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亡国之兆
喂，听说了吗，托莉维亚殿下还活着！
太好了，小殿下还活着啊！
但是王室又让王女成为王位的第一继承人了
王女！？天呐！难得我们要出一位女王，那可太糟糕了！
女王！？那可是亡国之兆！奥特兰王国绝对不能出现女王！
会死的，王国会覆灭的！托莉维亚殿下绝对不能登上王位啊！
蔷薇大公求娶王女？神啊，如果可以的话，就让蔷薇大公登上王位好了！
“呱哈哈！新的一年，有人想要尝尝老朽特制的青蛙汤吗？”一个长得像青蛙，说话也像青蛙的老板踩在瓷器上招揽顾客
“呱老板！你怎么在这里啊？”阿曦朝他招手，看着他身后的【青蛙饭店】，问道“你不是在香波地群岛开赌场的吗？”她每次路过都想进去看看来着
“呱哈哈”呱老板脑门上冒出汗来。为什么在这里还能遇到这个小祖宗！
赌场？赌场都被西莉亚砸了！那个混账说什么他试图勾搭阿曦？明明是这小丫头自己好奇好吧！
仗着自己是sr妖怪就知道欺负他们r级小妖，她怎么不去和ssr大妖怪碰一碰啊！
狄思娜应该去马林梵多了吧，听说惠比寿在马林梵多见到了玉藻前大人，惊慌之下连夜跑路
啧，他就知道狄思娜的东西没那么好拿，还好他机智跑得快
等等，玉藻前大人和狄思娜不会打起来吧？别啊，打起来惊动了协会的人，尼特罗那欺软怕硬的家伙又要找他们的茬了
“呱师父”托莉维亚也朝他拱手
“莉莉啊”呱老板神色莫名“婚礼定下来了吗？”
“是”托莉维亚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婚礼定在三月”
“婚礼？什么婚礼！”阿曦眼神亮起
“蔷薇大公迎娶王女的婚礼”呱老板没好气地说着“婚礼后就是继承王位的仪式”
唉，当年欠王后的人情，怕是还不了了
这丫头，死倔！非要走这条看不见未来的绝路
“婚礼！王位仪式！我想看！”阿曦兴奋举起手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儿少插嘴！”呱老板塞给她一碗青蛙汤，把人打发走
阿曦撅着嘴，却也乖乖离开
“师兄怎么回事，他成了第一花魁？”见阿曦走了，托莉维亚换了副语气，揶揄道“师父，我走了之后，你们俩在花之都卖身了？”
花酱？托莉维亚居然是花酱的师妹吗？
见闻色下，动作言语都清清楚楚
阿曦捧着碗，小口小口喝得开心
“这奥特兰王国的公爵位置这么好拿到么”萨卡斯基看着王国侍从呈上的【蔷薇公爵】的徽章，笑道“蔷薇公爵？怎么和那位蔷薇公主的称号那么相似？”
抬眼，托利眼底的挣扎与无奈交错，萨卡斯基愣了愣，托利问着“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王宫？”
“不去！”萨卡斯基避开他的视线，忽视掉心底的酸涩，“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关于那位蔷薇公主
“你不愿与那些贵族打交道就算了”托利戴好礼帽整理好服装，转身出门
“托利！”萨卡斯基唤住他。
他有不详的预感。是离别？还是死亡？他一个都不想要！
“要不，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话语出口，心底滞涩感松快许多，萨卡斯基站起身
“不用了”托利侧着身，半张脸隐在黑暗里
他抬手，身旁凭空荡起波纹
不过须臾，一个女孩子的身形显现，金色长发，蓝色眼眸，和托利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萨卡斯基瞳孔微张“她你”
“啊”托利似想起什么，喃喃道“不能这样，这样子也太像了”一边说，一边动手微调
