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死去活来
心理承受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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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阿黄给我们发了位置定位以后。就没在通讯频道说过话。
“阿黄，你们还好吧，你们在哪个房间？”我问道。我和小青已经进入了这栋阴森的建筑，但并未发现有人的迹象。。
“在地下一层理疗室，阿香她情况不好，快坚持不住了！”他的声音由于担心而变得颤抖。
我们沿着楼梯走了下去，不一会就见到楼梯尽头的光亮。
地下一层，由一个大厅和若干个房间组成，是用原来的车库改的。而阿香他们，就在唯一能使用培养机的理疗房内。
推开房门，我看见阿香已经浑身颤抖。柯西神经毒素发作，我是体验过的，它会逐渐增加人体的新陈代谢，最终超过人体的极限，使人饱受痛苦而死。
“阿香你听我说，这里有六只烂肺病毒，分四次注射。注射数量分别为1、1、2、2。具体注射时间我不记得了，而且这里没有人懂病毒学，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你自己。等下你就要进培养机，不能说话了。若你觉得要我注射病毒，就拍下玻璃。”我趁着她还有意识，将整个过程讲给她。之所以把注射病毒的时机交给她自己掌握，是因为她以身试毒的经验，比我们这些没有多少医疗知识的人强太多了。
她重重的点点头，进入了培养机内，随即第一针病毒注入，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众人如临大敌一般默不作声，屋内只剩下机器的运转声。
营养液灌入的一刻她浑身打了个哆嗦，身体不自主的摆动，似乎很痛苦。我知道那是神经敏感度被放大了以后，对冷、热、疼痛感增强的体现，加上她的反射神经也过度兴奋，以至于原本轻微的动作，也被夸大，活像一个被拉扯的人偶。
过了一阵，她似乎缓和下来，拍了下面前的玻璃。随着第二针病毒注入，她似乎变得舒畅了许多，没有那么激烈的挣扎和蠕动，渐渐变得安静。她的体温开始以02c/min的速度升高，直至385c稳定。这时候营养液中营养成分的含量已经低于她新陈代谢的热量产出。
“要不要更换营养液”小青问道。
“再等等，她的体温还在升高，这个时候更换营养液会有风险。”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选择直接更换营养液。
“那循环更换不行吗？”这里的负责人，一个胡子花白的黑人老头建议道。
“再等等，我要没记错的话，等下她要排泄的。”我的话音未落，一股黄色液体从她的两腿之间扩散开来，一些排泄物夹杂着气泡充斥着整个容器。待她不再排泄，我启动了直接更换营养液流程，现将废液排除容器，再将新的营养液灌入。
“要不要清洗下？”老头看了看我，好像有些心疼他的机器一般，又像我建议道。
“不用，等下估计还要要有几次。”我尽量简单的说着，但心里却有些难为情，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正当营养液灌入一半的时候，阿香又拍了下玻璃，拍完之后她竖起4根手指。
“她疯了？一次注射四支病毒？”小青惊呼道。
“她没疯，她是求死。”我依旧还是按照流程，第三次给她注射了两支。当针剂注射完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她看向阿黄，通红的眼中充满了不舍。
“她还是个处子之身？”我扭过头去问阿黄。
“啊？不太清楚啊，可能~应该是吧！”阿黄被我这没头没脑的问题给问住。
“真没想到，m国还有这么传统的女人。”我微笑着，心里有了一种敬佩之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你来救人，你却打听人家私事，你要干嘛？”小青好奇的打量着我，一脸坏笑。
“没什么，你们没看出来么？进入培养机裸|露身体，已经让她很不适应。而刚才的失禁，让她几乎崩溃了。她只想尽快完成这治疗，无论自己会不会死她都不在意。这等烈女我只是敬佩而已。”我将我刚才留意到的细节和推断讲给他们。
“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乎这个！”阿黄似乎大大咧咧惯了，也没往这方面想，但听我这么一说，瞬间明白阿香为什么在注射完后，会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那是在与他告别。
“最后这两支等她平稳了以后再注射，哦对了，治疗烂肺病毒的特效药还有吧，要针剂药剂，先给她注射一支。我要出去走走，这里太压抑了！”我松了口气，对众人交代道。
“我也出去走走，你们听到了吧！”小青也学着我的神态，老气横秋地交代阿黄。
“老头！药剂有没？”阿黄问这里的负责人。
“有~有~”那白胡子老头忙不迭的回答，毕竟能租下这个理疗室的人不多，在这个贫民窟这也算大客户，要重视对待。
我和小青出来，已经是将近凌晨4点了，本想着回车里睡一会，却忘记拿越野车钥匙，就只能回到双人光轨里面坐一会。
