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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如若真能重归于好


祁钰有些疲惫的睁开眼。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被褥还有两人欢愉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秋夜,还不见消散。

        他想起昨日夜里共赴云雨时的喘息,还有那人附在他耳边说的话,嘴角不自觉的轻微上扬着。

        他确实少欢笑。那是因为在这之前,他从来觉得世事与他无关。

        直到现在,他终于有了宇文夙。

        从此,世间美好,都与他有关。

        宇文夙已经不在身侧。

        他能想象到那人不愿扰他清梦,蹑手蹑脚离开的模样,着实可爱极了。

        他的唇角,又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一切说开之后,他的心情便格外好。往日的担惊受怕瞬间即烟消云散,只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

        他坐起身,回忆着昨夜的种种。

        突然想起来,他昨夜又做了个梦。梦里的宇文夙,还是被他唤作‘潇儿’。

        他似乎觉出梦里的不寻常来。因为他突然很清晰的记得,上一次从错愕中醒来,宇文夙便在身侧告诉自己他也做了梦。

        梦里的他,是他,又不是他。

        祁钰撑着脑袋想着这怪诞的梦境,想要理清梦境与现实一丝一毫的关系,却总也理不出头绪。

        在他冥思苦想之际,宇文夙回来了。

        宇文夙俨然已收拾妥当,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却在见了蹙眉的床上人时,瞬间变了脸色。

        他见床榻之上的人怔楞着,似乎有些心事。

        可明明昨日夜里两人才坦然心意,眼下应该多的是眉开眼笑,为何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惯不喜猜来猜去,直接开了口,“在想什么?”

        祁钰回过神来,握了宇文夙向他伸过来的手,“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说来也怪,上一次我们之后,也做了差不多奇怪的梦。”

        宇文夙心里咯噔。

        他第一回便觉得梦里蹊跷。昨日夜里,他又梦见些奇怪的东西。

        还是同第一回一样,他是他,他又不是他。

        那梦境不受他控制,他更像是寄身在梦中之人的躯壳上,能看见梦中人能看到的东西,能听见梦中人能听见的事情。但他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梦里,他被祁钰唤作‘潇儿’。

        梦里的祁钰,与现实中的祁钰有许多不一样。

        不一样到,简直判若两人。

        梦里的祁钰爱说爱笑,贪玩贪吃,一天天总也跑得找不见人影。也总爱挑逗他,梦里的他们总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亲密。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抓了祁钰肩膀,“你梦见什么?”

        祁钰偏头回他,语气里还带着上回梦里的撕心裂肺,“梦里,我唤你潇儿,可似乎,你最后死了。”

        宇文夙微怔,虽然上回的梦,已经有些模糊,可确实记得自己最后在梦里死掉了,“还有呢?”祁钰对于昨夜的梦,还记得稍微清晰些,“我说要去三生石上,刻下你我的名字。”

        宇文夙松开紧抓他肩膀的双手,像是喃喃自语,“柳潇,上官鸿鹄。”

        祁钰抬头看他,“上官鸿鹄?梦里我的名字?”

        宇文夙:“嗯。”

        两人都是一愣,这些梦好似暗示着什么。

        暗示的太明显,但两人却还是不能将这些蛛丝马迹牵连起来。眼下还有急需打断思路的事情要处理。宇文夙优先开了口,“罢了,先不想这些,快些起来做准备,我们要出发狩猎了。再晚父皇该罚了。”

        祁钰也坦然起来,往后还有更多的时间,饶是再奇怪的梦,也总是有机会解开的,他抬头看看对方,回答道,“好。”

        可想要挪动身体的时候似乎又有些困难。

        昨夜,虽然那人极尽温柔,但那人就有一副跟温柔毫不相干的身子。撑得他意乱情迷的同时,还是承受着撕裂的痛苦。

        好在事后马上用了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

        宇文夙看出他的为难,“不舒服?”

        祁钰被他一问,面上便多了一丝绯红,“尚可。”

        他握了宇文夙伸过来的手,边试着调整姿势让自己没那些不适感,但似乎除了腰酸了点,也没有其他不舒服。

        祁钰便找了合适的姿势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好像确实没什么不舒服,“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收拾好。”

        宇文夙侧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面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该看的也看了,该做的也做了,为何还要撵我出去?”

        祁钰:“”

        他知宇文夙的性子,这会子是肯定赶不出去的。

        无奈,只得任由宇文夙在旁边看着自己晨起的一举一动。

        穿衣的时候,宇文夙还会过来搭把手,帮他理一理不舒展的衣角。

        宇文夙帮他捋直了袍摆,兴奋的说道,“好了,出发吧。再晚父皇该要罚了。”

        再次提到皇帝,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变化。两人各怀心思,想的是同一件事,又是不同的一件事。

        宇文夙带了宫里所有家眷,与皇帝的车銮汇合,再一起出发去明德山庄。

        明德山庄,在皇城东南方向,不足百里,实际约莫不到六十里。

        主要原因是当今皇帝怕死,所有娱乐场所都不能离皇城太远,这样若是中途出了什么贼人,皇城的卫兵能及时援救。是以明德山庄的狩猎场并不是自然山林,而是人工开凿的,山林里能见着的高大树木也都是从其他山头运过来,种植了许多批次才存活下来的。

        所以明德山庄的地理环境,是个有心人,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尽数掌握。

        一行人浩浩荡荡,六十里的路程硬是行了接近两个时辰。

        宇文夙心情大好。路途便有了闲情逸致欣赏美景,佳人在侧,说话间尽是讨好。

        他掀了布帘,看着越来越近的明德山庄,轻蹙了眉头。

        越靠近明德山庄,他竟然越心慌。好似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之前的计划已经被他紧急叫停,他想不出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皇帝那边,他也一直盯着,并未见有何动作。

        可心里涌起的害怕,竟是越来越密集。

        他撑起布帘的手臂遮住了他的面庞,身侧的人看不出他面上模样。只见他看着外头许久,便出了声,“窗外好景?”

