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七章刘江可
代号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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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查开始前，张向阳将2000多人的克鲁斯城员工资料传到我的腕表。看到这个数字我不免有些惊讶，我没想到的是克鲁斯城的员工，将近占了尼耶街区总人口的10。
“我们这些人没问题么？”我看了看张向阳带来了不到20个人。
“没问题，这足够了！说来这还要感谢阿香副总裁，不是她坚持要登记每个工人的详细信息，那排查起来就麻烦了。”张向阳有一说一，将当前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下。大概这个社区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芯片设计宿舍区，芯片测试宿舍区和芯片制造宿舍区。这里以芯片制造宿舍区的人居多，大概有1200多人一共6栋小型宿舍楼，每栋可容纳240人。剩下两个宿舍区，每个宿舍区不到400人，各有一栋400人的大型宿舍楼。计划要先拍查查小型宿舍，再排查大型宿舍。
“好，你安排排查吧！”我见张向阳计划的很详细，索性就当一回甩手掌柜，让他指挥排查。
我坐在社区的监控室，看着各类监控，想起了王力，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但是我想他现在应该是佩服我的吧。至少我没让他失望，终于化解了各国的围剿，彻底的让nsc扬眉吐气。
10：10分当排查芯片制造宿舍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观察到5号宿舍楼的二楼监控画面角度有些许变化，已经拍不到尽头的楼梯口和窗台了。我指着监控上的画面，问站在我身后的张向阳。
“这个二楼窗户跳出去，外面是哪个监控画面。”
张向阳一时间蒙住了，眼神慌乱的在不同屏幕上乱扫。多亏了身后的保安，他开口道：“后面没有监控，是临街的外墙。”
“走，我们去会会这个梁上君子！”我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张向阳也跟了出来。我们乘坐张向阳的车，当车开到后街保安描述的位置停稳后，只见一个穿着工服的男人，正从三米高的围墙向外翻。他双手抓着墙壁上沿，将身子挂在墙上。然后脚尖稍稍用力蹬了下墙面，同时放手。整个人脱离墙面向下落去。当他落到地面四下张望，最后向着街角的小巷跑去。
看了那人的长相后，我们确定他不是刘江可，张向阳问我，“你说这小子和刘江可有关系吗？”
“不知道啊，但是这里肯定是有事！要不他跑什么？走我们下去看看！”说完，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也下车，朝着小巷追去。
当进入小巷，我才发现，巷子里面都是米克帮开的一些小店面。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将外套的帽子戴上，并把衣领向上提了提。张向阳似乎对这儿很熟，我们刚进巷子就有人招呼他，让他多多照顾自己生意。我们眼见着那个工装男人进了一家店面。我和张向阳快步跟了过去。
那是一家电玩店，在这个年代，这种店面已经不多，但这家店确是人满为患。这可能跟尼耶街区的现状有关。这里没有正式的教育机构，这里出生的孩子从小就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而这电玩店，变成了他们童年的全部。这里所有的电玩机器都被一群群少年包围着，他们有的在聊着游戏的进程和玩法，有的则是盯着游戏画面，好像沉浸其中。我们在门口看了看牌子，上面写着1m元5币的字样。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去电玩城的场景。
“我们要进去吗？”张向阳见我站在原地半晌没动，自己也没了主意，问道。
“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说着，我便挤入了人群。
我和张向阳在一楼找了一圈，并没发现工装男子的身影，看样子是上了二楼。二楼的楼梯上站着两个彪形大汉，看样子是不想让人接近二楼的区域。
“张向阳，你游戏玩的怎么样？”我问道。因为我似乎记得，他经常玩电子游戏。
“马马虎虎，没事自己玩玩全息投影游戏，找一找童年的快乐！这时候，你问这个干嘛？”张向阳不明做所以的挠挠头。
“等一会你去找个机器玩一下，只准输不准赢。输了以后就把机器给他砸了。别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做。”我说完就朝着没人的角落走去。
