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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们终于毕业了


晚上7:20齐铭洲带韩露来时,体育馆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了,大都是些熟面孔,龙卷风面子够大,这么多的人来给他捧场。龙卷风的林妹妹也来了。林妹妹真名叫林爽,艺术学院的,x理工大毫无争议的校花,龙卷风的第n个女朋友,身材比林黛玉还林黛玉,龙卷风左一个林妹妹,右一个林妹妹,林妹妹就叫出名了。看来这场比赛龙卷风是势在必赢啊,不然面子就丢到家了。

        齐铭洲跟龙卷风去更衣室换好了衣服,比赛正式开始了。上半场双方咬得很紧,对方派出一个胖子,死死地跟着龙卷风,龙卷风的优势顿时没了,连上篮的机会都没有,就把希望寄托在打外场的齐铭洲身上,而齐铭洲久不碰篮球,手感不顺,连投了几次三分球都没进。场外观众的惊讶声是一浪接一浪,双方争夺得面红耳赤。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双方21:21平了。

        “怎么二班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龙卷风坐在更衣间的地毯上,用毛巾擦完汗水,对齐铭洲说,“跟我那胖子我怎么没见过?”

        “他们请了外援。”齐铭洲嘀咕嘀咕喝了几口矿泉水,顺手递给身边的队友后说,“那胖子我见过,是法学院的。”

        “靠!你怎么不早说,敢跟我玩阴的,我这就去废了他。”说完龙卷风就往外冲。

        齐铭洲起身拦住龙卷风说:“算了,二班本来打篮球的就没我们多,他们也是不想输得太难堪而已。以我们的实力他们就是请校队的来也照样通吃。”

        “那下半场怎么个打法?”

        “上半场我们配合得不好,各自为战,下半场换大炮上,截住那胖子,我们好好给他们上演一出精彩纷呈的篮球秀。”齐铭洲自信地说,伸出手掌和龙卷风响亮地对拍了一下,就又上场了。

        下半场真如齐铭洲说的,大炮截住了那胖子,龙卷风放开打,单手上篮,扣篮,那势头快赶上艾弗森了。齐铭洲也越打越顺手,三分球一投一个准,场外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等到全场结束时,齐铭洲他们以75:32的绝对优势大获全胜。

        龙卷风他们走上前去和对手握手,对方一个个垂头丧气,黯然退场,而龙卷风他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退场。

        打完球回到宿舍,齐铭洲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关掉手机,头一歪就沉沉睡去了。第二天睡到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手机,有未接电话,是王朝阳打来的。齐铭洲按下回拨键,把手机拿到耳边。

        “喂!王老师啊,有事吗?”齐铭洲说话的声音有些干哑。

        “你现在过来一下,跟你说说你论文的事。”

        “我的论文?!怎么了?”

        “你来了再说吧。”对方挂了电话,传出一串嘟嘟声。

        齐铭洲感觉不对劲,左眼皮跳得厉害,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拿毛巾胡乱抹了两把脸,就出门了。

        王朝阳住在教工小区的11栋3楼,距离齐铭洲的宿舍楼不近。齐铭洲的电动车被舍友开走了,他只好骑上自行车,蹬了十分钟才到。一口气爬到3楼,齐铭洲敲了门。

        王朝阳开门第一句话就是:

        “齐铭洲,你的论文不合格,你得重写。”

        “重写?!……”这两个字使齐铭洲很震惊,因为它们当即宣判了齐铭洲的“死刑”,宣布了他这半个月做的都是无用功。

        “对!就得重写,你看你,基本的格式都弄不懂,好好的一篇论文,你怎么就写成了说明文呢?”王朝阳看来是真生气了。“听说你小子写东西还不赖吧。”

        他这话说得不假,齐铭洲打小就喜欢舞文弄墨,偶尔也能发表两篇赚点稿费。在大二一次武汉高校写作比赛中还得了个二等奖,奖品是一部一千多页的《中外名著导读》,分四本。齐铭洲不感兴趣,心想还不如干脆送他个篮球来得实在,就很慷慨地把它们捐给了图书馆,图书馆为此颁给他一本荣誉证书。

        王朝阳后面补充的一句话让齐铭洲说话立马有了回旋的余地。

        “您看,我写东西不差,这样我都写成说明文了,您还让我写,那我不就写成散文了吗?”齐铭洲接过话说,“能不能给点修改意见?我就算是要重写,时间也来不及了呀。”齐铭洲知道现在他就得装出像狗一样可怜兮兮。

        “我算是服了你,你过来……”王朝阳在齐铭洲耳边苍蝇一样嗡嗡起来。

        论文算是王朝阳帮齐铭洲重新写过一遍,齐铭洲要做的仅仅是回到宿舍按照他的意思誊抄一遍罢了。

        第二天,齐铭洲再次交上论文,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他很有礼貌,并前后左右说了上百遍“谢谢”、“不胜感激”之类的话。齐铭洲心里乐呵着,哈哈,这样的糖衣炮弹看来不过都不行啊。

        果不其然,这次很顺利就通过了。

        六月底的最后一天,齐铭洲苦苦等待的毕业证发下来了。齐铭洲接过毕业证就像饥饿的乞丐接过路人施舍的面包,样子有些说不出的悲壮,揣进包里就像揣进了个金饭碗似的,又有种莫名其妙的欣喜。

        站在灼热的太阳下,齐铭洲抱起韩露转舞了360度,嘴里兴奋地说:

        “我们终于毕业了!我们自由了!”

        七月,陆续有人从宿舍楼搬走。有的拎了沉沉的几大箱子,什么黄色书刊啊,打折卡,连穿旧的拖鞋、内裤也往里塞,走在楼梯上时还不忘顺势亲吻一下曾经揩过鼻屎的栏杆,那生离死别的场面快赶上某某韩剧了。也有的只提着个笔记本包,洒脱十足,就像徐志摩的诗写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挥手不∕带走一片的云彩。后一种人注定要比前一种人活得轻松,他们懂得把记忆压缩,哪怕是压缩成一个芯片保存在电脑里,结果该生锈的还得生锈,不生锈的放哪、怎么放还不一样。

        按照学校规定,7月15号是毕业生离校的最后期限,届时学校将清楼,修整后供新生居住。也就是说齐铭洲和韩露有半个月的时间找工作,如果半个月还找不到工作,他们就得自掏腰包寻找栖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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