾的水气中褪衣，伸出修长细腻的腿，跨进澡盆。

        .cmfu.发布　　水声丁冬。

        .cmfu.发布　　香气四溢。

        .cmfu.发布　　她刚靠在盆沿闭上双眼，耳中传来大财主痛苦的呻吟。

        .cmfu.发布　　“怎么了？”

        .cmfu.发布　　她问了声，可是对方没有回声。她只有披上买换的衣饰，踏着赤脚，走过屏风。

        .cmfu.发布　　大财主躺在床上，整个人抱着头在翻腾，双腿乱蹬。

        .cmfu.发布　　她按住他，一探对方脉门，毫无异象。

        .cmfu.发布　　忽然他开口一边痛苦呻吟一边说话，好似在对着让他害怕的人说道：“我不怕，你才是恶魔！你给我滚出去！你不要再对我说这些，就算死又怎么样？”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然后是几声惨叫。接着，他又变换了一个声音，这样说道：“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你们不要找我，不要杀我，我不跟你们玩了！”他又在这里停住，跟着几声与前面一模一样的惨叫。再接着，他不知道在梦呓什么，有时双腿使劲一蹬，整个人如鲤鱼一个翻身，重重的落在床上。许多奇怪的动作，看的一边竭力稳住他的轩音不知所措。她只能隐隐感觉，他正在和一个魔鬼搏斗。

        .cmfu.发布　　过了一个时辰，大财主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呼吸平稳的睡去。

        .cmfu.发布　　轩音苦恼的摇了摇头，感觉着身上的包袱越来越重，打开窗看了眼天色，然后关上窗，将大财主往墙边一推，也不去吃点食物，便在他的身边睡下。

        .cmfu.发布　　到了半夜，轩音拍拍大财主，看他醒来，说道：“该走了。”

        .cmfu.发布　　大财主双眼血红，揉着眼睛，茫然道：“这是哪里？”

        .cmfu.发布　　轩音道：“苏州，不过明天中午得出江苏城关。”

        .cmfu.发布　　大财主一时回不过神，呆呆的看着对朝的床帘。

        .cmfu.发布　　轩音忍不住问道：“你在睡着前发生了点事，现在想的起来吗？”

        .cmfu.发布　　大财主沉默了会儿，突然笑了，说道：“我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别奇怪，走之前是否去拿点吃的？”

        .cmfu.发布　　轩音疑虑的看着他的双眼，发现里面藏着东西，只是这东西藏的很深，她根本无法窥视，当下走到门边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cmfu.发布　　大财主见她关上门而去，低下了头，很用力的拍了一下脑门，对着自己道：“别再捣乱了，现在每一步都非常的危险，我还不想被你害死！”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别惹她，别动她的鬼主意，没有她，你一步也走不了！”

        .cmfu.发布　　轩音拿着一个包袱回来了，说道：“只有一些馒头和鸡肉，够两天吃的，我在后面马厩看到一匹好马，跟我来。”

        .cmfu.发布　　马通体黄斑，显的很笨拙，它见两人靠近，只是粗粗的哼了一声。

        .cmfu.发布　　“这就是你说的好马？”

        .cmfu.发布　　轩音道：“那你选匹好马给我。”

        .cmfu.发布　　大财主顿时无语。这里只有一匹马。

        .cmfu.发布　　天将大亮，大财主摸着肚子道：“如果还能多来只鸡，也许这一路上会少些痛苦。”

        .cmfu.发布　　确实痛苦，他被放在轩音身前，随着蹩脚的马的跑动，他的全身都似要被拆开一般。轩音没好气的道：“你安静点，一路上没个停，不是吃就是唠叨。”

        .cmfu.发布　　大财主笑道：“我抢你们女人的生意，惹恼你了？”

        .cmfu.发布　　轩音冷冷的道：“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吃喜欢唠叨的！”

        .cmfu.发布　　大财主道：“但是绝大部分女人都喜欢。”

        .cmfu.发布　　轩音冷哼一声，一扭马缰，马从一条小溪上飞跃而过。

        .cmfu.发布　　大财主道：“哎，累了，休息一会儿。”他往后一靠。

        .cmfu.发布　　他的背后就是轩音，他的头后面就是她的胸。

        .cmfu.发布　　她猛的一拍他的头，怒道：“放肆！你如果不老实，我就把你扔下去！”

        .cmfu.发布　　他摸了摸头，不再言语。

        .cmfu.发布　　轩音寒着脸，一肚子气，双腿提劲一夹。

        .cmfu.发布　　马吃痛，蹄声宛如密鼓。

        .cmfu.发布　　飞驰而过两边的卖花女，一个一个洗的白嫩的手拿着花朵。有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这个季节，让人喜爱的是白色的白兰花。江南一带暑后多产，总是由一些年幼的穷家女孩拿上街卖。花香被急风排挤，大财主叫了声可惜，说道：“多好的花，为什么不买一朵？”

