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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阴阳概率


一枚硬币掷出,什么决定了最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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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会结束,留世博已经不知去向,这会儿不知道他又和哪位名流美女花前月下。不过我和他之间有约定,无论他做什么,不准主动打着我的旗号。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点做的很好,在以往的岁月里并未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就这点而言,我觉得他也是个有担当的人。

        我和唐文杰走入地下轻轨候车厅,这里几乎没有人。新年跨年晚宴,大部分人都会回自己居所和家人团聚,很少有人会乘坐轻轨回工作场所。(nsc地下轻轨,主要链接各个工作场所的交通工具。)

        整个大厅除了我们以外,只有一个人——周丹舟。周丹舟是nsc数学教研室的负责人,在物理学蓬勃发展的今天,数学基础已经变成了毫无科学价值的基础学科,也没人去在乎哥德巴赫猜想了。不过周丹舟算是个例外,当初在nsc成立的时候,有生物学和测算学等几个部门都邀请他去,他最后还是拒绝了,依然留在数学部,最后数学部降级为教研科室,他也没有为此调换部门,仍然留在数学教研室。由部长级别,降低为科室主任。我很好奇,在今天举国欢庆的日子,是什么让他要回到教研室?

        我凑过去有意无意的问:“和弟妹吵架了?”

        他抬头看看我,愣了下,摇摇头。“没有!”他生涩的回答。

        “那怎么不回家?”我问道。

        他看了看四周,盯着我身后唐文杰,眼中的陌生俨然是在问我,这位是谁?作为nsc建立时的元老科学家,他几乎都认识,因为他毕竟曾经是一部之长。后期降级为教研室主任,已经很久没有参加高层的会议,也好久没有单独和我见面,自然也不认识我的学生唐文杰。

        “我的学生,唐文杰!”我答道。

        “您好!我是唐文杰,空间实验室主任。”说罢唐文杰礼貌的伸出右手。

        周丹舟踌躇的伸出右手无力的握了下,并刻意回避了我的目光。“你好!周丹舟”他应道。

        我心头一酸,他是尴尬的,毕竟我的学生已经和他一个级别,他感到非常不适。或许还有些羡慕,毕竟这个年代再专心数学,也没多大成就。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多大成就,但是他仍是对数学有着不可磨灭的执着。

        候车室安静的可怕,文杰几次想打破这寂静,被我用眼神制止,我不想打破这沉默,我想陪周丹舟站一会。沉默致敬他的专一,矗立致敬他的坚持。我想陪他短暂的站一会,此后我们可能没有机会再见面,也没有机会再让我再致敬他的付出。

        轻轨到来,我们走进轻轨。而周丹舟却突然开口:“我明天去找你,尽量早一点,我有很多问题想向您请教!”

        “请教谈不上,您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今晚有个实验,唐文杰负责,我整晚都在观摩室,今晚都不能睡。明天一整天都没有精神,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今晚聊。”我知道这么说实在是有些不尊重他,毕竟人家说请教,自然希望我抽出时间全身心的和他探讨问题,但我明天一天都不会有精神,没办法专心研究问题。

        “那正好,我也睡不着,我要回去拿个文件,您可以先回去等我。”周丹舟说道。

        “不用,我们在轻轨站里等你。”

        地下轻轨修成环形,串联起nsc所有的行政科研机构,由于路线上先到达数学教研室,所以我决定下车在轻轨候车厅等他。

        我们下了轻轨,“你们在这等我下,我尽快取来。”他说罢便匆匆赶往教研室。

        大概过了半个地球时,依然不见周教授下来,我们便接通了数学教研室的通讯,无人接听。这点令我感到一丝不安,接通保安室的通讯,让他去周教授的办公室查看。

        (重新定义的时间概念:地球秒=300000000光秒;地球分=60地球秒;地球时=60地球分。也就是说和以前的计时结构一致。)

        大概过了10个地球分后,我们被告知周丹舟死于实验室,后脑被击中,俨然是进办公室之前,门后有人,可能在开灯瞬间,他发现办公室还有别人,凶手不得已将其打死。但令我不解的是,是什么人对一个数学家下手?这让我难以理解,难道会是工作上或者生活上的纠纷?