发色瞳色更改，身高也变化，唯有眉眼间还能看出几分相似
【真实的幻象】幻幻果实能力的造物。完全由果实能力者制造、掌控、操纵的，有着实体的幻影，几乎以假乱真
一米九赤色短发，暗金色瞳孔的托利，挽着一米六金发蓝眼的女孩子
托利勾着笑微微俯身向萨卡斯基行礼，旁边的女孩子面无表情行了一个女子的礼节
“有她陪我就好了”托利牵着女孩子的手，笑看着萨卡斯基“你可以叫她托莉维亚，或者蔷薇公主！”
“偷听是不道德的！”托莉维亚轻轻敲在阿曦头上
“嘻嘻嘻”小丫头吐着舌头，“要尝尝这青蛙汤吗？又鲜又美！”
托莉维亚没管她的作怪，接过汤喝了两口，还是记忆里那个味。
想起刚才师父暗示的话
米迦勒家散漫无序，没有共同的家主，对内也有征伐，对外也不一定共同作战，与外界少有接触的避世家族？
曼珠沙华标识的米迦勒家只是近些年才兴起，更多族人不认可曼珠沙华标志？
米迦勒家只是借助维易欧斯巴赫家的势力，不必恭敬谄媚予取予求，不交好不得罪敬而远之就好？
这可与当初说的不太一样的
当初在花之都，师父对于米迦勒家的介绍，说的可是，女家主背景强大、霸道强势，可以借用世界贵族的势力
曼珠沙华是至高无上独·裁女王的标识，代表绝对不能违背的铁律定则，见徽章如见家主，立即退避三舍
多弗朗明哥拿着带曼珠沙华徽章的令牌出现，她还以为他是米迦勒家的人，原来不是吗？
不过几年没见，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家主，已经被人推翻了么，连带着曼珠沙华徽章也变得低贱
连多弗朗明哥那种家伙都能有一块曼珠沙华令牌啊！
出了店门，托莉维亚看着招牌角落的曼珠沙华印记有些怅然。
能支撑甚至支配那样一个庞大家族的女性强者，她真的很想见一见。
即使是新年夜，街角路边也三三两两有人在谈论着政事
“王宫贴出榜文了，明年三月王女下嫁蔷薇大公！”
“真的吗？太好了”
“可算松了一口气了，王女居然想着登上王位”
“谢天谢地，奥特兰王国可不能出现女王，那可是亡国之兆！”
“唉，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阿曦看向旁边的托莉维亚，她知道她也听到了，她问“你看，他们都知道王女想登上王位”为什么不接受她的建议呢
“可他们也说了，女王，那可是亡国之兆”托莉维亚看着阿曦说道“王位，不是那么好坐的”
王室认可、公族寄望、民心所向
“可为什么是托利”阿曦不高兴撅着嘴问“你为什么选择托利？”
“为什么不能是托利”托莉维亚实在不理解阿曦对托利的不满源自何方
奥特兰王国不能出现女王，托莉维亚即使想也不能违逆民心登上王位，可她的意见也被众人采纳。她选择了托利，于是王室认可了蔷薇大公，民众开始正视托利的存在
托利有武力，一个人可以单挑一整个海贼团。他仁德，每周都会走访民间，有时还会带着王女一起微服私访。他得民心，奥特兰王国谁不知道蔷薇大公出身平民！
“民心？”阿曦歪着头，“民心那种东西，抢过来就好了，只要把不服的人都杀掉”
“阿曦！”托莉维亚脸色难看，这是她的国家，民众都是她的子民！
阿曦收了声，隔了一会儿又道“不付诸血与火的征伐，潜移默化的改变太慢了，特殊手段也可以”
托莉维亚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眼角眉梢都是怒火，火红的灯光打在脸上，一半红一半黑，阿曦愣愣抬头看她
阿曦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无尽恶意与愤怒。可是，为什么？她哪里说错了吗？
托莉维亚想要王位，那就去抢！