        .cmfu.发布　　轩音寒着脸，冷傲的道：“我不喜欢花！”

        .cmfu.发布　　大财主笑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

        .cmfu.发布　　轩音提起手又想打他，这时街边的卖花女纷纷向街心撒出三色花朵，无数的花在空中分散，花瓣飘飞。

        .cmfu.发布　　他们人在花中。

        .cmfu.发布　　大财主笑道：“这下你不喜欢都不行了。”

        .cmfu.发布　　可他说到一半人已被轩音提住，两人离马冲天飞起。

        .cmfu.发布　　脚下的那匹马一声惨嘶，头首冲向地面，翻滚而出三丈。

        .cmfu.发布　　大财主睁大了眼睛，惊道：“花瓣有毒？”

        .cmfu.发布　　花瓣有毒。

        .cmfu.发布　　是谁这么狠心，让这些可爱美丽的卖花女，卖这些染着毒的花朵？

        .cmfu.发布　　只见一个一个卖花女纷纷软倒在地。

        .cmfu.发布　　她们做梦也想不到付给她们银子的人竟还想杀她们灭口。

        .cmfu.发布　　她们只是要在这里为这个女人和孩子撒些花瓣而制造一份绚丽多彩。

        .cmfu.发布　　可是生命是经不起如此恶毒的美丽所沾染。

        .cmfu.发布　　轩音被拦截，四个黑衣人将她堵在一处。

        .cmfu.发布　　前有小桥流溪，左右俱是商铺。后面则是一条蜿蜒的小径，直通一座庙宇。

        .cmfu.发布　　轩音不时的将大财主在身四周交换着位置，以避免被围着的四人所袭击。她单掌使出移花接木，将前边一人长剑接过，刺向后面砍来一斧的大汉胸上，而移过他的斧子劈在前边那人的肩上，卸下了他的一条膀子。左右两人俱是使剑，一时只求自保不敢喂招。轩音翩飞蝴蝶腿，用这极简单普及的外功腿法将两人长剑踢飞，单掌劈空，震飞二人。

        .cmfu.发布　　刚待起步，前面桥上赶来一男子，长发及肩，白眉雪舞，手中一条流星链接着十八枚纲钉，如蛟龙乱舞，直劈其身。

        .cmfu.发布　　大财主躲到轩音人后，这时后面蜿蜒小径上大步跑到一人，光头暴牙，项带腕大佛珠，双手提着一柄月牙方便铲，怒吼声中，已经赶在面前，举铲打来。

        .cmfu.发布　　轩音前后难顾，身前之人流星链将她缠的死死，她无奈的喝道：“你躲起来！”

        .cmfu.发布　　大财主就地一滚，在方便铲下保住了性命，往左边的商铺里钻进。那举着方便铲的和尚跟着进去，只听得一声巨响，整个石砖砌成的商铺轰然倒塌。一前一后，窜出两人，前面之人矮小敏捷，便是大财主，他往小径头上跑。身后的和尚身手不快，只有跟在后面。

        .cmfu.发布　　这边轩音凝神静气，看着对方男子，道：“天云四十三煞十哥流星？”

        .cmfu.发布　　十哥流星默然道：“正是。”

        .cmfu.发布　　轩音道：“你们果然背叛了皇上。”

        .cmfu.发布　　十哥流星道：“我们只是要将太子带走。”

        .cmfu.发布　　轩音冷笑道：“有我在，他一定可以到京面临皇上。”

        .cmfu.发布　　十哥流星将流星链一抖，“哗啦”一阵敲击声，他道：“动手吧。”

        .cmfu.发布　　轩音也知多说无意，迎着流星链推出双掌。流星链收回，猛的弹出，划着一道弧线，卷向她的双手。她使出内力，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凭空喷向流星链，打的它一顿。十哥流星单手一扯，流星链飞快的回身，他冲向轩音，踢出一腿，足尖如剑，刺向她的喉间。轩音单手一托，打向对方小腿肚。他倒立而起，腿已收回，手中流星链在地上飞射，卷向轩音的双足。轩音跃起，双手打向他的后腰。他又一翻身，头上脚下，流星链顿时由下弯向上方，如一柄弯刀。轩音手指在流星链上一抚，流星链像失去了准头，回射十哥的眉心。十哥沉着扯动，流星链在空中一转，笔直拍下。轩音退开一步，避过打向脚尖的一记。她跃到一边商铺，拿来一根门闩，横的一挥，刚好与打来的流星链相交，两物僵持。她飞身而起，带着流星链在空中跨过十哥流星的头顶，猛的往下一拉，连着流星链打在十哥头上。他的头被链上铁钉打的鲜血直流。他混不在意，拔开链子，张开双手扑向轩音，要和她拼命。