        在简单询问了大概情况后我和文杰便回到了物理试验基地,毕竟科研为主的今天,没有比科研进展更大的事情,哪怕你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只要能引领科研进步,也会被大家认可。或许这也就是希特勒为什么能在德国受到崇拜的原因。空间撕裂实验如期开始,唐文杰也忙于实验准备。而我却被告之,周丹舟通讯器中,有三份加密文件并未发出,并且做了身份确认保险。只有本人身份信息才能开启。一份是给nsc主席赵子列,一份是给我,一份是给当时世界最有名的测算学家安德烈的。联防指挥部要求我到周教授的办公室,开启这份文件。

        当我到达办公室时,nsc主席赵子列已经在了,大家正通过空间投影阅读周教授留给赵子列主席的邮件。“主席您好!经过慎重的考虑,我觉定将我的猜想公开。这份猜想可能改变人类历程,也可能带来灭世恐慌。我会将理论分成两份,一份交给nsc,一份交给测算学家安德烈。人类辉煌或者泯灭都与我有关,我需要将此文件交付给全人类。本不希望给nsc带来压力,但是在科技更新的时代,我不希望一事无成,更不愿看到数学被当作基础教育。原谅我的不周全决定,也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完了邮件,我便起身拒绝开启原本要寄发给我的邮件,这份邮件里面有一个大秘密,或者是大阴谋。我不想参与其中,就发给赵子列邮件信息来看,发给我的信息就是给nsc的猜想理论,对理论来说我可以怂恿我的好奇心,但我完全没有信心去触碰整个人类的未来。这绝对不是信口开河,尤其这信息出自一个固执坚持的老教授。我回绝了在场的所有人,我不会公开此邮件,但是我却可以接受私下查看此邮件。出于再三考量,nsc政府并没有向m国安德烈公开上述信息,并同意我单独查看邮件,这个消息也就有极少数人知道。

        清晨的阳光浑浑噩噩的散开,通过悬浮建筑的折射照耀到地面上。在办公室里仿佛一直有一双手扼住我的喉咙,让我难以张开气管呼吸。在地面站立了一会,我有些凉意,是骨子里的凉意,仿佛暗处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我乘轻轨回到物理实验基地,和文杰碰了个头,简单地了解了昨晚实验的进展。

        实验还是失败了,激光在撕裂空间并没有展现出什么空间特性,对撕裂空间依然无法做出什么改变。有点沮丧,有点累。很难说这是种什么感受,便自嘲道:“出师不利啊!”

        文杰安慰道:“没关系,就当前而言空间撕裂已经完成,研究被撕裂空间的性质。当前物理学其他理论仍不完善,我们进度慢也在情理之中。”

        “时间不等人了,我们没资源了,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我失望的感慨道。

        或许是周教授的死,也或许是那邮件的秘密让我加重了实验失败的挫败感,而对这个秘密的危机感也让我出现从未有过的畏惧,或许周教授也是因此而死。我挥了挥手,示意文杰出去。我按了下按钮整个屋子所有玻璃全部黑化,屋子正中投影射光开启。我缓缓的开启我腕表的右键查看功能,开启了这份机密邮件。

        “你好x!我并不知道这份邮件会被发放给nsc的哪位科学家,至少写下这封邮件的时候我是不知道的。希望您能将这份猜想理论证实并合理使用,作为数学家我只希望数学可以恢复以前的荣光,但你却要担起全人类的命运。

        理论理论要从一个简单的数学模型《抛硬币》讲起。有一枚硬币,抛出去落地,会呈现正反两面的效果,如果我们不控制抛出的过程,随着次数的增加,结果正反面的比例近似1:1。下面我们干扰结果,在落地时候将反面人为的翻过来,就会发现结果只有正面。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也就是结果可以不遵守概率,无法判断的准则。它可以由过程因素决定,并且过程月明确,结果越确定。比如我们用机器以初始角度和力度的同时抛出一枚硬币,落地点用沙子覆盖。那么在无风的条件下,结果可以趋近与一种。这就是说过程因素改变可以改变结果。再比如我离地很近且抛出力量很轻,那么硬币会趋近于抛出时的状态。这也就是说离结果越近的因素,对结果的改变作用越大。

        总结起来理论猜想有三点:

        第一、万事万物的结果都是可以推测的。

        第二、概率学是采样样本考量的结果,而不是实际结果,也不能当作测算依据。

        第三、离结果越接近的因素,对结果改变的越大。

        具体公式如下:……

        具体测算操作如下:……”