        宇文夙回过神来。听见心上人的声音,感受到心上人抚上他面庞的体温,他才似吃了定心丸。翻过手抓紧了对方的双手,将那双手撑在自己面上,“祁钰”

        他顺着那双手,看到那人眼里氤氲的情意,轻声回他,“嗯。”

        他不说话,只痴痴的看着那人。

        昨日夜里还没看够,眼下盯着那人,便再也不想移开目光。那人面上害羞,却没有躲开他目光,而是迎着他的视线,俯身吻上他的唇。

        他还想做些什么,车马已经到了目的地。他阵阵后悔,方才两个时辰,他确实应该做些什么的。

        明德山庄里,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众人只歇息片刻,便要准备出发。

        洪吴远远朝祈钰俯身,唤道,“祈道长,陛下宣。”

        祈钰有些许吃惊。

        他被禁足长达五个月,本以为这五个月之内会收到赐死的圣旨,但直到今日他与宇文夙冰释前嫌重归于好,都没有任何人对他有任何动作。

        只眼下洪吴的一声‘祈道长’,更是有些意味不明了。

        赐婚是皇帝亲自下的圣旨,即便皇帝要给他尊重,皇帝亲口唤他祈道长,祈钰可能还能想的明白,为何洪吴也如此唤他?当真也是尊重?

        但至少这声祈道长,让祈钰对自己的身份没那么尴尬,至少在皇帝面前,自己还是以前的臣子。

        祈钰在宇文夙安慰的眼神中行至皇帝跟前,“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似乎心情很好,见到祈钰便放声大笑,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祈道长,许久不见,仙风道骨依旧啊。”

        “陛下谬赞了。”

        祁钰不敢以为对方客套,只恭恭敬敬回道。

        皇帝笑意未减,“朕见你与夙儿更是亲近了些,看来传闻却是有假啊。”

        祈钰心里忐忑,不知皇帝是要试探什么,还是乖顺回答他,“之前微臣确实做了些不好的事让殿下生气,也因此受了些罚。”

        皇帝一副来了兴致的模样,“哦?那看来传闻也确非都是假的。传闻道长被禁足星月宫,怎地,昨日夜里传了侍寝,今日两人便如此如胶似漆,如此,道长与夙儿的感情甚笃啊!”

        祈钰听皇帝讲到昨日侍寝,心里明白,宫里的任何事情皇帝都是知道的,但还是忍不住有些羞愤的拽紧了袖口。

        此时更是不知皇帝试探的目的,怕自己多说一句是错,不说也是错,正不知道如何回复的时候,宇文夙来了。

        宇文夙面带笑意,依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父皇,祈钰,大家都整装待发了,我们可不能落后啊。”

        皇帝回头对他大笑,“夙儿心情似乎好的很。”

        宇文夙不明所以,“今日天气甚好,最是适合狩猎,自然高兴。”

        宇文夙听不懂皇帝的意思,就算能听懂,他也不愿花几个心思把这绕来绕去的言外之意搞个清楚。他来这里,本就只是来打乱这里的局面的。

        皇帝看看他,又看看祈钰。似乎在确定什么因素。

        三人静立片刻,气氛已经开始要尴尬起来,皇帝出声唤了旁人,“洪吴。”

        洪吴立即上前应他,“老奴在。”

        皇帝笑看着祁钰宇文夙,“之前听闻,有些术士是可以将自己的功法暂时封印的?”

        洪吴恭敬作答,“确有所闻。据说坊间一些话本子上也有记载。”

        皇帝随即转身对宇文夙笑道,“夙儿,你与祁道长身怀高超术法,若是狩猎之时作弊,那剩下的人即便抱团也未必能赢了你们。”他假装若有所思,片刻才继续道,“这样吧,你钰祁道长先暂时封印你们的术法,同大家公平竞争。”

        宇文夙不明所以。但在马车上的心慌忽地没来由的又冒了出来。

        他刚想开口,以自己保证绝不使用法术为由拒绝皇帝,却被皇帝抢了先,“夙儿不会这等术法?朕记得夙儿之前跟朕也提起过此等术法,似乎是早已习得此法。”

        宇文夙不敢再欺瞒,“父皇说的极是,自然是要公平些。祈钰不会这等术法,儿臣施法便可。”

        说完便抬手结印向祈钰抛出一缕看得见的气息。

        祁钰方才对皇帝突然的要求惊慌不已,见宇文夙竟然一口便答应了下来,更是六神无主。

        宇文夙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若是皇帝果然要在明德山庄对他动手,宇文夙此番动作,便是生生截断了他生还的后路。

        在他生出这些恐慌时,看到了宇文夙结印的手势。

        他心知宇文夙现在的功力,若是施展封印法术的术法来,定然是同沐尘一一样,无需结印,凭意念就可以做到的。

        既然对方做出结印的手势,必然只是做给皇帝看的。心下便是了然。在宇文夙施法之后,他朝身边的矮桌隔空拍了一掌。那矮桌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反应。

        皇帝见那全须全臾的的矮桌稳稳立在原地,不疑对方欺瞒,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头看了看宇文夙。

        宇文夙讪笑。

        再次抬手结印,朝自己也施展了同样的术法。

        即便没有做最后的测试,皇帝也是真信了的。

        毕竟至高无上的他认为,普天之下,还没有谁敢当着他的面作假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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