        .cmfu.发布　　只见轩音冷笑一声，甩手飞出门闩，连着链子飞往一边，而拉的笔直，其内力猛烈，使的十哥流星单手被流星链扯到一边，胸门大开。

        .cmfu.发布　　她单掌轻轻拍出，打在他的胸口。

        .cmfu.发布　　十哥流星被她打中，慢步后退，蹒跚着走了几步，惨然一笑，迎面倒在地上。

        .cmfu.发布　　这边已了，那边犹在相斗。

        .cmfu.发布　　大财主哪有本事，如何敢与力大无穷的和尚相斗？这和尚举着方便铲好不霸道，所过之处，石碎，木裂，屋散，地凹，柱断，梁歪。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打不中乱窜的大财主。也气的他哇哇乱叫。

        .cmfu.发布　　刚巧眼前一座庙宇挡住所有去路。

        .cmfu.发布　　大财主只有窜入其中。

        .cmfu.发布　　庙宇的红漆大门被砸的粉碎。

        .cmfu.发布　　他躲到佛像之后，金身大佛被方便铲一记打的肠穿肚烂。大财主的脑袋就在洞后，他吃惊的道：“和尚，怎得打你祖宗？”

        .cmfu.发布　　和尚怒吼一声，一把将佛像推dao在地，对着大财主的胸口就是一铲。

        .cmfu.发布　　大财主怪叫道：“哎哟！”就地一滚，却又避过。冷不防眼前月牙尖刃光芒大作，已扫至跟前。他人影一闪，凭地消失。

        .cmfu.发布　　和尚提着方便铲看的愣住，四处看着，想不明白这大白天的怎么闹鬼了。

        .cmfu.发布　　忽然头顶上一阵风声，他铲子一挡，金属交击声响。地上坠下一物，细看竟是一柄小刀。只见庙宇高耸的梁上大财主摇晃着双腿，坐在其上。这梁离地面十丈有余，他竟这般轻而易举的便坐在其上，委实让和尚目瞪口呆。

        .cmfu.发布　　他左看右看，一时想不出办法对付他。

        .cmfu.发布　　听得大财主在上面笑道：“不如你把老家给拆了，我说不准就掉下来了呢？”

        .cmfu.发布　　大财主本是句笑话，岂知这和尚还真如此做了。

        .cmfu.发布　　庙宇共有十几根大柱，他一根一根的铲倒。铲到最后几根时，任是他勇猛，也禁不住喘息连连。

        .cmfu.发布　　这时，坐在上面的大财主飘然而落，大笑道：“呆和尚，你这般拆法莫不要将自己也给压死？”

        .cmfu.发布　　和尚见他下来，气呼呼的冲过去举铲便打。

        .cmfu.发布　　大财主忽然又自他身前消失。

        .cmfu.发布　　他回身只见对方微胖的脸笑西西的看着自己。他还指着鼻子道：“打这里呀！”

        .cmfu.发布　　“小王八羔子！”他骂着又是一记打去。可是大财主偏偏又在他的铲下消失。这下他已经知道，对方是用极高明的轻功闪身在自己身后了。

        .cmfu.发布　　他突然看也不看回身便是一铲。

        .cmfu.发布　　莫明，身后无人。

        .cmfu.发布　　这时，他感到自己的双腿巨疼，疼的他忍不住倒在地上，抬腿看去。原来自己的两条腿筋已经被他用小刀给割断。

        .cmfu.发布　　早在他转身之时，大财主就已窜到他身后，所以他以为他又是老一套在自己的身后，其实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是他自己用背去对着他，让他割断了腿筋。

        .cmfu.发布　　他悲愤的将手中方便铲对着他的脑袋扔去。

        .cmfu.发布　　大财主一笑，闪身避开，捏着刀柄对着他道：“你说是让我射你肚子好呢？还是鼻子？或者眼睛也行。”

        .cmfu.发布　　和尚一点也没有畏惧，瞪着眼睛看他，恶狠狠的道：“小王八羔子，有种宰了你爷爷！”

        .cmfu.发布　　大财主大笑，道：“小爷没功夫陪你玩儿，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cmfu.发布　　他转身而去。

        .cmfu.发布　　骤然，他站住身子。

        .cmfu.发布　　坐在地上点住腿上穴道止着血的和尚，这时看去，只见大财主转过身子，脸上带着一股诡异的笑容，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而神采中却是如千万尺的冰峰般孤寒。