张向阳倒也听话，在换好了游戏币以后，张向阳找了个机器坐下。和他对战的是一个小孩，看年岁不过十一二岁。在张向阳狼狈的输掉第一局以后，围观的少年们出了嘘声，这不但没起到打击他的作用，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在他轻松拿下后面两局会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要输掉比赛。他懊恼的搓了搓双手，开始挑衅围观的人群。
“还有没有来挑战的！垃圾都起开！”然后又冲我眨了眨眼。果然，这一番刺激下，真有几个少年跃跃欲试。第二场决斗开始，这次张向阳没有控制，痛快的送了出两血后，直接发起飙来，一脚就给电玩显示器踢碎了！还没等周围人群反映，他又抄起凳子，将操作盘杂碎。他弄出的响动终于惊动了楼梯上的彪形大汉，他们放弃了自己坚守的阵地，朝着张向阳走去。
我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在大家的注意力被张向阳吸引的时候，悄悄地上了电玩城的二楼。
二楼的光线很暗，两侧的窗户都用厚窗帘遮了起来，大厅里分两列均匀的排布着8张桌球案子。而大厅正对着楼梯口的另一侧，有一个房间，顺着门缝我能看见有光透过来。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房间门前，将耳朵帖在门上，隐约听见房间里有两个人正在对话，由于楼下的吵闹声太过嘈杂，我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思索了一下，决定利用腕表内的无线监听装置。我将腕表的接收频率设置好，将米粒大小的无线监听装置，从门缝丢入房间内，耳机里立刻传来了两人清楚地对话声。
“鬼影，只要我不暴露，他们就算抓住你，也就最多认为你将那些芯片都拿去卖掉了，怎么会知道它的真正用途。即便是他们不信，你也可以凭借那些黑市上的交易记录，涉险过关。若这时候你离开了，那才是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年轻。
“别说风凉话了，‘神兽’！没人比你更清楚病毒的危害，难道你离开会让这里好过？我可不想在这儿等死！”那个被称作鬼影的人回复道。
“ak的传统是从不过问别人的任务，既然你这么胆小，那我不妨告诉你。尼耶街区不是我的目标，也不会才成为任务的陪葬品。简单来说，我认为这里没有资格，也不配用厄尔瓦西病毒毁灭。”神兽说到最后，几乎以一种发狂的声音说道。我听到厄尔瓦西四个字的时候，不由得呼吸一窒，听他们的聊天内容，我推测神兽就是刘江可。
“今晚我就在这了，等你走了以后我再想办法回去，祝你今晚好运！”鬼影说完似乎坐在了皮质沙发上，耳机里传来皮革摩擦的咯吱咯吱声。
“希望吧，我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出去！”神兽说完这句，屋内就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我便打算离开了。当我俯下身子，想用磁力将放在距门缝不远的监听器取回时，却发现它不见了。
“那你在找这个么！”吱呀一声门打开了，话音未落我感觉到有一支手枪顶在了我的头上，而工装男人另一只手捏着无线监听装置。
我缓慢地将双手张开，用来表示我不会反抗，并慢慢起身，当他们看到我的容貌的时候，都叫出了我的名字。
“克鲁斯！”
“唐文杰！”
工装男子认出我是克鲁斯，而另外的神秘男子将我认成了唐文杰！而我也认出了神秘男子，正是各方势力都在寻找的刘江可。
“你果然没死！技术交接那天，ak有情报说你在y国，可报道却称你死在了m国l城。这手‘瞒天过海’使的高啊！不过你也确实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建立了自己的势力，oc真没选错人。要知道你刚到oc的时候，ak中的很多人都不服，想要看你的笑话呢！”刘江可自言自语道。
什么oc？什么ak？文杰为什么又会和这些组织挂上关系？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仍故作镇定的问道：“刘江可，你想怎么样？”
“叫我神兽！你是不是在外做老大久了，连组织的规矩都忘记了。也难怪啊，毕竟oc精英吗，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只懂的杀戮的杀手一样呢。”他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小弟混的惨啊！在这地方窝了一年，连个自己的小弟都没有。我就一个要求，就是在我离开前保证我的安全。你是聪明人，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哈！”说完，他把我让到沙发上，双手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
