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菜鸟投资指北？小瞎指北？
别说这个公众号在当年红极一时的时候，也远不到家喻户晓的地步，况且现在背后早已换了人，小瞎指北更是之后几年都没什么消息。一般人最多知道个名字，风格？不是翟乐巧这样的狂热粉丝，想必不可能看不出有什么玄机。
翟乐巧见对方兴致缺缺，只得打住。
陆秋迎演讲结束，获得满堂喝彩，几个评委老师更是对她赞不绝口。
“这篇报告质量很高啊，居然是出自一个试用期的新人，比我们一些两三年经验的同事交出的质量都高了。”
“也不看看这小姑娘是谁带的，万锦辉总监。”
“哟，万总监啊，难怪难怪。”
“这次招的人藏龙卧虎，后面那姑娘实力也挺强的。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次指导老师好像是挂的闫总的名。”
“是吗？闫总这次也挂了名啊？那是得好好期待一下。”
在一片掌声中，陆秋迎步子优雅地走了下来，几位评委老师则进入了打分的环节。
陆秋迎脸上带着浅笑，乍看之下与平常无二，再细看，眉梢眼角都是压不住的得意之色。
以她刚才的表现，和评委的反应来看，她要拿个a+，甚至是s，都不成问题。
经过夏瑶时，她更是绽开笑颜：“夏瑶，别紧张，要加油哦。”
夏瑶弯了弯眉眼，冲陆秋迎展现出一个更纯也更甜的笑容：“谢谢，那就拭目以待吧。”
余光中，夏瑶瞥见会议室的后门开了。
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猫着身子，钻了进来。
路婉言？
夏瑶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见路婉言出现，夏瑶方才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表情瞬间垮了几分。
难得今天这种场合，也有剧情要走？不能吧？？？
而在陆秋迎看来，则是夏瑶一直勉力为之的强颜欢笑终于支撑不下去，要破防了。她心里一喜，脸上的笑更灿烂了。连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时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翟乐巧凑了个脑袋过来，压低了声音：“秋迎，你该不会就是，小瞎指北吧？”
陆秋迎只是笑笑，并没有否认。她伸出食指，冲翟乐巧打了个“嘘”声的手指，轻声道：“这个我们之后再说吧。”
而在翟乐巧看来，这个回答，明显就是承认了！她又想起之前大家讨论起菜鸟投资指北这个公众号时，陆秋迎的态度，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翟乐巧顿时激动起来！
女神竟在我身边！
陆秋迎的评委评分最终出来了，是目前为止第一个s。
她努力压制着快要溢出来的得意，浅笑着道：“感谢各位评委老师。”
“哦？我倒是有不同意见，”闫易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道，“这篇离s还有不小的差距。”
陆秋迎的笑都没来得及收回，当即就僵在了脸上。
“分析角度确实有独到之处，但是用在这个行业上，不太合适。”闫易语气平淡，一双藏在镜片后面的黑眸只是随意地落在陆秋迎身上，就让她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就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生搬硬套。”
闫易这话不可谓不重。
陆秋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连带她的导师，万锦辉万总监，脸色也难看得很。
“闫总……”万总监刚要开口，帮陆秋迎解围，就见闫易针对报告中显得有些古怪刁钻的分析点，随口提了两个问题。
陆秋迎支支吾吾的，不太答得上来。问及为何会选取这个角度进行分析的原因和思路，陆秋迎脸涨得通红，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几位刚才将陆秋迎夸上天的评委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些许尴尬。
给陆秋迎打出这么高的评价，说没有考虑到万总监是她导师的原因，肯定是骗人的。只是没想到，闫总对一个还在试用期的新人，就这么严苛。
不，闫总向来对谁都严苛，他们应该想到的。
安娜出来打着圆场：“那陆秋迎同学的评分我们评委老师这边之后再商量一下，先不耽误时间，下一位？”
夏瑶还沉浸在对大boss火眼金睛的赞叹中，听见安娜叫她，忙应了声。
她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了屏幕前。
