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再次谈判
准备起身离开，去找国安局那两位的车亮定在了半空，又坐回了沙发上，看着陶桃，等她的解释。梁山在高天那里得知过关于林立的一点点消息，所以比车亮要稍微清楚一些，但是具体的内容高天并没有透露，只知道陶桃的停职与林立的背景有关。
“我这次被停职，还被那两个特勤询问，就是因为林立。他的背景有些特殊，他的曾祖父林栋是台湾方面的间谍组织创始人和骨干之一，他的父亲林源表面上是意外失踪了，但是国安局内部并没有认定他的死亡，所以他很可能还活着，并且继承了东部间谍网络。至于林立，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信息表明他有问题，但是我们不得不防。”
对于林立，陶桃现在非常矛盾。虽然他只是高中毕业，但是他却有让陶桃都暗暗惊叹的办案天赋，而这天赋也是经过老李认可过的。并且随着跟他相处时间越久，她越能感觉到林立身上的单纯和质朴，有好几次她都在想用什么方式可以把他特招进重案组，填补老李牺牲后的空白，跟小李一起至少能把搜证组的人员凑齐整。而且她相信，车亮对于提议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只是现在，她已经知晓了林立的身份，也因此被高天摆了一道，不得不考虑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林立，到底是不是间谍？或者当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不会变成间谍！曾经的并肩作战，未来很可能变成最可怕的敌人，想到这陶桃不禁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被调查也是因为林立这件事情？”车亮一直没想明白陶桃为什么会突然被调查，虽然陶桃只是客观地描述了林立的背景，但是他已经听明白，林立对于他们重案组或者整个市局来说，像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是，也不是。我想应该只是调虎离山的计划而已，但是他没想到把我这只虎调到另外一个山头，居然跟人联手又杀回来了。”他们仨都知道陶桃口中的“他”是谁。
“那倒是说得通，为什么那小子没法上警校了。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杂志！”当回忆被串起来之后，有些巧合似乎也并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嗯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才更加确信，林源很可能还活着并且从很早就在觊觎这个宝藏。不然很难解释，林立在那样一个偏远的山村，小时候会看过这样一本杂志。”陶桃闭上了双眼，露出微微痛苦的表情，一下子说了太多话她觉得有些不适。
梁山安静地听着他们俩的对话，虽然有些事情他没有参与过，但是基本也能了解林立的一些情况了，“这么说，他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如果把案子交出去了，人也就交出去了。”他想到的是林立这层身份，无论是作为诱饵还是人质都是守株待兔的绝佳选择，“陶队，你是想用这小子把对方引出来？”
“不准确。我只是有个感觉，林立可以把密码解出来，无论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的天赋，还是他真的跟林源还有某种联系。我想利用这一点，只要密码能解开，对方就会过来取走他们想要的东西，那我们才有一网打尽的机会。不然，我们就算是再厉害的猎手，也不可能把满山乱跑的野兔全都抓住，更何况我们要抓的是，最狡猾的那只。”到目前为止，陶桃还是愿意相信林立是无辜的，因为是他们一起解开了第一层的密码。
“既然这小子是个香饽饽，那就把他留在我们身边，我负责盯着他。”车亮的想法跟陶桃其实差不多，经过这么多时间的相处，他愿意相信林立。说完，他已经走了，“我尽快把那两个人带过来。”
梁山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嘱咐陶桃多休息，就回了林立的病房。
“哎老梁，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今天很帅吗？你刚才说陶队也到这层楼了？她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她。”林立用手在梁山眼前晃了晃，把他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梁山赶忙阻止，“我过来的时候陶队刚休息，她昨天失血过多还是要多休息的，你就别去吵她了。”
“哦，行吧。那我亮哥呢？他怎么没来看看我。”林立像个好奇宝宝，把他关心的人都问了个遍。
“你们不是昨晚刚见过嘛，你又死不了有什么好看的，两个大男人正常点行不？”梁山翻了个白眼，自然也不会透露车亮的行踪，“他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就别操心了，好好休息就行。”
说来也巧，车亮在医院大厅里就碰到行色匆匆的少林和少安，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怎么这副表情，怎么了？”车亮看到他俩一脸的焦急，有些奇怪。
“陶桃和林立都在吗？”少林没有回答问题，倒是问起了车亮。
“在，跟我走。”车亮没有继续追问，他大概猜到应该是他们已经接到了某个命令，大家都在跟时间赛跑。
陶桃的病房，车亮依靠在门口，挡住了门上的玻璃窗，少安则站在车亮旁边，面对这门，依然是一副警戒的样子。少林就站在陶桃的病床前，双手背后，跟病床上的陶桃对话。
“我们的协议还有效吗？”陶桃率先开口，她唯一关心的是他们之间的合作还是否能继续。
“有变。昨天事发后我跟上面汇报过了，上面的意思是我们局全面接手，接下来请你们退出调查。今天过来找你，主要是想听听你对接下来行动的建议，我个人很尊重你们重案组之前的努力。”少林道出了实情，因为昨天的意外爆炸案虽然没有伤及到他们俩，但是敌人的行动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消灭了一切与这个宝藏案相关的当事人，他们作为参与者当然也没法置身事外。
“猜到了。文件什么时候下来？”陶桃很平静，这个局面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凌晨我们局领导已经跟公安部领导电话通过气了，这会文件应该已经在你们省厅领导桌上了，估计也快到你们局里了。”国安局的行动速度果然惊人，本来陶桃好像等文件下来之前跟对方聊聊怎么合作，尽量让自己参与到这个案子里面，现在对方的意思，是让自己做个绣花枕头的“顾问”。
陶桃冷笑了一声，“少林，你看我像傻子吗？这事情，我必须参加，不然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至于交接的资料，车亮，你整理一下交出去吧。不过，不要怪我言之不预，资料归资料，有些线索我们还没有形成资料，所以很抱歉没法给你们。车亮，送客吧，我乏了。”陶桃顺势就躺倒了，论耍赖和以退为进，她在市局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而车亮早就心领神会，打开了病房的门，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陶队长！你好歹也是重案组负责人，能不能别每次都耍无赖啊？”少林气急，他觉得自己已经摆出最低的姿态了，就算是有尚方宝剑在手，但还是过来虚心求教，没想到对方是这个态度。“你想要什么，你说！”他不是笨，他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过复杂，况且昨天的事情让他有所察觉，那个临时通知他们去现场的高局长，想来应该没那么简单。而重案组本来就是高局长手里的一张王牌，少林不想跟重案组有过多瓜葛，国安局办案，最讲究的是，独立性！
“我要我自己和林立的自由！放心，我会给你们想要的线索，保证让你们有所收获！”陶桃很自信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什么线索？”少林脱口而出，他要先看看陶桃提供的筹码够不够诱人。
“高天！”陶桃轻声地说出了这个名字，少林眼睛瞪大了一圈，显然，
他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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