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化值骤减
殷舒看着脸红到脖子根，退缩到床角的左丘砚，眨了眨眼道：“你醒了？”
不知为何，看着左丘砚这副样子，她心中竟有种罪恶感……这场景，这氛围，仿佛恶霸在调戏良家妇女。
殷舒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难道说……他是在，害羞？
这不对啊！殷舒回想起本作后期的左丘砚各种不可描述、不能过审的举动。
他不是荒淫无道，阅女无数吗？怎么会因为被人看了上半身就反应这么大。
明明就算被看了下半身也应该非常淡定才对！
殷舒心中突然有了个危险的想法。
左丘砚红着脸皱着眉对她道：“出去！”
殷舒不仅没出去，还施施然坐在他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左丘砚竟然被她盯得眼神飘忽，不敢直视。
果然如此！殷舒在心里觉得好笑，真想不到日后残暴荒淫的魔君，少年时期竟如此纯情娇羞！
带着戏谑的心情，殷舒伸出手，直直朝他胸口而去。
“你！”左丘砚似是有些怒意，不客气地抓住了她洁白的手腕。
“师弟，”殷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你抓我的手做什么？”
这下，左丘砚简直抓也不是，放也不是，手上的劲道一下子松懈下来。
殷舒趁机将手指前伸，捻起他垂落在胸前一处伤口上的发：“头发沾到伤药了。”
左丘砚松手，殷舒却没有收手，而是继续往上，手指靠近了他的鬓边，似乎是要为他整理头发。
他以为那纤纤玉指会碰上自己的耳尖，莫名的从心底升起一丝痒意。
没想到殷舒什么都没做，骤然收回手，又站了起来。
左丘砚垂眸，心乱如麻。他刚才在想什么？居然回想起那晚她碰自己耳朵的触感！
殷舒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她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道：“你的腿，昨日似乎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左丘砚不知是在想什么，顿了顿才道：“并无大碍，过几日便会好。”
殷舒嗯了一声，把药包放在桌上：“这些药是姜洹送来的，你记得吃。你身上的伤要按时上药。”
说到伤，左丘砚突然想起他昏迷前，听到的殷舒为他受罚的事情。
他摸了摸自己的背。背上只有一道鞭痕。他听到的那些是真的，她真的为他挡了十四道戒鞭！
可……为什么？
“为什么？”左丘砚抬眸，直直看着殷舒。
那双从来不肯轻易被人看出软弱的眸子，此时依然不肯示弱，掩盖了它的主人内心的动摇。
“什么为什么？”殷舒反问回去。
“昨日为什么要帮我？今天又为什么要替我受罚？”
殷舒有些意外：“你知道？”
左丘砚静静地看着她。
殷舒稍加斟酌后说：“我是你的师姐，自然是要多护着你的。”
师姐？护着他？
左丘砚觉得有些好笑，语气里掺进了他从不轻易表露的怒意：“难道王武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不都是你授意的吗？”
殷舒愣住了。
关于这点，她并没有原主的记忆，她也无法确定，左丘砚在门派内处处受到为难，究竟是不是原来的殷舒在背后示意。
大概是吧，原作的殷舒，看起来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可是，在殷舒现在的记忆中，原主大部分的记忆都是关于修炼、课业和降妖除魔的。
除了在左丘砚入门派的第一天，莫名其妙地给了她一巴掌以外，其余时候更多的是一些冷言冷语，并没有更实际的欺辱他的行为。
也没有吩咐他人欺凌左丘砚的记忆。
但不管有没有，现在她都得否认掉！
殷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你以为是我叫他们欺负你的？”
左丘砚一愣。
殷舒走到他跟前：“我殷舒，从来不做如此下作之事。师弟，你我之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左丘砚回想起他被同门殴打时，殷舒那事不关己的冷漠眼神；想起修炼受阻时，殷舒的冷言冷语；想起王武欺辱完他后，又去朝殷舒邀功的样子。
怎么可能都是误会！
左丘砚心口血气翻涌，狠狠咳嗽起来，眼中冷厉。
殷舒连忙道：“师弟你先别激动！听我给你狡……解释！”
殷舒叹了口气道：“近日以来，我修为有所精进，心境也有所改变，惊觉我从前有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
她言辞诚恳，情真意切，继续道，“从前我年少不懂事，总是冷眼待人，为此得罪了不少人，也令本该与我情同手足的同门寒心。师弟你心中对我有怨，也是理所应当，我不求你原谅，只想从此以后，我们能和好如初。”
想起他们的“初”就是毫无理由的一巴掌，殷舒连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好好相处。”
她这段话主要表达两个意思：一，我不是针对你，我对谁都不好。二，我错了，原谅我。
接着她又道：“但我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授意其他弟子欺凌你，那都是他们自己做的！”
说完，她假装头晕，撑住桌子，状似无意地露出了自己背后的血迹。
左丘砚看见那些可怖的血迹，目光一凝，心中竟真有些相信。
若她真有意要针对自己，那又为何要替他受罚……
还有昨天，也是她制止了王武与赵漆两人。
现在再想，今日在聚灵湖边，也是她的一番问话，最后促成了揭露孙名的事。
当时她，真的只是害怕担责，而拖自己下水吗？
聚灵湖边，他遭受魔龙攻击后，分明记得自己的灵脉受损。可当他再次醒来时，却又发现一切如常。那也是她做的？
左丘砚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绷带。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疗伤。
殷舒没有再编下去，她拥有的原主的记忆并不完全，说多了该穿帮了。
于是她赶紧快进到总结：“师弟，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放心，此后若门内有谁再敢欺辱你，我定会叫他付出代价！”
殷舒关上左丘砚的房门，心中不知为何轻松不少。
晚风袭来，月朗星稀。
殷舒在门外道：“师弟，今晚月色极好。你若有兴致，可以出来看看。”
屋内并没有回应，但殷舒不在乎。
她脚步轻快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忽然听到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
“角色‘左丘砚’的黑化值减少15点，目前黑化值为：50。”
殷舒一愣，她只不过编了几句好听的话，黑化值就减少这么多？看来她以后要多跑去左丘砚面前说点好听的。
系统继续道：“为了祝贺您将左丘砚的黑化值降低到50，本系统赠予您一份奖励：不为人知的真相（一）。该奖励无限制有效期，随时可用。”
不为人知的真相（一）？难道还有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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