闫易转椅稍稍偏了偏，单手支着脑袋，斜斜地看着正在台上自信讲解的小姑娘。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双清澈而又天生自带娇媚的眼睛，时而严肃时而灵动。还汲取了刚才陆秋迎的翻车经验，除开ppt上所写的内容之外，还结合了企业的具体情况，展开说明了自己的思路。
少女独特的清婉音色中，藏着几缕刚韧。她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一些在报告中乍一看，显得有些古怪刁钻的分析点，结合夏瑶的解说和标的公司的情况之后，又变成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再加上不时出现的几处点睛之笔，对比之前的选手，高下立见。
夏瑶出色地完成了报告的展示后，会议室内有片刻的安静，随即响起了掌声。
夏瑶站在大屏幕前，似是感受到了闫易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
她弯了弯眉眼，冲闫易笑了笑。
闫易觉得喉间忽然痒了一下，旋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夏瑶的报告评分，花了比之前选手更长的时间。
许是因为刚才陆秋迎的评分出来之后，遭闫易一通q的缘故，这一次，评委们的分数给得尤其谨慎。
但评分至夏瑶，已经是第七位，再收紧或是放松评分标准，无论是对于已经评完分的，还是对于待评分的选手们来说都不太公平。几番斟酌下来，评委们小心翼翼地给出了目前的最高分。
s+。
出分的评委看了看闫易，忐忑道：“闫总，您怎么看？”
凭心而论，夏瑶这一份报告的质量，对比之前的选手，确实高出了不少。再加上，夏瑶的导师又是闫总本人，这个s+几位评委自认给得足够谨慎了。闫总再怎么严苛，总不会当众卡自己带出来的人吧？
闫易抬眸。
镜片后那一对常年笑意达不到眼底，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美人眼看过来。众评委心里顿时一凉，突然有种不太好感的预感。
果然。
“我看不出来这是一篇值得s+的报告。”
众评委痛苦面具。
这不让闫大boss直接参与评分的赛制，哪里是在考核选手的专业水平，是在考核他们这些评委吧！
坐在低区监控器后面的导演，忽然接受到来自众评委齐刷刷的哀怨眼神，直接一个激灵。
没办法，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要怪只能怪当初提出这个诡异赛制的节目组了。
看见众人的反应，闫易眉峰一挑，凌厉的眼神扫向评委席：“各位在aic的时间都不算短，难道就没有看出来，这份报告有个明显的缺点？”
众评委面面相觑。
夏瑶的这份报告确实很出色，但显然，在闫大boss的眼里，它还不够完美。鉴于他们的这位大boss向来性情古怪，令人捉摸不透，众评委不知这回大老板的点在哪里，纷纷回避开闫易的视线，就怕一个对视，老板心血来潮，把人叫起来说说看法。
闫易向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他掀起眼皮，幽暗深邃的眸子看向了夏瑶。明明面上还挂着笑，但那眼神，总让夏瑶一秒想到不怀好意的老狐狸。
“你自己说，缺点什么？”
夏瑶十脸懵逼。
她知道闫易这个处女座老板龟毛难伺候，对待这份报告，她用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大到报告结构内容框架，小到字体字号图表颜色，无一不是确认再三。
连在场的几位资深导师都没有提出，可见并没有什么硬伤问题。
况且这份报告，他之前也看过，虽然不是最终版，也八|九不离十了。
缺点什么？
难不成是闫易觉得他之前的指导意见，有什么地方可以再优化的？
狗男人龟毛起来，真是连自己都不放过啊！
“嗯？”许久没等到夏瑶的回答，主位上的男人上扬了尾音，看起来不太有耐心的样子。
夏瑶没有忽略他看过来时，眼神瞄向角落里路婉言的那半秒。
顿时，心里那一团迷惑完全解开了。
好家伙，原来是又开始走剧情了，在这儿等着她是吧！
只是这一场的安排，剧本里面没有提到，是剧组临时安排的？夏瑶看向自己暗着屏幕的手机。自从下午的报告展示环节开始之后，她就没有再看过手机，是不是路婉言给她发了什么消息漏了？
顶着一会议室大佬们的目光，再去拿手机查收消息显然不太适合，夏瑶咬了咬牙，似乎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缺点什么？”她仰起脸，迎上男人的视线，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闯入了前几天齐悠悠在宿舍里给她看过的土味情话。
她眨了眨眼睛，从刚才专业的办公室小白领的形象，一秒切换至小作精，“……缺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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