我扫了扫，还在拿枪对着我的鬼影，说道：“你们就是这么求人办事的？”
“放下、放下！”刘江可摆了摆手，示意鬼影把枪放下。而后故作亲近的说道：“唐哥不用担心，我没事你肯定不会有事，况且虽然oc和ak的理念不一样，但是不都是毁灭c国么。从根本上讲，并不冲突。我就全当是哥哥帮我个忙，日后必定报答。”
“我要是不答应呢？”我故作不悦的说道，想探探他到底敢把我怎么样。
“哥哥，非要这样的话，我只能给哥哥绑了，以你做人质，你手下的人该能保护我的安全了吧！”说完他又神经质地发出间歇的笑声。
“你就给我扣在这儿？我的人可就在不远的社区，你就不怕他们把这里包围了？”我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来就来吧，即便是你们的人都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毕竟大家都知道我身上有病毒，也知道这病毒扩散的后果。”说着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撸起了袖子，上面除了有一块通讯腕表以外，上面还安装着一个绿色的药瓶。“看见没，声波，心率，脑波三种控制，只要我动动念头，洛曼切圈儿里面的人都要死！”说完她又开始发出间歇性的笑声。
“既然你这么有底气，那走吧，去我的‘祈愿’大厦，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说完我没经过他们同意，起身开门朝着屋外走去。
“走！去除吃点好东西去，一起吗？鬼影？”刘江可询问鬼影道。
“我就在这等你们，你们去吧！”鬼影倒是很谨慎，他摸不透我要干什么，并没答应。
“瞧你这点出息！”刘江可没再理他，跟上了我，一起说着楼梯下走去。
楼下的和谐景象，使我哭笑不得。张向阳正在和一群孩子pk游戏，完全没发现我已经从楼上下来。
我故意咳嗽两声，引起张向阳的注意。他见我已经下来，便收了贪玩的心思，起身准备跟我离开。
我却对着刘江可说道：“你手下都是饭桶！”
这一句给他说的一愣，然后瞬间明白过来，伸手指着楼梯口的两个彪形大汉。“哥哥说你俩是饭桶，今天你们可以多吃两碗饭！”说完，我们一起朝着巷口走去。
当张向阳发现，这人就是刘江可的时候，十分惊讶，问道。
“克鲁斯，我们就这么给他抓了？这也太容易了！”
“嗯，可不是么，哥哥一出现，顿时让我无地自容，只能束手就擒。”刘江可听到张向阳的话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将我吹捧了一番。
听他这么说，我真的无地自容。明明是我被他要挟着好吗？有这么难发现吗？难道你见过那个被抓的犯人这么谈笑风声的跟着警察走吗？我暗自郁闷着。决定难为张向阳一下。
“刚才我不是让你吸引他们注意力么，怎么后来你又玩上了，你的人呢，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包抄过来？”我开始故意找张向阳的茬。
“奥，克鲁斯，是这样的。我先是按你的意思砸了一台机器，那俩彪形大汉就给我围住了，我一看这形势我也打不过，干脆我就拿出了一张卡，跟他们说，多少钱我赔双倍！这不危机就化解了。我怕我们的人把这里包围了，他们对你不利，就没让兄弟们进来，只得自己假装玩游戏，静观其变！”张向阳一板一眼的说道，貌似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你。。。哎！”他的一番话真的快给我气出内伤。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能把失败的行动，表述的这么环环相扣，天衣无缝！
“哈哈哈！哥哥你自己的手下，这次你怎么说？”刘江可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但这次并没有间歇的笑声，他是真让张向阳的话给逗乐了。
“缺心眼！你听好了！今天多吃点猪心，好好补补！”我扭头对着张向阳说道。
当我们回到社区正门，我让刘江可做我的车回去。当他想坐在副驾驶位的时候，发现了副驾驶位置上的熟睡的小青。
“哎呦！哥哥好福气啊，这位美女是嫂子吗？”刘江可倒是嘴甜，这一路一直哥哥的称呼我，让我都快忘了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当我们上车后，小青被开关车门声惊醒。
“大叔到了吗？”小青起身要推门下车。
而我却赶忙拉住她，说道：“我们现在回去！已经完事了”，说着回身指了指坐在后排的刘江可。
小青吃惊的看着刘江可，感觉像在做梦。
“大叔，你就这么给他抓了？我没在做梦吧！”小青似乎也是会错了意。
“没人抓他好吗！他是自投罗网的，非要我保护他安全！”我太尴尬了，只得将实情讲给他听。