“你俩可算回来了，现在l城封了，说是追查病毒源下落，估计明天开始，就要挨家挨户的排查。”智脑见我们回来，把从网上浏览的新闻内容讲给我们。
“就拿了6支烂肺病毒，至于这么大阵仗么？又是不是治不好！”小青噘嘴说道。
“应该是另外丢的那支吧？那支叫什么来着，厄尔瓦西病毒？试验站没公布病毒相关信息吗？”烂肺病毒的可治愈性，我偏向觉得可能厄尔瓦西病毒危险性会更高些。
“没找到相关病毒，但是我从网上搜索到之前厄尔瓦西试验站，关于一种新型病毒研制的论文，是用来修复治愈脑组织和治愈老年病的共生病毒，并已经在白鼠身上做了实验。这是视频！”说罢智脑用分析仪的投影，播放了小白鼠的实验视频。
视频中用高频声波将小鼠的小脑部分细胞搅碎，小白鼠丧失左右协调能力，并伴有眼底出血的状况，后经过注射病毒试剂，小白鼠在3~5天内逐步恢复运动能力。
“这事不太符合常理，就这个视频的内容而言，不得不让我怀疑这药剂的副作用。”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机器脑给我们看了一个无关的视频，大叔又说了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什么副作用，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又不懂医学！”小青不服气的质疑起我和智脑的判断。
“你应该庆幸和世界两个知识最渊博的人一起执行任务。”智脑颇感自豪地说道。
“我呸，你最多算个智能机器！”小青根本不买账，揪住他的语病不放。
“蠢货，无胸无脑！真不知道nsc对指挥官的选拔，还有没有下限！”智脑反唇相讥。
“行啦，你们别吵了，我头都大了！”一整天都没睡，让我倍感匹配，实在没心情听她们两个争吵。我借着说道：“智脑，你没事多给她普及下基础知识，她的知识储备太少，理解不了。”
我见小青不服气的想插嘴，我赶忙继续说道“哎~你先别急着反驳，我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现在你已经尖刀小队的队长了，以后面对的都是高智能机械化战争，多学点东西没坏处。我给你解释下为什么说这个新病毒就是厄尔瓦西病毒。”
“嗯？你还对她有这么高的要求呐，算了我来讲吧，你听好了小蠢蛋！”智脑顿了顿，小青则是发狠似的按压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给智脑砸了的架势。
“首先，厄尔瓦西病毒，从未对外公布，说命这种病毒被发现的时间不长，这刚好和网上发布的病毒实验，在时间上对得上。另外又加上做实验的研究员刘江可，是厄尔瓦西试验站的员工。在地点上对得上。最后在实验效果上如此轰动，但为什么没有有听说什么病毒有治疗脑部这种功能呢？综合上述三点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厄尔瓦西病毒，就是视频中的病毒，且负面效应很严重！”智脑分析完，又咳嗽两声，这已经变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我见他说的差不多了，我又补充道：“既然智脑说我是世界上知识最渊博的人，我也教你些知识。你听说过能量守恒定律吧？这个视频中的小白鼠注射了病毒后，修复了脑部破损的部分。病毒在人体的传播是要先自我复制到一定基数以后才能产生作用，但一般还是以破坏作用为主。而这个病毒不但与人体形成成了共生关系，并且可以修复细胞，那它消耗的能量和有机物数量也是巨大的，他又如何获取这么多的有机物就又是个问题了。所以我的结论是它一定伴随有很强的副作用。”
“我还真是三生有幸，能碰到你们两个说教专家！”说完，小青翻了翻白眼，却也继续开玩笑，好像是在思考刚才我和智脑说的话。
“我要回去看看，智脑你要将附近三公里以内能藏身的地点标称出来，明天还不知道要有多麻烦，先提前准备吧。”我简单交代完又向理疗室走去，我估计以阿黄的怂包性格，这回没准正在下面哭爹喊娘。
刚到地下一层，就见大厅地面上一地的血迹，一直通向应急处置室。我快步赶到理疗室发现里面没人，但也是满地的血水。我立刻朝着处置室走去，刚推开门，发现里面的两个护士用人工止血的方法，缝合她身上裂开的伤口，但还没封到一半，伤口又从缝线的地方再次撕裂开。血顺着处置台流了一地，阿香已经面色发白，几近于休克。
“这连一个智能手术台都没有么？你是怎么找的地方！”我见如此情形，不由得埋怨起阿黄来。但是又想了想了现在埋怨他也没有用，毕竟他之前也没这方面经验。
我有拽过负责人问道：“有没有蜡胶，先用蜡胶把外伤伤口封住止血，先别考虑感染的风险。”
负责人赶上去仓库取了罐子蜡胶，将阿香的身体完全裹住。但剧烈地疼痛，让她身体止不住的翻滚，凝固蜡胶掉落，又需重新敷上蜡胶，在如此反复中，她终于变得麻木了，慢慢的不再挣扎，我知道柯西毒素清除的差不多了。由于大量失血，她的脸色发白，加上身上白色的蜡胶，就如一尊蜡像倒在那。
我看了看床头的生理指标监控仪，各项指标都很低，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终于熬过来了！”经历了这样的夜晚，我疲惫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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