王室不同意就杀了王室，公族不愿意就诛戮了公族，民众不满意，那就换一批民众好啦
只要把叛逆者都杀掉，只要目之所及都是顺民，那不就是一个完美的伊甸园吗？
为什么要选择托利，自己能够登上那个位置，为什么要扶植一个可能反叛的棋子？
托莉维亚长叹了一口气，缓了缓，闷声说道“托利不会背叛我的”
“知人知面难知心”阿曦撇嘴，现在不会，谁又能保证日后呢“他只是一个外人！”
也许是气场不合，也许是第一次见面太过锋芒毕露，又或许是托利的压迫感太强，她就是不喜欢他！
托莉维亚盯着阿曦同样金发眼眸的面容，她稚嫩的脸庞是满是疑惑，不赞同的眼神就那样射进她心里。
“托利不是外人，他是我未来的丈夫，是我的半身，阿曦你会怀疑多弗朗明哥吗？”托莉维亚试图与她讲道理
“不会”阿曦斩钉截铁回复
“如果多弗屠戮民众，我不会在意”阿曦笑起来“但你在意，你在乎那些贱民”
“他们是我的子民，不是贱民！”托莉维亚皱起眉厉声道“奥特兰王国是我的家，在家里的自然都是家人，多弗朗明哥屠戮家人，你也能容忍他？”
“多弗才不会对家人动手！”阿曦冷着脸
“你看，你相信多弗朗明哥，我也相信托利。就算他日后背叛我，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托莉维亚没打算和这开口就是屠戮民众的傲慢大小姐公布她的底牌，“奥特兰王国的下一任王，只会是托利”
托利不可以还有谁可以，凭什么他不可以，你知不知道托利他有多努力，有多喜欢这个国家
托莉维亚看着阿曦平淡的眸子泄了气。她知道或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她不在乎
她不在乎奥特兰王国，不在乎王国的民众，不在乎到底是谁登上王位
托莉维亚看重臣民，重视民心所向，但傲慢的大小姐不在乎这些，她只会说“全部杀掉好啦”
她不喜欢托利，于是百般阻扰。她喜爱托莉维亚，于是说，托莉维亚你可以登上王位。
“安洁莉娅宫要阻止吗？”托莉维亚双手收在腹前，开口又是贵族称呼，神态高傲，十足的贵族假面
“这就是你的选择？”阿曦仰头看她“站在托利身后与我为敌，这就是你身为王女的觉悟吗？”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托利”托莉维亚摇了摇头“我从未打算与你为敌！但，那是在你说出屠戮民众之前”
她曾随母亲造访民间，也曾随父亲去到圣地参加世界会议，更跟随师父周游列国
她去过加盟国，也去过非加盟国。她见过穷困潦倒卖儿卖女的加盟国，也见过挣扎在战争沼泽、活在人间地狱的少年兵
东海、南海、西海、伟大航路、新世界最后，她独自一人回到了北海
她的母国尚存，北海边陲的奥特兰王国依旧平和而安定
这有什么不好呢？她想着，要不，和萨卡斯基一起去加入海军好了
反正奥特兰王国是加盟国，她父亲还是国王，要两张推荐信很简单吧
于是她回来了，回来的时候遇见汉斯大公篡位
小时候，她想着，她要当最好最得民心的女王
后来，他们说，奥特兰王国里不允许女王存在
好吧，她换一个，她要成为海军里最好看最厉害的女兵！
可是，他们又说，奥特兰王国要灭国了，王室凋零，国王病重垂危，王位就要落到兰斯洛特手里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她终究逃不开的，无情的命运啊
“我现在在奥特兰王国，我身后是王国民众”托莉维亚神情肃穆“如果您一定要对民众下手，那么，请允许我，第一个死在您的剑下”
“这不是身为王女的觉悟，而是身为王的觉悟！”我的身后是我的国家，是我的臣民，我无路可退，也，不必后退！