“谁抓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嫂子眼里哥哥肯定是万能的哈！”刘江可倒是不见外，逮到小青一口一句嫂子的叫着。
“你这声嫂子叫的还挺好挺好听的！”小青顺势来拉我的手，让我抬手挡开了。
“别闹了，等下去你的餐厅，提前让他们准备些像样的饭餐。”我安排小青道。
不多时我们来到‘祈愿大厦’。来到10楼餐厅一个靠窗的单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三人边吃边聊起来。
“神兽，你说么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走吗？”我想尽快确认他走的时间，以便我可以提前做好应对m国警力排查社区的计划。
“最快今晚就走！”刘江可倒是也没保密，他知道我把他当做烫手的山芋，巴不得赶紧让他走。
“那我能不能麻烦你件事！”我说道。
“哥哥尽管讲，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刘江可的豪爽似乎是高天生的，这几个小时接触下来，我发现他很随意，几乎说的每句话都是不假思索的心里话。
“等你离开以后能不能暴露行踪给m国，当然我是说，当你认为你足够安全以后！”既然他这么豪爽，我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他我的诉求。
“没问题，我一出境就将腕表定位打开！保证不会连累尼耶街区，你看怎么样，哥哥！”刘江可真诚的看着我，就好像我真是他的好大哥一般。他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又让我觉得这张脸我在哪见过，只是仍然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这就谢过了。”说罢我拿起酒杯，敬了他一杯酒。
之后的时间，他就讲述了他这一年在尼耶街区的所见所闻。我始终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让鬼影潜入我的芯片工厂，去偷那些质检不合格的残次品芯片。我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索性也就干脆不问。
而他也没追问我是如何从y国来到尼耶街区的。大家都心照不宣，都不刻意不去触及对方的禁忌。
到了下午四点，他的腕表忽然响了，他接起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一直听对方说，时不时的应允一声。当他打完电话便要起身告别。
我向小青使了个眼色，她便心领神会的出去准备行动的装备了。
“怎么走的这么急，不是说要到晚上才走？”我料到他会在离开的环节上做手脚，但我没想到他会将离开的时间前提。
“哥哥不是巴不得我早点走，怎么现在又舍不得我走了？”刘江可倒是一点都不见外，把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用一句舍不得我走，带过。
“那走吧，我送你。”我说完起身，和他一起下楼，准备开车离开。
4：30分我们到达他制定的地点，那里是荒芜的无人区，是l城老城区的废弃垃圾站，里面恶臭难当。这里的公路上也随处可见腐败的动植物，让人有种绝望的压迫感。
他让我在外面等着，自己却向着垃圾山的顶部爬去。当他到达顶部，转身朝我挥挥手，喊道：“哥哥回去吧，我要走了！”
而让我惊讶的一幕才出现了，只见他的身后一团绿色光圈凭空亮起，光圈逐渐隔离空间，变得实体化起来。
嗯？界门技术？这怎么可能，就算nsc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我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先一步完成了这项技术。但更令我惊讶一幕接踵而至。
这时在光圈里面出现一个人影，那人我认识，是失踪的友山蓝。他那笔尖上的嗅觉装置和眼睛上戴的光学显微镜让我确信，那就是西都电业大厦中消失的友山蓝。我永远也忘不了西都电业的惨剧，更忘不了林大凡就是死在这么一帮人手上。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在哪见过刘江可，或许那时候他应该叫做魏王。
“小青，干掉友山蓝！”我咆哮道。我要给林大凡报仇，我要给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为时已晚！虽然小青已经跟着我们来了这里，虽然她也找好了狙击点，但无奈刘江可的离开过程太快，能量子弹还没来得及预热，光圈就已经消失不见，空留下这废弃的垃圾山！傍晚的夕阳开始落山，夜幕也即将要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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