        .cmfu.发布　　他慢慢走近，用着极油滑而玩世不恭的声音戏谑道：“如果我放过你，你会放过我吗？”

        .cmfu.发布　　和尚怔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cmfu.发布　　大财主用食指挠挠太阳穴，耸了耸肩道：“我听说一个人的咽喉被人刺穿，他叫起来很像水从泉眼里流出来的声音。”

        .cmfu.发布　　他拿着小刀，狠狠的在和尚的肥大的咽喉上扎了一个洞。

        .cmfu.发布　　血水喷了他一脸，他拿着小刀呆在和尚的身前。良久，庙宇之外传来呼喊声。

        .cmfu.发布　　他仓促站起身子，丢下了小刀，窜出去便见到寻来的轩音。

        .cmfu.发布　　轩音见他满脸是血，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他，细看才发现不是他的血，忙问道：“那和尚呢？发生了什么事？”

        .cmfu.发布　　大财主神志恍惚，愣不作声。

        .cmfu.发布　　不知哪里有嘈杂的奔跑脚步声。轩音急忙拉着大财主夺路逃去。大街小巷像是处在暴动之中，无数的黑衣人往来，冲进屋子抓出小孩审问的不计其数。

        .cmfu.发布　　轩音道：“府衙怎么没人来管？”

        .cmfu.发布　　她见大财主还未清醒，输出一股内力，宛如石沉大海。她提着他，见到两处道路上过来的黑衣人，焦急的查看，忽然发现一处小河边有个两人可入的圆洞，应是多雨时放水入库所用。她带着大财主赶入其内。

        .cmfu.发布　　水声不绝，洞底的水刚好没过脚腕。

        .cmfu.发布　　两人一直来到一个三人高的铁栅栏边上，指粗的铁杆对于轩音来说，要扭断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刚欲动手，身边的大财主忽然道：“我不走了，我就呆在这里。”

        .cmfu.发布　　轩音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

        .cmfu.发布　　大财主道：“他们找不到我们就会在前面的路上埋伏，与其过去让他们逮到还不如呆在这里。”

        .cmfu.发布　　轩音道：“我们必须马上走，要在十天之内赶到京城。”

        .cmfu.发布　　大财主摇了摇头道：“不去了。”

        .cmfu.发布　　轩音道：“皇上岌岌可危，你如果不能在他死之前到达皇宫接受策封，以后的江山就要大乱了！”

        .cmfu.发布　　大财主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似淡却浓的看着她，说道：“我不想死！”

        .cmfu.发布　　轩音刚要骂他胆小，忽然间他双手猛拍头，大声的喊道：“死有什么可怕的？”抱着头又马上放开，抓住铁杆使劲的摇晃，喊道：“我必须赶到京城！”他的举动叫轩音看的懵了，这当今太子难道心志不正常？她见他低着头，冷冷的道：“难道你想死？你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遇到，还有那么多的地方没有去过，你这么死了，不可惜吗？”

        .cmfu.发布　　轩音知道不能耽误下去，一把抓住他，大声的道：“你清醒点！我不会让你死的！”

        .cmfu.发布　　大财主没有听到她说的话，顾自说道：“你这个胆小鬼，别影响我！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地方！别在这里捣乱！”

        .cmfu.发布　　轩音急着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cmfu.发布　　这次他听到了，他看向她，发现是她，感觉到周围的事物，眼中的血丝慢慢的退却，半天时间，他扶着额头道：“快点走吧。”

        .cmfu.发布　　这是轩音第二次见到大财主的变化，犹似发疯般，使她不敢相信，她不清楚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但是隐约中感到对方体内有一股不安定的气息，像是恶魔般缠绕着他。

        .cmfu.发布　　水域长的恐怖，两人一直走了三个时辰，才见到出口。

        .cmfu.发布　　当出到地面，已是一片平原，远处的山峰接连起伏，青翠欲滴的树丛将山峰包裹的宛如一顶绿色的帐篷。但是天边的蔚蓝与苍白却在其后将这些山峰顶现的高耸巍峨。

        .cmfu.发布　　轩音道：“翻过这片山峰就到江口了。”

        .cmfu.发布　　大财主道：“明天早上也许可以翻过去。”

        .cmfu.发布　　轩音看着他道：“晚上不睡赶路，你挺的住吗？”

        .cmfu.发布　　大财主微微笑道：“累了我就在你背上睡会儿。”

        .cmfu.发布　　轩音也笑道：“你到知道偷懒。”

        .cmfu.发布　　大财主大笑道：“谁叫你这么厉害。”

        .cmfu.发布　　轩音细看着他的双眼，心道：“这人真是深藏不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不敢叫人相信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cmfu.发布　　两人步调轻缓，走过平原，走进山林。

        .cmfu.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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