阿曦气笑了“就为了那些，说着绝对不要让托莉维亚登上王位的贱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我说过了，他们是我的家人”托莉维亚弯了弯嘴角“承蒙厚爱！”
但，有些东西，比王位重要，更比她的理想重要
阿曦揉了揉眉角，气鼓鼓道“就一定要是托利吗，萨卡斯基不行吗？”
托莉维亚愣住了
萨卡斯基不行吗
萨卡斯基不行
萨卡斯基不
萨卡斯基
萨卡斯
萨卡
草！
托利看着对面大口吸溜面条的萨卡斯基，恨恨咬了一大口饭
迎着萨卡斯基关切的目光，托利飞起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干嘛？”萨卡斯基皱起眉
“哼！”托利透过托莉维亚幻境人偶视觉，看着阿曦那副，‘萨卡斯基都行，我就是不爽托利’的模样，气着开口“我到底哪里得罪那个疯丫头了？”
刚才在王宫他就想说了，那死丫头凑到他面前，摆着一副贵族假面阴阳怪气，还给他拉了一堆又一堆的仇恨
他不就是针对了多弗朗明哥几天么，他都已经服软，还主动出让利益成为他们家族附庸了，她至于这么小心眼打击报复吗？
对着托莉维亚就那么纵容的样子，姐姐妹妹喊得亲热，王女说去哪里就去哪里，给看高科技玩具，带着逛米迦勒家下属的商铺，吹牛打屁吃饭结账玩得开心
现在她居然还撺掇王女登上王位！
就算托莉维亚和她针锋相对，理念冲突到足以高呼冒犯世界贵族，那死丫头也依旧笑嘻嘻，又忍让又退步
刚才还吵得热烈，很快又变回乖巧妹妹模样，说什么，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可以作为你的后盾
他要求借用世界贵族权柄的时候她怎么不这么爽快！？
想到维易欧斯巴赫家那位家主的回信，托利气得牙痒痒
什么叫他妹妹不高兴他就不高兴，还货物延期！？妈的你是家主她是家主？
他好歹也是个霸王色霸气啊，这么不给面子么！
那个死丫头！
托利又狠狠塞了一大口饭
双标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
“就那么不爽托利？”托莉维亚笑起来
“哼，看他不顺眼而已！”
“都说了，成年人的世界更看重利益，顺不顺眼什么的，不必要”任性的小丫头
身后有人护着就是好啊，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人收拾烂摊子
托莉维亚有些走神
“哎呀！”一个小男孩摔在面前
“没事吧”托莉维亚下意识蹲下身扶起他
“没事”男孩拍了拍身上的灰，抬头看着面前的托莉维亚，愣了愣，小声唤道“王女殿下？”
托莉维亚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站起身。面前多了一对夫妇
“古利！快过来”那个妇女朝托莉维亚尴尬笑笑，恭敬中带着畏惧，转头揪着儿子的耳朵“让你跑那么快，摔着了吧！”
“殿下”那个男人恭敬拱手，目光深邃复杂
“科卡叔叔，好久不见”托莉维亚笑着点了点头“新年快乐！”
“王女殿下新年快乐！”科卡夫妇愣了愣，倒是古利先笑着开口回复
托莉维亚又朝他们一家三口笑了笑，微低着头扯着阿曦离开，阿曦有些莫名被拉着走
科卡一家除了恭敬畏惧外，又多了愧疚的情绪。愧疚？
“殿下，您”您还想着登上王位，成为女王吗？
科卡看着托莉维亚匆忙离去的背影开口，旁边拉着男孩的妇女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头，目光带着哀求与悲伤
他看着侧着身看向他们的托莉维亚，无声张了张嘴，他扬起笑“您要好好的，新年快乐！还有，新婚快乐！”
汉斯大公宅院外墙
多弗朗明哥紧皱着眉头看着熊熊燃烧的墙垣
他看向侍从“都死了？”