        看了这封邮件,我惊呆了,这哪里是什么理论猜想,这简直是完备的理论。这理论不仅解释了为什么概率不可靠,还给出了解决概率错误的原因。一切事物可计算,只要改变因素足够准确。我默默思考良久。这理论把概率重新定义,变成两个过程因素系数和,并且将概率分解成两种,一种是阳概率,另一种是阴概率。阳概率:可直接作用于结果的因素系数和。阴概率:不可直接总用于结果但会给结果带来影响的因素系数和。为了方便理解举个例子,比如一个盒子里面由3个白子和三个黑子,要从中抽出两个棋子。这个里面能直接改变结果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手摸的位置,或者感觉黑白子舒适度。这些可以直接作用结果的因素是阳概率。比如棋子摆放位置,或者盒子的严密度等就是阴概率。阴阳概率都是相对独立的,却共同作用于结果,这就带来了终极问题:从有到无,从无到有!也就是阳概率超过阴概率就变成了“有”这个状态,如果阴概率超过阳概率就变成了“无”这个状态,而这个理论最可怕的一点也在于此。

        最直接的,就是社会科学的改变。社会科学存在的话,那么就是说科学存在的阳概率超过科学存在的阴概率。也即是说科学结果的直接因素系数和大于间接因素系数和时,科学才会存在,反之科学将不复存在。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类要历经数千年的封建社会才慢慢走入文明,我也明白为什么好多科学家老年都崇尚上帝了!

        阴阳概率的论述,充分揭示了事物运行规律和人类进展历程,进化论,相对论,量子理论全部可以解释的通,这样得理论无疑是可怕的,也是危险的。我庆幸我并没有当着众多人的面观看此理论。忽然间我明白了,正是昨晚的邀请,才让周教授想把这个理论发送给我。可能当时这封邮件在其通讯器内是没有加密的,毕竟当时他还不知道将这个文件会发送给nsc的哪个科学家。可能是由于发觉了会被袭击,才将发送人设置成了我的名字,用以加密文件。原来这件事的阳概率是早就想发送这份文件、我和周教授约定探讨问题和周教授修改发送人,而阴概率是意外、谋杀和死亡。显然阳概率大于阴概率,所以文件被保存下来,反之文件可能会被人窃取。

        想到这事情大概就明白了,为什么由发送给nsc任意一个科学都行,变成了发送给我。显然周教授意识到凶手就在和我同级别的科学家中,才不能此文件交给nsc,才会把这文件发送给一个肯定不是凶手的我,而这文件最可能去的就是测算部。想到这我拨通了nsc联防指挥部,此时赵子列在联防指挥部开会。

        我将我对案件的想法说了,联防指挥部部长,赵子忠也很赞同我的观点。(赵子忠是赵子列的哥哥,兄弟俩的名字本是忠烈之意,但后来由于户口名字打错,将“烈”打成了“列”。后来赵子列也没再改。)

        就我所知,之后的一个月里,对测算部长王天一以及其亲信进行秘密调查。最后发现实践测算组组长黄明明,原是数学教研室的概率论教员,也算是周丹舟的徒弟。周教授为人孤僻,很少有人能说上几句话,每当陷入瓶颈的时候总是情绪不稳定。那个时候周教授也就黄明明一个人可以聊上一会儿,久而久之黄明明便成了周教授一厢情愿的好徒弟。直到黄明明主动提出调到测算部当组长的时候,周教授才发现数学真的比不上其他科学,也对这个学生很失望。就在黄明明提出调走的时候,周教授为了挽留自认为的好徒弟,便将他的研究方向告知了黄明明。黄明明来到测算部以后,身为组长,却没有任何可圈可点的能力,让他在测算组很难立足。回想起周教授的研究方向,就想趁着跨年夜办公室没人,去窃取研究成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周教授没有回家,而是返回办公室。这才有了这个案子。但是令黄明明也没有想到的是,周教授早就想到了离开nsc,已经将全部论文手稿和电子版文件销毁,他并没有拿到核心理论。这可谓是阴差阳错,一个杀的糊里糊涂,一个死的不明不白。估计周教授临死都还以为是王天一派黄明明来窃取他的成果。黄明明也以为可以拿到阴阳概率论。可惜他们都没猜对,可惜我们也没有猜对。但是却出现了好的结果,文件没有外流,犯人伏法。

        阴阳概率论至此便渗透入我的理论中,此后物理实验基地招收人员要求里也多了一条,即:从事基础科研和实验的研究人员(不包括理念和创想物理),都必须参加数学科研室两年的数理课程。这是我对一个科学同僚的致敬,也是对他遗念的遵从。

        【作者题外话】:记忆020邪猎小说第一部《科技洪灾》,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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