“是”侍从回复道“兰斯洛特以及他那蠢儿子、外室私生子，以及还在肚子里的都死绝了”
“呵！便宜他们了”多弗朗明哥还是不爽“查出是哪方人马做的没有”
兰斯洛特得罪了安妮，安妮心善不和他多计较，他可不是好性子
只是，他来得似乎晚了一些
宅院里满是被割了喉的尸体，桐油也倒上了，只待一把火星便能毁得干干净净
也不知是哪方人马干的，还留着等多弗朗明哥查明了死掉的是哪些人后，由多弗朗明哥带来的人点的火
“额，伤口像是猫爪印，可能是动物系的恶魔果实能力者”侍从小心翼翼回复着
“猫爪？”多弗朗明哥皱了皱眉
不远处的酒楼
“喵~”九命猫舔了舔爪子“我就说交给英明神武帅气完美的本喵没问题吧！”
“嗯，做得不错”西莉亚心情颇好看着熊熊燃烧的汉斯大公宅院
“喵~”九命猫眼珠子转了转，“你说，阿曦喜欢猫吗？”
西莉亚跟在阿曦身边才几年呐，不用战斗也不用谋算，整天无所事事跟在那小丫头身边，妖力还上涨得这么快
混吃等死当宠物而已，她也可以的啊！
“他对你说对不起”阿曦读出那个男人未开口的唇语，看向托莉维亚“他做了什么需要向你道歉？”
“他什么都没有做”托莉维亚笑着“他也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科卡是王后的护卫长，王后逝去，他并未继任王女侍卫的职位，而是辞职回了民间
托莉维亚从汉斯大公的圈禁逃出，第一个遇到的就是科卡一家
这也是她第一次，清晰的从旁人口中得知，奥特兰王国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允许出现女王的
托莉维亚问“你知道卡玛巴卡王国吗？”
阿曦点头，卡玛巴卡王国，位于伟大航道的桃色之岛，有第二女儿岛的美称
女儿岛亚马逊·百合是男性的绝对禁区，整座岛屿没有一个男人
而桃色岛，有男有女，但女性地位高于男性，卡玛巴卡王国的国王也一直都由女性担任
“卡玛巴卡王国上一任王有两个孩子”托莉维亚目露怀念“都是男孩”
“诶？”阿曦惊讶，这个她倒是不知道
“他们两兄弟被放逐了”托莉维亚惨笑着看向阿曦“这就是民心！”
卡玛巴卡王国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男人国王的国度！
“奥特兰王国绝对不允许出现女王？”阿曦点着头“和卡玛巴卡王国一样啊！”
卡玛巴卡王国重女轻男，奥特兰王国重男轻女！
“要是一样就好了”她又不比安布里奥两兄弟差，暴力破局，谁不会呢
“800年前，奥特兰王国曾有预言”托莉维亚牵着阿曦来到城外，她指着远处的星光“我们的世代守护，是荣耀，更是枷锁”
“预言里说，奥特兰王国出现女王是亡国之兆，荣耀点亮最后的星路，极致的璀璨后是破灭，是灰烬，是崩碎的王座”
时光流转万千，预言代代相传，奥特兰王国里从未有过女性王者！
“阿曦”托莉维亚极目远望“王室血脉，除了汉斯大公一系，就只剩下我了”
在她出游海外的时候，其余有可能被选定为下任王位的人选，都被屠戮殆尽
兰斯洛特·拉斯贡！那样野心勃勃又心狠手辣的人，可不能成为王国的国君！
我要守护的家园在这里，我可以不登上王座，却舍不掉我的臣民
我愿与我的爱人共享荣光，却舍不得折断他的羽翼
他们说王国不能出现女王，愚昧也好，预言也罢，我汲汲营营，为他们打造真实幻象
半身诅咒，半身王权，若有灾殃，我自一力承担！
极目之处，城郊远外，星光之下，地下密室的黑暗之中，方方正正的石碑之上，铭刻着历史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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